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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6月7日

星期一

华盛顿-纽瓦克-费城

过山车似的小飞机

从华盛顿到费城,钊订的联票,要经纽瓦克转机。

华盛顿到纽瓦克,两小时航程。好在天气不错,准点到达,中转时间近一小时。赶上纽瓦克到费城的航班。如果不买保险,误机损失得自己认。

空港转运车将我们载到换乘飞机前。哇,螺旋桨飞机!坐过小飞机,还真没坐过这小的且螺旋桨飞机。比二战时的“美龄号”可能还小,机舱门翻过来就是登机楼梯。暗想,徐志摩当年是不是也坐的这种飞机?

躬身进入机舱,侧望小小的驾驶室,一个飞行员。行李舱不大,人在其下不能直立。机上没有空嫂(美国机组服务人员多是大嫂级的),起飞前,一个男安全员代施全责,一板一眼演示如何系安全带,如何带氧气罩,如何穿救生衣。他向飞行员报告准备完毕,便背靠驾驶室,端坐面对乘客。

数了数,机上座位37个,但这趟航班只二十来位乘客。航程一小时,短途中的短途,送饮料什么的,就不用奢望了。

飞机滑行,行李舱咯吱咯吱地响。骇人。坐上来,就不能想太多的,听天由命。这种飞机,想必在美国上空,也是成天飞来飞去。钊晚上没睡够,坐定后,倚着弦窗就进入梦乡。

飞机腾空,一小时的航程很快。降落过程,剧烈地上下起伏,有如坐过山车。飞机小,质量轻,经不得一点风波。从小到大,难得体验的身轻如燕,是不是就这种感觉?

轰隆隆,机身猛地一抖,终于听到飞机轮胎着地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落地后的飞机,如冰上运动,在机场内大飞机和通勤车之间,高速地穿梭滑行。小有小的灵巧。飞行员点了两次刹,乘客们一同前倾两次,飞机停了下来。

我们背上包走下飞机,回头再次看了看那螺旋桨,拿出相机,以为背景,拍照留影。

我对钊说,连这种螺旋桨的小飞机我们都坐了,今天我们得好好撮一顿。他一听,会意而笑。

市政厅下的流浪汉

找到钊预订的旅店,说是一星级的。要求不高,能躺就行,单独的卫浴,比想象的要好。管早餐,自助。钊说,与欧洲小旅馆类似。旅店位于市中心,出行方便。关键是能上网,可随时与家人联系。不像华盛顿那酒店,豪华气派,但上网得每日另付10美元。

旅店接待与服务员都是黑人,费城黑人多,猜测是黑人开的店。管他咧,只要不是黑店就行。

费城是美国的诞生地,城不大,我们在此有四天,可以较从容地观赏。昨晚一宿没平躺,先补上一觉再说。

起来,奔费城市政厅而去。路过一精致的红色小楼,在高楼林立中别具一格。我估计有点讲究,钊去看楼前的铭牌,并向一位胖胖白人打听。

此楼造型及窗户式样有巴洛克风格,左右石梯环绕而上,显示有些年头。门旁雕塑两持枪士兵,还是前膛枪,基座上,有一标识,刻着一个分规加一柄曲尺,似西方共济会纹章。

我想进去看看,钊说,这是全美最古老的俱乐部之一,费城UNIONLEAGUE,一栋有钱人会所,不宜进去的。哦,人家圈内人聚会之地,不欢迎擅入者。罢了,去那市政厅吧。

费城市政厅是一座古典建筑,高大的塔式钟楼及所处位置(建在费城主干道交叉路口正中),使该楼十分显眼。楼顶有一尊雕像--费城的缔造者威廉o宾。此人是原英国人统治时期,宾夕法尼亚的领主。有一说,宾夕法尼亚的“宾”就源自于他。

市政厅建筑立面上,众多的立柱和拱窗,雕花繁复而精美。据说至今仍是世界最高、规模最大的砖体结构建筑。四方的高大拱门面对大道,行人可从中穿过,汽车则需围绕而行。

我们从拱门进入,门内有一方天井,所有房间均围绕这中央庭院而建,现正搭起脚手架在进行维护。

钊拿着相机拍了建筑外部,又拍里面那些券拱、廊柱及雕饰。高大富丽的建筑内,一个黑人流浪者蜷伏在阴暗角落里,身边几个不同的塑料袋,装的可能就是他的全部家当。行人来去匆匆,没有谁停下脚步,理会一下。

这么富庶的国家,也有这样的贫穷之人。穿过市政大厅,来到另一面,左右有两个不大的沉降广场,几处石凳上,也有几个流浪者,附着包袱或躺或倚,都是黑人,有男有女,上年纪的老人。看他们也没有伸手乞讨,路人也都视他们为无物。不知他们平时如何生活?

黑人作为牲口,作为奴隶,数百年前从非洲被贩买到美洲,即便经过林肯领导的解放黑奴战争,经过马丁o路德o金兴起的反种族歧视运动等等,黑人地位有了很大变化,乃至非裔奥巴马已当选美国总统。但黑人作为一个族群,更多地仍处于社会底层。

种族平等,理论上已不是问题,只是现实差异仍相当明显。到美国几座城市,还真没见到白人流浪者的。这是历史形成的结果,一代一代家庭财富积累、教育背景、机遇选择等等,直接影响个人发展走向。穷人想翻身,终不是那么容易。

看市政厅四周,古典的、现代的,各种风格建筑林立,流浪街头的人夜里何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