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说的是实话。”有人站出来了,“张大婶虽说表面上好,偶尔装一下假大方,其实有心机得很……”
“没想到张家的是这种人……”柳大娘满脸不敢相信。
有人意外了,“张大婶还一向公正了,村里都以为她是老好人……”
“就是。我也托她买了苏轻月的药泥牙膏,她要卖我二十文一罐子,从萧家买,她才十二文。”一向爱到处打秋风的钱张氏也忍不住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
张大婶被大伙儿说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没脸在这呆着了,朝着院外走,出了院子,还不忘朝院子里的刘家人喊了句,“刘家的,你们尽管去告川子,我一定帮你们做证!”
“嗤!这种人!”大伙儿对张大婶不满极了。
苏轻月想到张大婶有次故意多给她称了半斤糙米。其实张大婶这人有时候还算大方的、人也热情,只是确实是不吃亏的人。
只是这回估计也难免眼红萧家赚了那么多钱,明着上萧家讹诈三十两。
人呐,没有利益关系就算了,有利益还真是什么人都会翻脸。
刘香莲还以为萧羽川会妥协,没想到他宁愿她去告。
好在张大婶肯做证,这回定要逼得萧羽川要么赔大钱,要么娶她,不然,她绝不罢休!
她的视线在人群里搜寻,本来堂姐刘海棠也一道来了的,发现她躲到了人群的最后方,显然是不想跟自家这事扯上关系。
堂姐还真是自私!
“川子哥,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刘香莲一脸痛心得绝望的表情。
萧熤山劝说,“刘家妹子,有话好说……”
萧羽川扫他一眼,“二哥,我的事,说了不用你管。”
“你还叫我一声二哥,我就不能让你为了这事进衙门!”
“进衙门就进衙门,有何好怕的!”萧羽川冷哼。
萧熤山眉毛深蹙,“三弟,你太鲁莽了,这事儿,你不占理……”
“不用你多管嫌事!”萧羽川讽刺地道,“萧熤山,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不是没看到刘海棠在人群后方,瞧见萧熤山后,一脸暧昧的眼神。
估摸着刘海棠八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二哥又好了。
以前二哥与姓刘的有一腿,以二哥的心性,也难保不心软。
“那我不管你了!”萧熤山也火了,铁青着张脸往后院而去,与其在这操闲心,不如去后院砌墙!
萧羽川一手拖起地上还在申吟嚎哭的刘郑氏,一手拽着刘老实的胳膊,将他们两个老家伙往萧家院门外一扔。
刘香莲哭着奔过去,“川子哥,你太狠心了,我不但非要你娶了我,还要你赔我家一大笔钱!”
萧羽川甩了她一狠耳剁子,“马上滚!”
刘香莲捂着被打肿的脸,恨恨地瞪着他,掺扶起惨吟不止的爹娘慢慢离开。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萧羽川冲着大伙儿摆摆手。
没热闹可看了,村民都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