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娇说道,“它回山上了。”
“哦,它一会儿会回来的。”萧羽川这般说。
苏轻月淡淡地道,“它走了,不会回来了。”
萧羽川微怔了下,伸手环过苏轻月的肩膀,微叹,“山林才是杂毛的家,它回山上了也好。”
“嗯。”
“媳妇,你别伤心,我会陪着你。”
她摇首,“我不会伤心,只会为杂毛高兴。”可心中的不舍,依然那么浓。
回到家之后,由于杂毛总是动不动就去了山里,其他人也没问起它。
第二天一大早,萧羽川便去买了土砖,动手开始砌隔墙。
现在已经到了秋收农忙的时节了,田地里,到处是割稻穗、打稻谷的村民。
萧熤山用粘土混石不花钱,亲自砌他家的厨房土胚墙,看到萧羽川在砌院子隔墙,寒着张脸,终是没说什么。
苏轻月在院子里晒药草,脸色有点差。
杂毛走了,短暂的不开心是难免的。
她微俯着身,正在翻晒药架上的药材,突然觉得衣袖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那频率像是杂毛?
转过身,只见萧羽川两手撑在地上,抬起头,用嘴咬着她的衣袖。
见她看自己,他咧出一嘴闪亮的白牙,学着杂毛朝她,“嗷呜……”叫唤了一声。
“媳妇,像不像?像不像你的杂毛?”他故意发出特别滑稽的声音。
她一下被他逗乐了,“三哥,你快起来,哪有人学狗的……”
“杂毛是匹狼,我学它还不算丢脸。”他又“嗷呜”地叫了两声。
萧熤山见在砌隔墙的川子活干到一半,竟然跑去哄女人开心,而且还学狗一样趴在地上叫,脸色都拉下来了,“三弟,你这样像样子不?丢不丢脸!”
“只要媳妇高兴,我丢点脸算什么。”萧羽川浑然不在意,“看到媳妇儿笑,我就是乐滋滋的。”
李蓉儿与陶美娇在院子里看到了,都觉得萧羽川对苏轻月好得没门了。
萧清河看着三哥,心头生羡,他的双腿没用,即使他也想像三哥一样在地上趴着学狗,也做不到……
苏轻月把萧羽川扶起来,萧羽川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手上沾的灰把英俊的脸抹了个大灰印。
苏轻月笑了起来。
“嘿嘿……”萧羽川见媳妇笑,也跟着笑。
拉着他进厨房,打了盆水给他洗手,“瞧你,这么大个人,还搞得脏兮兮的……”
“媳妇,以后你想杂毛了,我就装杂毛舔你。”
苏轻月听得满头黑线,“以后别装杂毛了,给人看了笑话。”
“我才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他爱极地在她唇上啄,“我只在乎我媳妇儿。”
苏轻月嗔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了。
“川子在家不?”院外响起了一道厚中带尖的中年女声。
萧羽川走出厨房一看来的人,脸色就拉了下来。
苏轻月在村子里这么久了,村里人都认全了,当然也认得那是村子里专帮人说亲的王媒婆。
“你来我家做什么。”萧羽川脸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