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悲呼前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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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阮云谦边按我边调笑:“你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我道:“嫁鸡随鸡,你和苏衍斐是有仇,自然也和我有仇。”

阮云谦猛就冷了脸,下了力气拧我的脸:“你非要气我是不是。”

这家伙真下狠手,我疼得嘶嘶抽气,一旁的清竹突皱了眉,直直挡住阮云谦的,伸臂往我身前一护,蹙眉道:“阮公子,你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闹也要有个限度。”

阮云谦声音里也冒出火药味:“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旁人请不要插手。”

清竹声音虽仍温柔低缓,却渗出毋庸置疑的冷意来:“你伤到她,我就不能置身度外。”

一瞬剑拔弩张,车内气压陡低。

我摸着脸着实闹不清状况,这两人以前不是旧识么,这么容易就窝里斗了?

却听他们愈吵愈烈:

“她腹中的孩子姓阮,请不要插手旁人的家事。”

清竹的声音不急不缓:“据我所知,阮公子一接近她情根就会发作,若是强行行周公之礼,阮公子不会疼晕过去么?”

阮云谦哼道:“我即便是情根发作也记得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倒是你,当时醉的一塌糊涂,当真记得那晚的事么?”

我闻言只如晴天霹雳,冤枉,我何时与他有夫妻之实了,颤颤抹了抹汗,正要嘱咐他不要乱说话,却听清竹低道:“第二日醒来只有我在她身边,且那夜情景我也隐约记得,她既是我的人,我便不会允你随意碰她。”他面容平静,白皙的颊上到底腾地浮起疑红来。

他记个头哇,都醉睡过去了……我直接将头缩进厚毯子里。

不想两人直直转头看我:“你说,孩子姓什么?”

同样艳及桃花的两张脸,阮云谦面含威胁,清竹略带期许。

我惊得身子颤了又颤,抖着手往毯子里缩,不想被阮云谦一手提了出来,桃花眼笑眯成一条线,语气温软:“慕行云,你只要说他姓阮我就放了你。”

清竹深深看我,轻道:“你不必怕他。”

我,我,额上大汗直流,眼看躲不过,直接捂着肚子哎呦一声。

两个大男人顿时慌了,笨手笨脚又是给我扯毯子又是给我揉肩:“怎么了,好受些了么?”

我苦着脸直摇头,装鸵鸟装到底,清竹拍我后背柔声道:“你且等着,我去找君公子。”

总算走了一个。

阮云谦见清竹出去,突凑上来,灼热的气息涌到耳上,烫得我心头一撞:“装够了没有。”

我哪里敢抬头,也不搭理他,继续哎呦个不停。

他气哼哼低笑了一声,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摸:“到底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我微微躲闪着他的手,恼道:“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好了。”

他沉了脸:“这怎么可以,你腹中是我阮家的血脉,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我苦着脸嚷嚷:“姓阮的,你往哪里摸!”

他讶道:“不是腰上么,难道是胸口?”

我直接吐血而亡得了,赫赫有名的阮大公子耍起无赖来天下无人能及,羞恼着脸道:“不是,姓阮的你离我远点。”

我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他嗓音沉沉,笑声很是开怀,突捧住我的脸,迫我看他,他白玉般的肌肤在晦暗光线里隐约有光,桃花目绽出炫目光彩来,他看着我,仿佛看着世间珍宝般的珍视目光,薄唇微启,轻,却字字铿锵:“慕行云,我情根已解,你这辈子都休想甩开我。”

我瞳孔微缩,出乎意料的平静开口:“我已心有所属。”

他唇角微僵,狠狠盯我一眼,淡然松开我,道:“我装作未听见就是了。”

我佩服他的自欺欺人,汗然揪了揪什么头发:“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咬牙:“你是芳草?你慕行云也就是个草根。”

我忍着气道:“所以嘛,你阮大公子为什么缠着我一草根。”

他恶狠狠揪我的脸:“少爷我就看中草根了,你奈我何?”

我神情一滞,迟疑打量他,他面上蓦地闪过窘迫之色,终将蹂躏我脸的魔爪松开,我忙揉了揉,却听外面传来响动。

车子竟是停下了,有人低斥:“谁下令停车的,给我继续走。”似是看见什么人,语气便软了下去:“原是君公子,请请。”

车门被打开,君若水和清竹一前一后进了车里来,见我窝在毯子里,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怎么看都觉似是幸灾乐祸。

看到君若水,阮云谦倒不阻拦,忙给君若水让出空来,和清竹两双眼睛直直盯着我。

君若水稍显寒亮的指尖覆到我手腕上,眉宇微微上挑,看了我一眼,我便瞪着眼使劲向他使眼色,清竹已经问起来:“公子,少主的身子可有大碍?”

君若水沉吟。

我一个劲向他暗送“秋波”只觉眼角都抽搐了,他一直沉吟不语,高深莫测的模样,阮云谦也不免蹙起眉来:“莫非当真动了胎气?”

君若水才不冷不热的开口:“孕妇喜静,二位太吵了。”

阮云谦立即挑了眼尾对清竹道:“清竹师父可听到了,请先出去吧。”

清竹平静的脸上微有怒气,低道:“若说吵,还是阮公子太过恬燥吧。”

我被二人闹的头脑发沉,忙捂了耳朵,君若水寒着一张脸,斥道:“都出去!”话音刚落已挥起掌风向二人袭去,两人急急后躲,猛地撞开车门来退了出去,外面寒风席卷,吹得车内一阵冰冷,君若水端坐原地冷道:“没有我的允许,请二位不要进来。”甩袖“砰”的将门关上了。

我朝他拱拱手:“君公子,多谢多谢。”

他冷淡盯我一眼,阖目盘膝打坐。

我忍不住道:“看公子也不是轻易臣服人下的人,我一直不明白,公子为何就对离剑这样忠诚呢?”

他眉宇间略见不耐,才缓缓睁眼看我,开合间黑眸沉沉,似是淬着冷水一般,眼波流转,恍若是看了我一眼,又阖上了:“我并非对离剑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