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悲呼前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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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隐隐有爆发之势。

我忙摆着手:“是这样,我在这府里好生闷得慌,本想和新人们谈谈天说说地,如此只好罢了。”我忧愁的叹气:“好生无聊哇。”

文佑闻言动作顿了顿,道:“府中招人的事本是我们经手,但是大人吩咐,唐爷的事都要大人亲自过问。唐爷若是有什么要求,直接向大人提就是。”

见他帮不上忙,我有些失望,转身要走,他突道:“唐爷还是不要惹大人生气的好。”我诧异回身:“我何时惹他生气了?”

文佑猛地闭嘴,继续赶家雀。

我困扰的抚抚袖子。

大约晚膳时候,苏衍斐将我叫过去,一桌子的鸡鸭鱼肉,一连几天白粥素食,吃得我肠子都有些发青,是以直接就扑了上去。

他坐在位子上笑看着我,倒了杯茶递过来:“觉得闷了?”

大抵从天佑那里得了信,我正夹了一大块东坡肉往嘴里一塞,也未接他那盏茶,胡乱点了点头。

他将茶杯放下,垂眼笑道:“母亲曾说我这性子太过沉郁,以后会让……觉得闷,原来果真如此。”

我好不容易才得出空来答他:“数(是)闷。”

他怔了怔,垂眼斯斯文文的将衣摆覆在膝头,沉吟:“男仆便罢了,我让文佑找些丫鬟来陪你就是。”

我忙摇头,一时心急噎着了,他过来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一手将茶递给我,我咕咚咕咚喝下去,一把抓住他前襟,望进他眼底郑重叮嘱:“必须是男的!”

他眸子一沉,因离得近,更显他嗓音磁性沙哑,簌簌的拂在耳畔:“为何?”

姊妹,这是姊妹。

我还是忍不住晕了一晕,似针扎一般松了手,与他拉开距离,笑着与他讲道理:“大人看,身为苏城的父母官,大人你天天为之操劳,都没有什么娱乐,需求都得不到满足,若是被憋出病来如何是好,所以小的就想给大人编排个节目助助兴。”

他黑眸不觉柔亮,定定望着我:“你当真……”

我忙点头:“所以一定要男仆,特别是身段柔韧,长相好的。”

他弯了弯眼,笑的那个叫勾魂摄魄,自然的握住我后脑颇偏头在我颊边印了一吻,低笑:“那便由着你罢。”

这也太过自然了,老夫老妻似地。

待我出去的时候,文佑正拿着竹竿往回走,我指了指枝丫上叫的欢快的鸟群:“还有好多呢,怎得不赶了?”

天佑瞟了我一眼,道:“回唐爷,大人说这拨叫的好听,不必赶了。”

忽风忽雨啊,我困扰的扯扯头发。

自从苏衍斐准奏,一切都开始顺风顺水。

苏衍斐有大把的俸禄,我自然不用担心,着天佑去楼子里包了六个小倌,至于为何是六个,六六大顺嘛,我打着排练节目的幌子,调教小倌调教的风生水起。下午还要去婆婆那里去将卖身契抢回来,恐是这么个跑法,多少瘦了些,一到晚上,苏衍斐便大鱼大肉的喂我,是以,我这飙升的体重一直高居不下,若是被老太瞧见,大抵要扒我三层皮就是了。

总之,这些日子,我在苏府过得很是忙乱。

不过也是那小倌得力,听说苏衍斐喜欢男人,一个个似那浪蝶狂蜂,风骚的很,姓苏的这厮,真真是男女通吃啊。

这日,因他有公务在身,需去衙门一趟,我小媳妇一般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嘱咐:“你可要早些回来。”

他着了一身绛红官服,往那灰瓦白墙里一站,真真是玉树临风,抿着浅唇回眸定定瞧着我,修长的指重重捏了捏我的脸,低声哑笑道:“舍不得我?”

我捂着脸泪眼汪汪,我着实怕他来晚了错过了我的一番心血。

他眸子深了一深,扶住我的脸又在我唇角吻了下,眸中有笑意溢出来:“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倒真似我舍不得他似地,捂着脸忙乱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他眸光明灭,展臂将我拥了拥,又在我耳边低笑道:“等我回来。”这才跨过大门低头进了轿子。

四下里一瞧,一干送出来的文字辈面无表情的垂眼,身子却在风中凌乱……

我这老脸早已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未防出现差错,我特地检查了一番,小倌们很努力,抛媚眼露肩膀,那叫一个万般风情,我想了想:“不成,要端庄而诱惑,矜持而风骚。”

小倌们只好遮回肩膀立正了。

大约教小倌们怎么端庄,无疑是教鱼上树,教母鸡飞天,是以,苏衍斐回来时,我勉强教会了他们如何假端庄。

苏衍斐向来一回府便往书房里钻,我以往只要逮他,就往书房里跑,看到我无聊的蹲在椅子上蹭下巴,他也不觉诧异,从容扶住我的脸吻了下,低道:“我回来了。”

这神态,这语气,似是为了我专门跑到书房里来似地。

颊上他余温犹在,我别扭抬指的搓了搓脸,颇殷勤的端了一杯茶放到桌上:“渴了吧。”

他悠悠瞧我一眼,往那茶杯里瞧了瞧,看那模样,倒似我往里面下毒,我语气也悠悠的:“我什么也没放,不信我喝给你看看?”说着便要将那茶盏捧回来,他才掌心扣住碗盖往一旁轻轻一推,含笑挑眉:“说罢,什么事?”

我这才弯眼笑道:“我说给你看节目的,你记不记得。”

他抿了抿唇角,笑意到底溢了出来:“唔,听文佑说你们那里很是热闹。”

我忙点头:“大人请移步。”

他看我一眼,端起茶盏抿了口才曼斯条理的道:“我有东西给你。”

却是一只赤金的金钏,钏身细密繁复的莲花纹,下面坠了一圈圆润精致的铃铛,指尖一拨,泠泠作响,纵我见过不少贵重的佩饰,这样精巧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捉住我的腕就套上去,含笑道:“我母亲有一只同款的足环,本是要代代相传,因我是兄弟二人,父亲为逗母亲开心,便配了一对金钏,一人一只,待过些时日,我将另一只金钏一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