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悲呼前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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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如遇雷击。

“公子请,就在这了。”

话音刚落,一男子着白布袍推门而入,见到我们,愣住了。

蓝子濯倒也不笑了,起身冷脸看着来人,竟挡在了我身前。

虽然我很感动,但我很怀疑一旦动起手来,他会不会跑得比我更快。

“清竹师傅,好久不见了。”

蓝子濯最先开口,虽然清竹似乎已经还俗,发顶冒出青色发根,换掉了白色僧袍,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袍,这曾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清竹,也已沾尽红尘,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浊世的出尘公子。蓝子濯仍旧叫他的佛号。

清竹很快掩去眸中惊讶,垂眼微笑:“听说是二位要出高价买几位姑娘的高价,在下前来相告,恕在下不能相让。”

蓝子濯闻言尖锐笑起来:“不是吧,你刚刚还俗,既要尝尝这女色的滋味,还一人御多女,好生猴急!”

虽然蓝子濯生气清竹刺我一剑才想在言语上不依不饶,但我不得不为他捏把汗,现在清竹与我们不是一个阵营,况且那个“君公子”也应在这附近,他们要处子自然是收集处子血,二对一,况我没带药人们出来,我实在没有胜出把握,敌强我弱,不是打抱不平的时候。

我一把将蓝子濯拉到身后,蓝子濯叫起来:“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凌厉看他一眼,他立即识趣的闭嘴。

我往袖子里掏了掏,摸出那块白玉来扔给清竹:“这个还你。”

玉牌在空中划过弧线,他手疾眼快抓在手中,想是不用看已知道是那块刻着殷字的玉佩,面上一滞,垂下眼来,触角略略苦涩的弯起。

“你一直带在身边?”

我转回身不看他:“只是没地方扔而已。”我一手牵着虎子,一手提住蓝子濯后腰,道:“后会无期。”

暗暗提气,喝道:“捂脸!”

虎子绝对无条件服从,蓝子濯虽不知我要做什么,也听话的捂了脸,不忘将我的脸也捂住。“哐”的一声,我带着两人直接越窗而出。

使轻功跑的远远的,我才提着两人落到屋脊上。

蓝子濯对我的落荒而逃很是不齿:“人家还没动呢,你就先跑了。”

我瞪他:“还有一个厉害的没出来,上次和他结下了梁子,要等他动,咱们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虎子在我身边乖乖开口:“寨主,戏演完了么?”

我倒把这茬忘了,忙说:“演完了,睁眼吧。”虎子听话的睁开眼,大约看到我们三人大喇喇的坐在屋脊上,很是雀跃,许久才疑惑道:“这里有点像县衙。”

蓝子濯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去,本能抱胸瞪我:“你想做什么,故技重施?”

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紧张呢。

我朝他摆摆手:“我不是说过了嘛,不会轻易让你扮女人了,清竹那二人在做坏事,咱们打不过,坏了他们的事还是可以的。”我一脚将他踹下屋檐去:“你和新任县太爷去说说,就说青楼有人捣乱,让他去瞧瞧。”

蓝子濯哇哇大叫着跌下去,我很担心他未听到我后面的话,正巧有人从屋内出来,“噗通”一声,两人砸到了一块。

蓝子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挑起来,仰头看我掐腰直骂:“你太过分了!”另一个人也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黑着脸看我。

正是新任县太爷是也。

我讪讪一笑:“哟,县老爷,好巧。”

新任县太爷的脸又黑了一层:“寨主正坐在我县衙屋脊上,真是很巧。”

我笑嘻嘻:“闲来无事出来散步,县太老爷的地方宽敞明亮,实在是个好地方,不过方才打眼那么一眼,花街那里好像不平静哦。”

县太爷又哼了哼,转身叫人去了。

蓝子濯绷着脸不看我。

我嗲声道:“小篮子,上来啦,不然等清竹追过来,可就晚啦。”

蓝子濯抱臂一个哆嗦,恨恨道:“还不下来接我!”

这才对嘛。

我勾住虎子的腰,展臂掠过地面,他顺势抓住我的手,我将他抓牢了,带着二人回山寨。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在教虎子记账,他跟着苏衍斐学了几天的字,而且勤奋聪明,让我很是欣慰,便忍不住感慨,若是彦风也这般听话就好了。

想起慕家,我的心兀自一沉,想到那日到了帝都绸缎庄,通缉令和那门后的男子让我极度不舒服。

“寨主?”

虎子正拿着铺开一个账本开的认真,似是注意到我走神,转头来看我,指头指了指旁边的字:“这个字怎么念。”

正是“君子好逑”的“逑”字,我便念给他听。扫了一眼,似乎是苏衍斐留下来的诗。当真字如其人,铁画银钩,傲骨铮铮。

突然很想他。

“这个字怎么写?”

虎子看着我眼睛黑亮,似是有些希冀。

我一向喜欢用功的孩子,也来了兴致,笑吟吟拽了张宣纸:“我教你写。”笔正握在他手里,我也嫌麻烦,就势握住他的手,只觉他身子紧了紧,我也未在意,提腕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逑”字,写完和苏衍斐的对比一番,我有些抑郁。

若说当年,我的字在苏州城也是享有美誉,私塾先生直夸我有颜体风骨,怎到了苏衍斐跟前就相形见拙了?

我不服气,又写了一个,最后索性抢过虎子的笔写了满满一纸

突然腰上被人搂住了,少年的胳膊虽是单薄,却显有力,箍的有些紧,这孩子怎么了。

我转头看他,他突探过头来,柔软的唇瓣在我唇上狠狠一印,想是不得要领,只在我嘴上乱舔,添了我一脸的口水。

这几日我似乎常被人强吻。

我还没什么反应,很快一段蓝色袖子就将虎子提了起来,强行分离了我二人,虎子双脚离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仍雾蒙蒙的看着我:“寨主在想先生,我在这,我不可以么?”

我有些诧异于蓝子濯的臂力,对虎子的话一时没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