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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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鲜血洒了一地,火光也适时的跳跃进眼帘,杀戮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刀光剑影之下,暗红色的血溅在了船身上,月光照耀,照射着一艘血红色的船……

镜宇白携伤回船舱,而他的兄弟已经横尸在地,血腥弥漫,南宫无双自然不会给他活路……

跑了一阵,镜宇白再无力气,靠在了门板上,看着缓缓走来的南宫无双。

“如果在下面见到了月儿,帮我跟她说一声抱歉,我没有照顾好雪儿,来生,一定会偿还。”南宫无双说着,也举起了剑。

镜宇白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月儿……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

红光一闪,在这焰火之中分外明显。

南宫无双毕竟也是一介高手,在那无声无息的人影出现之时,他手中的动作已然停下。

而那红色的人影从他的跟前掠过,移至另一方,速度极其之快,瞬间已然消失无踪。

再回头,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镜宇白的身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自然南宫无双警觉性高强,一抹暗暗的幽香传递而来,他速度极快,追了出去。

甲板上已经着火,船下方的小船已经在等候,催促着他赶紧下船离开。

火焰之中,一抹不属于那橘红色的火焰的颜色让南宫无双陡然间睁大了眼睛。

一身血红色的嫁衣,由原先背着身而缓缓地转了过来。

苍白而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在橘红色的火光映衬下显得那么的恐怖,面上毫无温度可言,一双黑的几乎只能够看到黑色眼珠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火外的人。

“月……月儿……”南宫无双的瞳孔放大了。

那张脸……南宫无双怎么也不会忘记,那身红色的嫁衣装扮……都像极了两年前他所见到的那一幕,那一张脸,又是如何能让他忘记的一张脸。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火中的人看着南宫无双,毫无血色的双唇开启,阴暗深沉的声音自她的口中飘出,空灵异常。

南宫无双浑身猛地一怔,下面那些手下似乎没有看到火中的人,也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月儿……”南宫无双想要踏前一步,想要证实一下那到底是人是鬼。

然而,就在他踏出去的第一步,一阵海风吹过,火焰更猛烈了一些,而火中的人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再之后,南宫无双清晰明显的看到了那红色嫁衣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而嘲讽的笑意。

风吹而过,红影一闪,甲板上已然没有了任何踪迹,明晃晃的火焰与暗黑的夜空相接,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循。

再三的的催促之下,南宫无双下了小船,看着那被火焰全部包围的巨大的船,心思复杂。

“公子,怎么了?”一个年轻的下属走过来,见南宫无双的神色极差,担心的问道。

“怎么还能叫公子?要叫太子了!”船上另一个微胖的大和尚,手中抓着一把蒲扇扇着,嗓门极大。

“呵呵,是的。”那年轻人一笑,“参见太子殿下!”

年轻男人的六个字是运上了内力而说出来的话,临近这附近的一拨前来扫荡的杀手都听到了他说的话,立刻激动难耐的齐喊:“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无双望着海面,心中自然是对那“太子”二字有了激动之心,但是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还是“镜饶月”那一个诡异的笑容。

“玛格!”南宫无双喊了一声。

那叫做玛格的年轻人就是带头喊出太子殿下的人,精明干练,乃是南宫远最得意的手下之一。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玛格难掩心中激动。

看着那火势并未消退的大船,南宫无双微微眯起了眼睛,问:“在这周围,是否有他人的船只?”

玛格被这么一问有些不解,回答道:“回禀太子,只有四艘大船,其他十六条小船是我们自己的。”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离开,是不可能了是吗?”南宫无双像是在问玛格,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里是卫海中枢地带,附近没有任何岛屿,而且我们的人马也将此处围堵,不会有人会发现今日之事。”玛格有些得意的道。

换句话说,他们做了最完全的准备,绝对不会放任何一个姓镜的人活着离开。

“玛格,”南宫无双沉默片刻之后又出声,“你说……会不会有人在那火中,毫发无伤?”

他的话问出来,玛格就瞪大了眼睛,和大和尚对视了一眼,道:“怎么可能会有活人在那么大的火焰中,而且还毫发无伤?”

“是吗……”南宫无双声音有些冰凉,“你们方才在下面,没有看到人吗?”

大和尚神情也稍稍变了变,问:“太子殿下,您看到了什么?您难道……看到那甲板上有人?”

玛格也是大吃了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射进头顶,好不惊悚!

南宫无双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快速回国,祝贺父皇初登帝位!”

运足了内力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这一群人疯狂了起来,他们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据点,从此……云穹国的国姓,就是南宫!

小船行驶远去,被火焰笼罩的船也顺风顺水漂流而去,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海面上。

南宫无双看着远去的海面,想到的只是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卫海,衔接着峥峰海峡,当年,镜饶月就是葬身于此!

月儿……真的是你吗?

月光下,只能勉强的看到抖动的银白色的波光,浪潮轻浮,发出不大的声音。

夜幕下,一条小到几乎可以无视的渔船缓缓地漂流,渔船的周围,像是被施了法术,完全与海面溶于一色,分不清是海还是渔船。

不久,一抹微弱的黄色光芒亮起,放在了船头,也照亮了这艘小小的渔船。

淡淡的血腥味传递,一个白色的人影横卧其中,胸前已然被大片血红所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