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陌弦月严肃的道。
“必须要去?”琴无邪又问。
陌弦月停下脚步看着他,认真的回答道:“必须要去调查清楚,如果我猜得没错,我的记忆中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查清楚。”
闻言琴无邪的眉宇间蹙得更深了一些,“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脚下微微一顿,她却没有再转头跟他明说,只是道:“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说着,两个人的身影一起朝着离这里不算远的黑云堡前去。
陌弦月的真是身份是什么,琴无邪不可能没有猜测,只是,他却一点也不想验证那个猜测,甚至有些恐惧那个答案。
如果一切从两年前开始就是一个谜,那么他宁愿让这个谜依旧维持,哪怕只是维持着两方的关系。
陌弦月自然是没有去猜测琴无邪的心思,天下间的人不出意外没人能够接受她的那个身份,她自己也觉得疑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那段消失的记忆很是重要,而那也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钥匙孔,只要找到了钥匙,很多谜底都会揭露。
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陌弦月和琴无邪就到了黑云堡的地盘上,这两个人做贼其实已经做出了经验,所以也没有什么心虚的地方。不过白天做贼,其实还是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的。
避开了众多的守卫,琴无邪和陌弦月一同跃下墙院,劫持了一个巡逻的守卫,拖到一边。
“宇文冲的房间在什么地方,说出来饶你一命。”琴无邪负责捉拿,陌弦月负责问话。
守卫吓坏了,支支吾吾的道:“在西、西苑……”才回答了出来,就听“咚”的一声,他整个被敲晕了过去。
琴无邪随手将人扔在了茂密的草丛之中,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地上躺了一个人。
“你不会把人给杀了吧?”陌弦月还有空跟琴无邪调侃,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跟他说话真的很是尴尬。
“就算杀了也是死有余辜。”琴无邪淡淡的道。
陌弦月沉默了,她根本不应该没事找话题的。
很快就从屋顶上到了西苑,却恰巧看到了一个淡青色衣着的身影,陌弦月自然是认得他,一个月过去了,看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
琴无邪和陌弦月两人对视一眼,身形轻轻一晃,转眼间就到了宇文帆进去的那间屋子的房顶上。
陌弦月袖手一挥,琴无邪顺手一接,不曾发出任何的声音,两个人的配合合作无间,眨眼间就把人家的屋顶给掀开了。
“父亲!”宇文帆朝着宇文冲行了一个礼,脸色有些苍白。
威严的中年男人转过身去,陌弦月和琴无邪两人看到他的面孔不由微微一怔,倒不是说是一张怎样丑的面孔,而是那张脸似乎有些熟悉。
公孙渊!两人都是无比的惊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因为那张脸就是跟公孙渊一样,只是没有公孙渊那么苍老而已。
陌弦月心思百转,宇文冲跟公孙渊这么像,莫不是……这两人其实是父子?
“帆儿,你给爹解释一下,京城的谣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冲冷着一张脸质问。
宇文帆的脸色白了白,这才道:“父亲,孩儿对雪儿是认真的……”
“啪”的一声阻止了宇文帆接下去的话,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
“你这个逆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如此忤逆我的意思。你公然在江湖中给映雪山庄下聘,而是还是一个男人,你让我黑云堡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宇文冲黑着一张脸,朝着他怒吼。
“爹,雪儿是女子,她真的不是男人。”宇文帆立刻道。
“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老子管不着,你给我记住,黑云堡和映雪山庄势不两立,有我们黑云堡的地方,就不能有映雪山庄,柳映雪,必须死!”宇文冲冷然而且严肃的道。
“爹……”宇文帆的反抗还没有喊出来,突然一道黑影在他的背后出现,一掌拍在了他后脑勺的位置,立刻就让他晕了过去。
“大人……”宇文冲也没料到黑衣人会突然出现,而且还直接就把宇文帆给打晕了,立刻就是一惊。
黑色的身影是毫无声息的出现的,陌弦月和权威性却是看的清楚,这是一种高端的武功,能够隐藏在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
“宇文冲,你的能力越来越不行了,被人监视了居然还没有察觉到。”黑衣人沙哑着声音。
琴无邪和陌弦月一惊,顿时齐齐侧开,之后就有一个勾爪一样的东西朝着他们掀开的瓦片的地方射了过来,若是他们的反应慢一步,绝对就被直接勾上了,到时候也就危险了。
钩子并没有因为没有伤到人而被收回,准确的说,钩子的目标其实并不是琴无邪和陌弦月两个人,而是他们脚下的砖瓦。
钩子就这么钩住了他们脚下的地方,然后那一端的人用力一个拉扯……
琴无邪和陌弦月脚下同时一空,身体也顺势坠落下去。
噼里啪啦的一顿砖瓦碎裂之后,黑色斗篷的人和宇文冲同时朝着他们攻击了过来。
现在陌弦月和琴无邪已经完全肯定,黑色斗篷的人是魑魅魍魉的一员,而黑云堡就是他们在江湖中安置的据点,只不过到底有多少人是魑魅魍魉的成员还有待考证。
“你们是何人?”宇文冲和琴无邪一个交手之后,与披着斗篷戴着面具的人并肩站在一起,琴无邪和陌弦月则是站在了另一端。
根本看不见眼珠的面具后发出了沉沉的闷闷的声音,似乎是将面对上了陌弦月的这一方,阴沉的笑声也传递了过来。
“我们又见面了。”那话,显然是对陌弦月说的。
“是你?”陌弦月听着这声音包括语气立刻想到了当初在黑风岛遇到的那个人,跟她交了手,但是后来又被人救走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