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子女,父母身体不适,伺候在旁乃是应该。经此王爷离逝一事,玉笙更觉得亲人的重要性,不想更生什么遗憾。”这一话,说的真情流露,脸上的哀伤任是让人看了都心生不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玉笙再也不想有这样的遗憾,恳请太后恩准。”
说到这份上,要是梅太后还不能让她去见二夫人的话,大家就不如撕破脸吧。反正她惹急了她,大家一起没好处得了。
梅太后的脸上一沉,她这是给了几分好脸就上脸了吧?而见到梅太后心生不悦,凌贵妃忽然来了一计,如果等着梅太后她动手,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这曜王妃为人孝顺,这关心母亲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曜王妃也在这宫里住了好些天,按道理她这么一个刚刚带着丧的女人进宫,已经是不利,会冲撞了母后的凤体,母后关心曜王妃,所以多加照顾,但是长此下去,还是不怎么合规矩。”凌贵妃一话,分外在情在理,连宫里面的规矩都扯了出来,让梅太后脸色更沉。
玉笙低垂着眸,眼底偷偷地划过笑意,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这宫里什么都没有,大家都是利字当头。凌贵妃害怕事后梅太后会责怪到她,不如就先下手了。不过,这样正合她意。梅太后要软禁她,那她就搞得个宫里乱七八糟,至少她不能称心如意。
“这倒也是,宫里乃祥和之地,虽然说母后不介意,可是曜王妃现在毕竟是要守丧,对皇上的龙体也不吉利的。”权贵妃也同样附和着,她这一回帮了明玉笙出宫,如果她到时候不履行诺言告诉她曜王的秘密,她自然会有她好看。
“放肆!”猛地,梅太后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椅背,惊得权贵妃和凌贵妃立刻出位跪下。好啊,她们是了不起了吧,居然想要联合着对付她一个?什么冲撞凤体龙体,她们当天她是傻子,老糊涂了吧。“你们这么说,是说哀家不懂规矩,是在说哀家不顾皇上的身体安危了吧?”
梅太后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她还以为她们已经本事到,不害怕了,这么了不起,就自己起来。玉笙倒是一直在那里站着,心里还是想着怎么才能见上二夫人一面。梅太后不让自己出宫,不如就试着能不能让娘亲进宫得了。
“母后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关心母后和皇上的身体,如果母后不高兴了,就权当臣妾没有说过!”权贵妃和凌贵妃分别求饶着。虽说梅太后不能真的拿她们怎么样,但是在这宫里,梅太后还是相当的有权力,皇上也对她相当的敬重,没有到了绝对的时候,还是不能轻易翻脸。
“哼,你们可以没有说过,但是哀家不能够没有听过!你们现在一个个是有本事了,这宫里,就算哀家不在了,还有皇上,还有皇后。你们这些在他们面前,不过也就是个下人奴才,主子还没有说话,奴才倒是自作主张了,真真是无法无天了!”向来高傲惯的权贵妃和凌贵妃,被梅太后这般一说,脸上青白交错。她不也是一个下人,如果不是东太后没有回来,她算是什么!
她们是个奴才,她儿子娶一个奴才,算是什么!
“太后息怒,两位娘娘也是因为同情笙儿而已,还请太后不要生气。如果真是被气着了,还真是玉笙的罪过了!”玉笙出言当着和事老,权贵妃和凌贵妃经过这次,怕是再次怀恨在心了吧?“玉笙还是不放心娘亲在府里,如果太后不想玉笙出宫,还请太后开恩,让娘亲进宫,玉笙和娘亲独自在僻静的宫殿里,不会影响到太后和皇上的凤体龙体。”
这样一说,梅太后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些,冷哼了一声,“起来吧,以后认清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一些不该妄想的,这辈子还没这样的福气!”
“笙儿啊,哀家也知道你孝顺,既然这样,哀家就让人下去安排安排,让阿兰进宫,也让你能够陪着,阿兰伺候哀家这么久,哀家也是知道她疼着你念着你,你可是要好好的,才不让你娘担心挂心!”梅太后想了想,终于是松了口,吩咐人下去准备。
“玉笙谢过太后娘娘恩典!”玉笙连忙跪下来,朝着太后谢恩着。但是,梅太后最后一句,显然是有所威胁,她怎么样好好的?就是好好的听她的吩咐,好好的按照她说的去做,娘亲才会没事。果真是吃果果的威胁,梅太后抓着这一个不放,让她也没办法!
“好了,哀家乏了,都下去吧!”处理完之后,梅太后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扫了几下,让她们下去。这些个人一个个不安好心,想要她死?还没那么简单。
“太后,可真是要接二夫人进宫?”等人全部都走了之后,高公公才机警地来到梅太后的身后,给她锤着背,一边试探地问着。他能够混到这个份上,少不了是会察言观色,太后刚刚显然是很不悦,但还是允了曜王妃。
“玉笙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有时候不有所退让,只会适得其反。就让她见着着阿兰,也没什么大不了,在宫里她就是翻天,也翻不出哀家的手掌心。反倒是那两个女人,一个个都按捺不住,都想要爬上哀家的头,想要当这宫里的第一人,真是不自量力!”梅太后冷哼一声,愤愤地道。
“据暗线汇报,昨天权贵妃可是和曜王妃在亭子里说了挺久,后来凌贵妃也加入了,怕她们都有所勾结!”高公公在旁白谄笑着回答。“这宫里的事呢,都在太后您老人家的手掌心,就是权贵妃她们再怎么谋算,也都是在太后您的算计之中,只是这宫里越来越不安宁了,也是因为储君没有定下来的缘故!”
高公公忽然话锋一转,到了话题的关键。但是良久却没有听到动静,心下顿时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猛磕着头,“娘娘恕罪,老奴多嘴了,老奴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