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能不能让凤绝看一看雪叶。”凤绝心头一动,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他如果能看一看,将来也好去雪域找。
夏言点点头,打开寒玉盒,里面平躺着一枚雪白的叶子,通身柔软,纹路清晰,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叶子,让众人都目露惊艳。
“君曜,这雪叶……”凤绝也心动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有雪叶,他能够延缓病情。虽然,一个人贸然的将这样珍贵的雪叶送给他们,一定有代价。
“既然见过,就拿回去吧。”曜曜不为所动,依旧拒绝。
夏言先是一愣,然后合上寒玉盒,放在桌子上。“雪叶已经打开,它会在三天内枯萎,既然注定要成为废物,那这怎么处置,就交给夫人了。”
夏言刚刚在打开雪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决定。既然他不要,雪叶也就成了没用的东西,留着没意思。
众人一愣,看着夏言离去的身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曜曜一怒,想要击碎雪叶,却被玉笙挡住,将东西护在怀里。
“曜曜,你不能这样做。”玉笙死死地护着,好像这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这东西能够救到曜曜,不管夏言有什么目的,她也只能受了。
“你保住也没用,三天后,它也一样成为垃圾!”曜曜一怒,转身拂袖而去,第一次这么生气的离开。她到底懂不懂,他不要她因为这样受别人掣肘。可是他因为这样,也没有想到,玉笙不想他有事的心情。
“凤绝,现在怎么办。曜曜要是不肯吃,也没用的。”玉笙拿出寒玉盒,紧紧地握着这个盒子,好像这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劝劝君曜吧,他会接受的。”凤绝也第一次见到曜曜这般的生气,还是对玉笙发脾气。这么看来,三天之内,他绝对不会和他们见面。
“你以为,他能够劝得了?”玉笙正在惆怅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然,一天过去了,曜曜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从书房中出来。玉笙心里越来越急,还差两天的时间,他不出来她该怎么办呢?
屋内,曜曜坐在案桌前,双眉紧拧,心里越发的烦躁。玉笙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天,这意思是一定要他吃下雪叶。而他现在,更加怀疑夏言的心思,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动心思动到他的头上来。
想着,曜曜的身形一闪,飞快地从书房中消失,直奔着慈安宫。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曜曜拔出软剑,直抵着夏言的颈边上的大动脉。
旁边的宫女大叫,却被曜曜掌风一扫,全部霎时间昏倒了下来。
夏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曜曜惊得双颊发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温柔,还是残酷,居然如魔鬼一样出现,要杀了她。
可是对待明玉笙的时候,却如同小孩一样,会担忧会害怕会温柔,那神情毫无杂质。越是深入了解,她就像中毒一样,眼里和心里,嫉妒都在叫嚣着。
“太子这是做什么,夏言准备收拾东西辞行,难道离宫,也有目的?”夏言微微扬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你当本宫会轻易的相信?”曜曜不以为然,目光依旧阴鸷嗜血。她不是简单的人,她在明,而他们在暗,就是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相信,那太子就杀了我,不是轻而易举吗?”夏言反问,人走进了几步,那锋利的剑尖直刺入夏言白皙的颈。“太子不敢下手,不已经早已经有了决定吗?怎么了,害怕欠了夏言,那就杀了我,那么就一了百了。”
夏言的话,让曜曜一怒,握着剑的手用了用力,却突然收回来。“你果然很聪明,知道动手动到玉笙的身上,但是本宫不会轻易被你得逞的。想让本宫服用雪叶,那很简单,但希望你别后悔,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曜曜凌厉地转身,眨眼间消失在这房中。
回到飞瑕殿,依旧看到玉笙坐在书房外的院子中。
“小姐,你就先去歇歇吧,太子他都不愿意服药。”其实心潭心里也有两个声音在叫,一个是想劝,一个是不想。如果太子真的用了那个女人的药,注定欠了她。但是不用,病发起来,伤心的是小姐。
珠儿在那边也这样想着,这中间,最难受的怕是太子。他不想夫人为难,所以躲着。他心里也害怕毒发,却明知道有药,都不能用。
都是那个女人可恶,她要是这么好,哪里会这样给三天他们考虑,大可以事先说出来,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笙笙。”在众人都暗自沉思的时候,曜曜忽然从院子外面走进来,让心潭他们猛地一惊。太子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们居然不知道。
玉笙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桌子上的寒玉盒。她早就知道,这个书房,不会这么轻易地困住曜曜,他绝对可以来去自如。可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逼他。她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曜曜没事,只要他没事,什么都无所谓。
“笙笙,你要我吃,我就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曜曜蹲下来,抬头看着她,双眼是痛又是无奈。他不想让她伤心,也知道,从夏言来的时候,就知道夏言绝对会成功,她分明就看穿他的心理。
“曜曜,我很矛盾,可是没有办法,我们欠了她,我不想欠了她。”玉笙哑着声音,她多么的想说,我们靠凤绝,也一样可以不发病啊。可是三年,不长却也不短,会发生很多事。她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来抉择。
“这不关我们的事情,她既然要这样做,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就看看,她到底还要耍什么手段!”曜曜满脸戾气地回答,夏言,既然算计他们,那他也同样能够算计她。
“啊——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刺客,有刺客!”慈安宫里,宫女一走进夏言的屋内,就看到身上全是血的夏言,立刻大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