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拽上王爷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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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拦截牛车(1)

宁无欢立即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百里邪这才收回利刃,转而踏出了破庙。宁无欢大舒了口气,忙跟了上去。

“罢了!”

最后一句话却是瞥着屋里昏睡的母女二人说的。

两个不明人士离开后,殷璃飞又静躺了一会儿,确定对方不会去而复返,这才立即自草堆里爬起。

“嘶——”

过激的举动一不小心就扯着了肿痛的臀部,殷璃飞倒吸了一口凉气,却顾不上其他。看见旁边摆着的一罐子水,当即拿起泼向兰氏的脸,接着拽起兰氏就是一阵摇晃。

“娘,娘,你快醒醒!”

兰氏一个机灵醒过来,却是被晃的晕头转向,下意识喊道。

“怎,怎么了?”

“快起来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殷璃飞见兰氏起来,看见她旁边摆着的包裹,赶忙忍痛弯腰拾起挎上胳膊。

“这是怎的了,深更半夜的,你可是哪里不适?”

兰氏有些莫名,却还是关心的扶起殷璃飞。暗道,难不成被烧坏了脑子?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水渍,忙抬手去探殷璃飞的额头。

“我方才听见外面有几个地痞说话,怕是不怀好意,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殷璃飞捉住兰氏伸过来的手,借力扶着,便往门口走去。从佛像里爬出来人的事情怕是跟兰氏解释不清楚,只得随便邹一个理由催兰氏赶紧跟自己走。

“啊——地痞?”

兰氏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不用殷璃飞催,就主动加快了脚步。

殷璃飞才走了几步,忍不住就打了一个机灵,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下意识想回头,却还是忍住了。

暗道自己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不小心错估了一条路,随便露宿都让她撞上了虎穴。还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再有人从佛像下面爬上来呢,还是赶紧走吧!

想到这里,殷璃飞硬是忍着臀部的疼痛,一瘸一拐与兰氏相互扶持着小跑出了破庙。

“咦,那不是今天被爷您发落出府的殷美人吗?”

破庙的天窗之上,一人惊奇的望着离去的母女二人。

美人?

因得“发落”二字,哥舒璟脑海里浮现今天下午那张鬼脸,再将其与刚刚狼狈逃走的娇弱人儿的脏脸联想到一起,好像的确是一个人!

“兴许是之前大夫给开的伤药和双煞的迷药相抵了,所以殷美人才没有晕过去!”

见哥舒璟一直不说话,想必是不将一个弃妾当回事,隐在黑暗里的贴身随侍舒砚眸光转了转。

“爷,咱们是跟上双煞看看他们的动向,还是继续坐等他们回来?”

“舒砚,收买宁无欢你有几成把握?”

少许,哥舒璟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仿佛瞬间拂散了破庙周遭的弥乱,为这寂寥的夜添上一抹无法言喻的清华。

“这个还得看宁无欢与百里邪能否分开了!宁无欢与百里邪在莫言楼杀手里,身价并列第三。但是两人的处事方法却又是南辕北辙。只要出得起价格,宁无欢甚至可以反咬买主一口。而百里邪,从来是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必然完成。这两年两个人却不知为何总是一同出动,又是无往不利。如果想买通宁无欢,就必得支开百里邪了!否则看方才宁无欢对百里邪的忌惮,这事情怕是不好办,还容易被百里邪捅上去影响咱们的计划!”

舒砚根据搜集过来的资料,一五一十的分析着。

“难道你坐等在这儿,就能等到他们主动分路的那天吗?”

哥舒璟淡淡的反问。

舒砚一愣,心头也是一跳。

“属下这就跟上去看看!”

“让疏影一起去!”

“爷英明啊,除了爷和属下,就属疏影的轻功最高了,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属下这就去!”

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小道两旁的田野里金黄色的油菜花开的正旺盛。调皮的蜂蝶嬉闹在期间,偶有鸟语虫唱,仿佛是在歌颂自然赋予这个季节的芬芳。

但小道上的情况却不甚美妙——

一辆破旧的牛车艰难的行走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上,偶然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是木板车磕在一起快散架的各种异响。

驾车的农夫紧紧扯着栓牛的缰绳,挥舞着鞭子,嘴里还得空哼着调子,好不惬意快活。

“嘶!唔、呵——”

殷璃飞咬牙趴在板车上任其颠簸,脏兮兮的五官都打结在了一起,却是想晕死的心都有了。

在心里又将那个杀千刀的摄政王骂了个几百遍,如果老天开眼,让他哪天落在她手里,她绝对让他PP开出葵花!

“飞儿,你忍着点儿,很快就到了!”

“娘,你确定吗……一个时辰前,您就这么说了!”

一个时辰差不多等于后社会的两个小时啊!

兰氏看看前方的路又看看殷璃飞,脸上又是心疼又是踌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殷璃飞。

殷璃飞不想在兰氏面前抱怨什么,只是这路颠的她实在是难受至极。

她知道,兰氏渴盼着路途中会遇见殷家来接她的人,不过她自己倒是已经看透了这点,只希望这路快点到头。

“西林村就要到了,你们且忍忍吧!”

赶车的老汉看了殷璃飞一眼,便又自顾自地的赶起车来。今早天刚见光他就遇见这对母女,年轻的满脸可怖的妆,又有伤。年长的问个来处都支支吾吾的,想来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要不是为了几个铜板,他还懒得搭上她俩呢!所以,一路上表现的都尤为冷漠!

“嘿,老头——”

正在这时,一声高喊引得几人的注意。

殷璃飞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得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在前方朝他们的方向挥手。男子高束的发丝有些散乱汗湿,还算端正的五官上满是不耐烦。

赶车的老汉一看见那喊话的年轻男子,反而皱眉停了对牛的拉扯。

“嘿?叫你呢,老头,听见爷说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