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起这朱家女,这整个肃亲王府三房都是朱家女,毛病特别多,现在又多了一条摧残花草的罪名,而且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候厥过去的花匠老师傅终于醒了过来,结果看见了王爷和老祖宗在这里,立刻下跪,带着花匠房的众人下跪。
肃亲王看了看花房说道:“老花匠是爱花之人,本王理解,所以从今天起,王府的花房的花未来都是要卖给爱花之人的,不对王府的人免费给予,这个包括任何人,老花匠你就是这花匠房的二管事了,以前的管事直接去府里喂猪去吧,不懂花的人做什么管事。”
老花匠满头华发,立刻老泪纵横的说道:“老奴谨遵王爷吩咐,一定带领花匠房的人勤勤恳恳办好差使。”
其实老花匠十分感激肃亲王,王爷不见得懂花草,但懂得尊重花草,这些花草给予爱护他们的人才是最好的归宿,如现在这般给了屁都不懂的这些只会祸害东西的人,完全就是糟蹋了。
看着一个个残缺不全,花枝凋零的金球花,差点没给老花匠给气死,本来他就抱着被主子们打板子的心情准备去管理中馈的小王妃跟前诉说一番的,没想到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真真是救了不知道多少花啊。
老祖宗也认为肃亲王处置的完全正确,不说钱的问题,好好的东西这般浪费糟蹋绝对不行,所以老祖宗补充说道:“今天起花匠房关门,只有小王妃的管家对牌才能领花草,其余的任何人不用给。”
花匠房的人大呼主子英明,任谁也不愿意看见精心伺候的花草成了这幅德行,看着就心疼啊。
从花匠房出来,隔壁就是洒扫房,洒扫房倒是没有什么可看的,不过这大冷天的奴才们已经开始用上炭火了,这洒扫房的管事应该是十一夫人周氏的人,看样子火盆里面用的还是主子们的银丝碳。
沁慧看见了,自然老祖宗和王爷也看见了,所以直接又去了旁边的炭火房,这里面更是厉害,之前外面都没有人影,原来人都聚集在这里打牌喝酒,用的依然是银丝碳,屋子里面很暖和,这些人看见主子们来了差点吓死。
不过王爷和思阳一闪而过,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处置,这点让他们更加的害怕,还不及打一顿板子呢,所以也再没有了玩的心思,赶紧给炭火都换了,深怕一个不好,在这节骨眼上被主子们盯上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不知道的是,很快他们就会和之前那些被赶出去的婆子的待遇是一样的,肃亲王府的闲人简直是太多了,多的不能再多了,多到肃亲王都不愿意处置了,只等着过几天发月例的时候,直接一起处置了。
出了炭火房,就是车马房,车马房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这地方的管事是老祖宗的人,几代人一直在王府勤勤恳恳的,出差错的时候少。
大概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封府,所以车马房是最清闲的时候,这个老管事见到老祖宗还是特别高兴,赶紧请安问好,闲话几句老祖宗就带着人离开了。
最后是洗衣房,肃亲王府的洗衣房特别的大,这大冷的天气,洗衣房的冒二家的婆娘是二管事,管着整个洗衣房。
此时洗衣房也是很热闹啊,婆子们都在打牌吃酒,她们的房间烧着最好的炭火,十分温暖。
而外面级别低丫头婆子们都在洗衣服,不过走进了一看,还是让沁慧很吃惊,乖乖,这可是玉颜坊的香胰子啊,一组都是几十两,拿来洗衣服,真心是大手笔啊。
甚至连很多奴婢的衣服都是用玉颜坊的香胰子来洗的,沁慧现在终于明白这洗衣房的账目为何居高不下,甚至比车马房养了那么多马儿都多了,原来根本原因在这里。
难道是有人挖坑准备给沁慧跳的?
洗衣房的人还不知道主子们来了,窗户大敞四开的聊得热火朝天的,东家长李家短的这忙乎的,也真是没谁家的事情不知道了。
外面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见过真正的主子的,但是都是认识付嬷嬷的,付嬷嬷都小心翼翼搀扶的人除了老祖宗也不会有谁了。
所以外面的人跪了一地,沁慧捡起地上的几块香胰子说道:“惠民坊是有皂粉卖的,大户人家都去那里订货拿回府里洗衣服,王府为何用香胰子?”
大部分人不敢吭声,只有一个穿戴齐整干净的婆子说道:“回小王妃的话,是冒二管事吩咐的,听说是王妃吩咐的。”
沁慧笑道:“胡言乱语,这母妃怎么可能主子奴才都用玉颜坊的香胰子去洗衣服,这绝对是不符实。”
这个穿戴齐整的是严婆子,她说道:“小王妃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奴倒是挺冒二管事说过,是庆嬷嬷吩咐的。”
沁慧看了一眼思阳,思阳已经对庆嬷嬷产生了疑虑,只是一直没去深究,现在走一圈,很多事情不能说没有庆嬷嬷的事,而是好多事都和庆嬷嬷有关系,庆嬷嬷俨然就是王府隐藏在暗处的主子,涉嫌操控着王府,是奴婢们的老祖宗。
这冒二家的以前是伺候庆嬷嬷的,后来年纪大了庆嬷嬷指给了洗衣房的采买管事冒二,后来成为洗衣房的二等管事,至于庆嬷嬷为何一定指定用玉颜坊的香胰子,思阳也认为此事不简单。
所以思阳说道:“洗衣房从今天开始不用洗衣了,所有衣服都不收,这一批衣服洗了就洗了,晾干了放置在和离即可,等博丰院的人来传话你们在开始收衣服,王府要整顿一下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闹腾起来,都想钻王府的空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来人给里面喝酒打牌的给本王抓出来,每人三十大板不用客气,打死活该!”
顿时洗衣房里面热闹起来,各种哀嚎的声音响起,只是主子们的脸色都冷漠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