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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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在国外(14)

[65]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0年3月25日(公历4月6日)给阿·尼·迈科夫的信中写道:“我想把吉洪·扎顿斯基作为第二个中篇的主要人物。[……]我试着描绘一位威严的、正面的、神圣的人物。[……]谁知道呢,也许正是吉洪,才是我们的文学所寻求的俄罗斯的正面典型……”(《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64)吉洪·扎顿斯基(世俗的姓名为季莫费·萨韦利耶维奇·基里洛夫)是诺夫哥罗德省瓦尔达伊县一个贫穷的教堂执事的儿子,曾就读于诺夫哥罗德宗教学校,毕业后留校作教师,后来担任特维尔神学校校长,1763年以后任沃罗涅什主教。1767年,他移居扎顿斯基修道院。在这儿,吉洪·扎顿斯基虽然年老体弱,但是直到逝世,精神上却很坚强,是最深挚地热爱人类的榜样;他从事慈善事业,向人们传授文化知识,照料病人,撰写有关宗教—道德方面的著作(吉洪·扎顿斯基的宗教著作共出版过五次:首次出版于1825至1826年,共十五卷,第五次出版于1889年)。很可能,还在六十年代初,甚至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去西伯利亚之前,他就对吉洪·扎顿斯基的著作和生活发生兴趣。在1867年的《作家日记》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建议所有渴望了解俄国人民心灵的人阅读吉洪·扎顿斯基的著作:“顺便说说,阅读吉洪·扎顿斯基著作的人是否很多呢?为什么根本不读,压根儿就不想读?难道没有时间吗?请相信,先生们,你们如果读的话,就会感到惊讶,就会知道一些美妙无比的事物。”(《陀思妥耶夫斯基文艺作品十三卷集》,第11卷,页184—185)吉洪·扎顿斯基的生活和著作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中“老人们”的形象的塑造产生过影响,例如:《一个大罪人的生涯》的未曾实现的构思中的吉洪,《群魔》中的吉洪,《少年》中的马卡尔·多尔戈鲁基,《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佐西马。参阅Р。Β。普列特尼奥夫《智慧的心灵(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长老们”)》,收入论文集《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书,Α。Л。贝姆编,第2集,布拉格,1933年,页73—92。还请参阅科学院版的《一个大罪人的生涯》中T.Α。拉皮茨卡娅的注释——《陀思妥耶夫斯基三十卷集》,第9卷,页499—518。

[66]在1870年3月24日(公历4月5日)给尼·尼·斯特拉霍夫和1870年3月25日(公历4月6日)给阿·尼·迈科夫的信中,陀思妥耶夫斯基详细地叙述了长篇小说《一个大罪人的生涯》的计划。(《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58,263—264)陀思妥耶夫斯基赋予这个长篇以表白性的、创作总结的意义:“这将是我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63)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给尼·尼·斯特拉霍夫和阿·尼·迈科夫的信中可以看出,《一个大罪人的生涯》和《群魔》的写作是同时进行的。(亦可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记本》,莫斯科列宁格勒,1935年)《一个大罪人的生涯》的构思逐渐为《群魔》所取代,虽然作家还坚信,在完成《群魔》之后,他将立即投入《一个大罪人的生涯》的写作,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作《一个大罪人的生涯》的意图终于没有实现。(参阅Н。布罗茨基《没有实现的构思》,收入《文献》一书,页47—59;Π。比齐利,《为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写成〈一个大罪人的生涯〉?》,收入论文集《论陀思妥耶夫斯基》,Α。Л。贝姆编,第2集,页25—30;Α。С。多利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两部长篇小说。〈少年〉和〈卡拉马佐夫兄弟〉是怎样写成的》)

[67]1870年3月24日(4月5日)给尼·尼·斯特拉霍夫的信。——《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57。

[68]长篇小说《群魔》载于《俄国导报》,1871年,第1、2、4、7、9至11期;1872年,第11至12期。

[69]根据陀思妥耶夫斯基1869年12月14日(公历12月26日)给索·亚·伊万诺娃的信,可以看出,安娜·格里戈利耶芙娜的弟弟——伊万·格里戈利耶维奇·斯尼特金,彼得罗夫斯克农学院的大学生,是在1869年10月中旬到达德累斯顿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40)

[70]确实,在这期间,据许多外国报纸,特别是德国报纸(《科隆报》、《公众报》、《新普鲁士报》)报道,好像在俄国存在遍布各地的阴谋组织网,并且很快就要举行暴动(详见Φ。叶夫宁的文章《长篇小说〈群魔〉》,收入论文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创作》,莫斯科,1959年);但是,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所预料的、骚动将从彼得罗夫斯克农学院开始的消息,除了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回忆录外,没有其他出处。

[71]《群魔》的题材与具体事实——彼得罗夫斯克农学院学生、秘密团体“人民惩治会”的成员И。伊万诺夫于1869年11月21日在莫斯科附近被杀事件有着紧密的联系。这次谋杀是由“人民惩治会”的组织者谢·根·涅恰耶夫在该组织的成员Π。乌斯宾斯基、Α。库兹涅佐夫、Π。普雷若夫、Н。尼古拉耶夫等人的参与下进行的。涅恰耶夫的形象是《群魔》中彼得·韦尔霍文斯基的原型。陀思妥耶夫斯基可能知道由涅恰耶夫起草的无政府主义的“组织总则”,因为彼得·韦尔霍文斯基的行动狂热地遵循涅恰耶夫的“总则”。(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483—485)长篇小说《群魔》的具体历史基础详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记本》;Α。乌斯宾斯卡娅,《六十年代俄罗斯进步女活动家回忆录》,《往事》,1922年,第18期;Β。罗森布拉特,《对某些文学珍品的重新审查(论对长篇小说〈群魔〉的态度)》,《俄国文学》,1965年,第3期;Β。Α。图尼马诺夫为科学院版的《群魔》所作的注释,《陀思妥耶夫斯基三十卷集》,第12卷,页192—218。

[72]参阅《群魔》第三部第六章——《艰难的夜》中对花园和假山洞的描绘。(《陀思妥耶夫斯基十卷集》,第7卷,页621—622)《群魔》的构思不能仅仅归结为“涅恰耶夫案件”。《群魔》的创作史经历了许多阶段。它不仅与“涅恰耶夫案件”有联系,而且同样与未实现的构思《一个大罪人的生涯》和《无神论》有联系。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在1870年10月8日(公历10月20日)给米·尼·卡特科夫的信中强调指出的那样,涅恰耶夫案件只是他用以肯定自己的思想的又一件事实。(《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88)

[73]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0年12月2日(公历12月14日)给尼·尼·斯特拉霍夫的信中谈到了他写作《群魔》的情况:“整整一年里,我只是撕纸,改写。我写满了大堆大堆的纸张,甚至要查对已经写下来的东西也感到茫无头绪。我至少有十次改变全部计划,重写整个第一部。”(《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298)有关长篇小说《群魔》的创作史,请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记本》;Н。Л。布罗茨基,《长篇小说〈群魔〉的创作史》,收入《稿卷》,第1册,莫斯科,1922年,页83—119;Γ。丘尔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怎样写作的》,莫斯科,1939年,页198—239;Н。Φ。布达诺娃为科学院版的《群魔》所作的注释(《陀思妥耶夫斯基三十卷集》,第12卷,页161—192)。

[74]1870年10月17日(不是19日;公历10月29日)的加急电报通知各国政府机关:俄国决定取消1856年《巴黎条约》中的第二条,即关于黑海中立化的条款。各列强都同意修改《巴黎条约》中的这一条款,重新容许俄国在黑海拥有舰队,1871年召开的伦敦代表会议确认了这一点。

[75]参阅1870年12月15日(公历12月27日)及30日给阿·尼·迈科夫的信。在12月30日的信中附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委托书,请阿·尼·迈科夫代为向斯捷洛夫斯基领取出版《罪与罚》单行本的稿酬。(《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302—310)

[76]阿·尼·迈科夫请求文学基金会提供陀思妥耶夫斯基五百卢布作为后者对斯捷洛夫斯基起诉的费用。该会的答复是:它不能支付诉讼费,而是提供“有担保的借款”。迈科夫建议陀思妥耶夫斯基请求“文学基金会提供四百卢布”(而不是一百:可能是电报局出的错)。有关这一情况,请参阅迈科夫1871年4月4日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信,收入《陀思妥耶夫斯基。资料和研究汇编》,第2卷,页353—354。

[77]安娜·格里戈利耶芙娜写到文学基金会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怀有成见,抱着不友好的态度,她的这种说法是过甚其词。文学基金会并不反对提供陀思妥耶夫斯基所需要的借款;但它要求有人作保,大概是因为作家在国外待了四年多,他和俄国文学界几乎停止了联系。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文学基金会的关系,请参阅基金会的主席维·帕·加耶夫斯基1881年2月2日纪念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演说词,收入《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第1卷——《传记、书信和札记》,页99—100;Р。Б。扎博罗瓦娅,《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文学基金会》,《俄国文学》,1975年,第3期,页158—170。

[78]此处恐系笔误,因为阿·尼·迈科夫的信是1871年4月4日发出的(发表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资料和研究汇编》,第2卷,页353—354),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回信日期则为1871年4月21日。

[79]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在原稿中没有引用陀思妥耶夫斯基对阿·尼·迈科夫1871年4月4日来信的答复,可是她显然准备这样做。此处根据陀思妥耶夫斯基1871年4月21日的信(《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354)把他的答复补上。

[80]此处与陀思妥耶夫斯基1871年4月28日给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信有些出入。(《费·米·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通信集》,页40)

[81]这些被抢救下来的有关长篇小说《白痴》和《群魔》的笔记本已发表:《陀思妥耶夫斯基文献。〈白痴〉。未发表的资料》,Π。Н。萨库林、Н。Φ。别利奇科夫编,莫斯科列宁格勒,1931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记本》,《陀思妥耶夫斯基三十卷集》,第9、11、12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