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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项天歌的震惊(1)

项天歌直起身子,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刘琮那双指节分明,看起来结实有力的手掌,这可不是一双帝王该有的养尊处优的手,反而倒像是一双刻苦修炼的苦修士的手,而且,这刘琮不愧为一代帝王,一身气度久经上位,虽然平易近人,但威仪不凡,而且,他气息绵长浑厚,令人看不透他的修为境界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项天歌心中暗惊,这刘琮可不简单,她可不能轻忽了去。

这个世界战气为主,强者为尊,皇权不是至尊,但是,当一个人既坐拥皇权又身怀实力的时候,那就可怕了。

四人在一旁坐定,项天歌这才道:“不知陛下召见我和玥萝,是为了何事?”

“哎,不急!”刘琮摆了摆手,信王在旁亲手斟了茶,接口道:“本王与阿弟此次邀二位姑娘前来是坦诚相待,不知叶姑娘是否也愿坦诚相待?”

信王笑眯眯地看着项天歌,刘琮也面上含笑,端起杯子饮了口茶。

“自然,陛下是君,做为子民,我们自然不敢对陛下有所欺瞒。”项天歌面容一肃,正经地点了点头。

“今日,朕是想结交一个朋友,而不是召见子民。”刘琮放下茶盏,“听闻叶姑娘是云仙楼的主人,真是少年出英雄啊,这些年皇都人人猜测云仙楼的背景,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叶姑娘这样的少女,就连朕也感到不可思议,毕竟,云仙楼建立了十年,这十年前,叶姑娘才多大啊?”

项天歌淡淡地一笑,知道皇帝是在试探她的背后是否还有他人,便道:“十年前,我只有五岁,五岁幼童自然做不了什么,但是我身边有许多朋友扶助。”

“那星海阁……”皇帝盯着项天歌,幽深的眼神里竟隐隐流露出几分好奇八卦的意味。

“咳咳!”项天歌被皇帝的表情呛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云仙楼在皇都孤立无援,总要找个靠山不是?”

啊?皇帝和信王对视一眼,二人神色均有些怪异,“叶姑娘,好本事,居然能搭上星海阁这条船,不过,朕还有个问题,你真的……姓叶吗?”

项天歌一怔,南宫玥萝本来还在紧张面见“未来公公”,但听他如此一问,紧张之下一时间什么都忘了,猛地抬起头来,警惕地盯着皇帝,她方才可是听到了刘项二族关系很好,若是小姐的身份暴露,这皇帝的心思还真说不准。

项天歌无奈地看了南宫玥萝一眼,她这幅紧张的样子,不是摆明告诉人家她的身份是假的吗?刘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项天歌坦然地看向他道:“陛下,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心意和我的心意。”

“好,说的不错,叶姑娘,你对皇城如今的形式怎么看?”刘琮道。

“皇都的形式如何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敌人,消灭!朋友,保护!”项天歌语气简略干脆地道。

刘琮和信王一怔,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赞赏,信王道:“那,何谓朋友,何谓敌人?听说叶姑娘拒绝了项家的示好?”

“项家虚伪龌龊,小人行径,简直就是给项家老祖丢人,楚家烧我云仙楼,自然是敌人。”项天歌直言道。

刘琮心中一亮,追问道:“那韩家呢?”

“韩家敌友难分,韩韦心机深沉,只要不招惹我云仙楼,就与我无关。”项天歌眯了眯眼,“陛下和信王殿下问了我这么多,那是不是也要换我问陛下和信王殿下一些问题了?”

“哦?叶姑娘请问!”刘琮点了点头道,看似平静,但心中却震惊非常,这叶姑娘小小年纪,但实际上心中清明,看似复杂的问题,在心眼中却简单化,这无疑不是一种大智慧的表现。

“敢问陛下,你对项家和楚家是何看法?”项天歌淡淡道,说起项家和楚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感。

刘琮叹了口气道:“不瞒叶姑娘,百世已过,事过境迁,人心易变,如今的项族,已经不是曾经的项族了,若不是因为先祖皇帝和项老祖的关系,我们一直对项族一再忍让,这皇都恐怕早已没有项族的存在了。至于楚家,跳梁小丑罢了!”

项天歌心中一跳,知道了皇帝的立场,抚掌笑道:“既然如此,我明白陛下的心意了,想必,陛下的心意,和我的习意,是相通的。”

听她这样说,刘琮和信王也不禁笑了起来,一时间,话语投机,气氛融洽,恰到了傍晚时分,皇帝留项天歌和南宫玥萝用膳,其间,刘琮笑眯眯地看了南宫玥萝一眼,将太子召了来。

太子本来因上次的事颇受打击,这段日子以来刻苦修炼,只盼提高实力,能够保护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听到皇帝的传召,他有些兴致缺缺,恰逢三皇子刘斯也在场,便随着太子一同前往。

二人到达紫云殿时,皇帝和项天歌等四人已经说说笑笑,正等着上菜呢。太子和刘斯惊讶地看着项天歌和南宫玥萝,当然,太子是惊喜于南宫玥萝出现在这里,而刘斯则是暗暗审视地盯着项天歌。

“小丫头,你看,我这太子可不争气,见了姑娘,居然直接将我们给忘记了。”刘琮语带笑意地和项天歌调侃太子,他对项天歌的称呼已经从“叶姑娘”变成了“小丫头”,也不自称朕,而是称我。

刘斯到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妖异的面容随了他的生母,狭长的眼眸里不时闪过缕缕精芒,这一点到是像极了那位信王,这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有时候,这是一个比太子更难对付的人,但幸而在于他不会为了皇位和太子去争,反而甘愿为了太子而收敛自己的锋芒。

正于南宫玥萝两相对视的太子听到皇帝的调侃,英俊的面庞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但继而他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自然又沉静地给皇帝和信王行礼告罪。

“父皇,这两位出现在这里,我们可真有点儿吃惊,所以也怪不得太子。”刘斯笑盈盈地说道,神态风流,潇洒自如。

“她们如今可是你们父皇新交的好友,你们不可无礼。”信王在旁接口,笑瞥了一眼刘斯这位从某种方面和他极为相似的侄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