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悍夫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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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来的早,官道上只有傻姑的马车在横晃着。难得机会,纵马奔腾,傻姑手中的缰绳松了再松,用力一抖,头马腾起四蹄跑动了起来,车子明显加快,傻姑咧开的嘴中发出刺激的呼声。

“驾!”扬鞭催马,好不欢畅,原来马车跑起来也有追风的感觉。

“驾,驾……”马蹄铮铮,车轮萧萧,纵马奔驰,豪气震荡。

前路无人无车,后路未必,轰轰隆隆离傻姑的马车越来越近,傻姑赶紧寻声看去,两骑黑亮的高头大马牵着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属随奔来。

官道虽宽,却被她占了中间,后车向左向右都过不去,除非她赶紧向一方避让。

紧收缰绳,催马向右边靠,往往差错就出来自以为上,她明明向右勒缰绳,为什么头马却在向左用力牵扯,马车明显歪偏。

“让路,让路!”冷硬喝声,如雷贯耳。

奶奶的,没看到她有让吗,总得给她个缓冲时间吧。

后车太近,更无减速之意,眼看就要追上,千钧一发之际,傻姑马鞭一丢,心一横,双手一齐用力紧收缰绳,不收还好,这一收,头马带着另外三匹马四蹄紧踢,彻底横了身,将后车去路封堵。

没料到前车会横拦路上,后车也是一个紧刹,马匹前蹄已然腾起,车身由于惯性,硬生生的跟前车撞到了一起,嘭声中,傻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再看后车,两道身影挺地而起,尤其车里那位,竟顶破车棚,整个身子悬在半空。

傻姑的嘴,张开,就没合上。

先不提冲破车顶腾身飞出的男人功夫有多玄,单论其相貌,男人能长成这样,简直就是祸害。

一袭暗纹紫长袍,腰间束白玉带,墨发微束,随风拂起,薄厚适中的唇像沾了胭脂色,微白的肌肤隐隐泛出光泽,琉璃眸中闪动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这男人漂亮的简直不似人,却没有丝毫女气,恰恰相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复杂的一时间无法理顺。

南宫浩宇与他相比俊美不足。

大早上的,怎么就这么巧撞到此等妖孽,走狗屎运了。

“我……”看傻了,看痴了,傻姑好不容易缓过神,刚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就感觉眼前寒光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剑已押在了她的脖子上,稍动分毫,非被抹了不可。

持剑男人一袭黑衣,跟地府窜出来的罗刹般,本就泛黑的脸,因杀气变的格外冷酷无情。

撞车而已,用不着见血封喉吧,大不了,让南宫浩宇赔,变本加厉的赔。

“这位大哥,我是新手!”生死忧关时,傻姑声如银铃,尽其所能说的温柔,说的好听,她还有大把的好光荫没败祸呢。

黑衣大哥不吭声,押在她脖子上的剑力道加重,新手、旧手,照杀不误。

“哈哈……”真不愧疚是妖孽,笑声中都浸透了惑人的味道。

“真是新鲜,看来本宫真是闲太久了,扔出个新手就想?叫什么?”傻姑还眼巴巴的等着妖孽说扔出新手干啥呢,话峰一转,问她叫啥?

“傻姑!”眨着纯纯无害的眼,乖巧的回着,可惜,乖巧跟嘴巴一咧一咧的她,不太沾边。

“傻姑?”妖孽玩味的叫着。

“怪不得把车赶成这样,这车你的?”

她怎么可能有这么气派的大车,刚想摇头,脖子下明晃晃的东西,让她整个身子僵直的一动不敢动。

“是东家的,收留我的东家的。”稍思片刻,还是把南宫浩宇称为东家的好。

“你住哪儿?”

“城里!”

“说的头头是道,你东家真是不用担心,你会傻乎乎的把自己丢了!”

“主子!”黑罗刹声音虽冷,却极为恭敬的问道,那眼神摆明在问,杀了吧,杀了一了百了,杀了,他们继续赶路。

“可惜这车了!”妖孽很风凉的说着,傻姑的小心儿嘭嘭乱跳起来,什么叫可惜这车了?把她咔嚓了以后,车往路边一扔,这可不就是可惜这车了吗!

“我……”

“带上她,让她这个城里人给我们指路!”

傻姑瞬间卡壳,她的想像力虽然丰富,奈何对手不按常理出牌。

用不着她装可怜救饶命,妖孽的一句话,令她脖子上的剑眨眼的功夫,没了。

呼!喘口大气,还没来的及安抚受惊的小心儿,只觉脖领子一紧,她整个人被黑罗刹拎了起来,跟扔个马袋包似的,甩上了他们的马车。

“嗯!”傻姑闷哼,屁股再疼也得忍着。

“摔疼了?”妖孽声音柔的能拧出水来,他确定在问她?

“还……还行!”傻姑啮牙咧嘴,何止疼,再狠点,她就该散架了。

“夜狼!”妖孽突然变脸,喝斥道,黑罗刹恭身应是。

原来黑罗刹叫夜狼,怪不得,他要不狠,都对不起他的名字。

“下手没轻没重,再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女人!”

傻姑觉得有些呛,嘴里像吸了沙子似的,吐不出,咽不下,她长的就这么不明显?从哪儿也能看出她是个女人啊。

“算了,本宫主今天心境不错,若换它日,定捏碎你的骨头!”妖孽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如果是给夜狼的,为什么他那双光闪闪的要看着她。

傻姑一声不吱,忍着痛往车里挪挪,懂事的把好位置让出来。

极品就是极品,连上车的动作都那么飘然优雅。

夜狼数声重喝,把拦住去路的马车牵到了路边。傻姑不得不认真眼前的事实,她被人绑了,毫无反抗的被人绑了。

瑞亲王府的马车被远远抛在了身后,直到再也看不见,傻姑才舍得扭过头,本就难看的小脸揪锁着。连个记号都没留下,南宫浩宇派来接她的人要如何救她。

唉,此去生死两茫茫啊!

“怎么了,是不是摔坏了!”温言柔语惊的傻姑正要抱喜不报忧,妖孽的手如电闪般掐上了她的手腕。

“嗯!”又是一声闷哼,如针刺的痛经手腕传入全身每根神经,她情愿选择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