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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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小国寡民"处的“天方夜谭”(2)

“这真是个世外桃园。”尹喜对许实说,“明天,你就领着我们好好到‘小国寡民’各处转一下,看看是不是像你俩讲的这样。对了,”他又想起一件事,对许实和梁英说,“你俩刚才不是提到那个叫臧狗顿的吗?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俩,臧狗顿前些时候领着他的那些同伙,连续行窃并强奸民女、杀人,被我们官府捉住了。由于罪大恶极,我们把他斩首示众了。”

“这太好了,你们为民除了害,我俩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这一夜,李耳一行就在许实家住下。许实和他们睡在同一个铺上,并告诉他们说,到这里来的人,有各国各地的,由于生活和风俗习惯不同,基本上是一个国家的人们住在一个地方。虽说是国,其实小的可怜,有的甚至只有几个人,所以这个地方就叫“小国寡民”。并提醒他们,“小国寡民”处有两个风俗要特别注意:一是这里的人们不行窃。家家户户的门从不上锁,再贵重的东西放在路上,只要压块石头,就证明是主人放在这里的,谁见了也不会动。二是这里的人最忌讳客人到了家里放屁,认为这是最不道德的。

已睡的迷迷糊糊的徐甲听了这话后,连忙爬起来问:“管天管地管不住人放屁,要是进到别人家要放屁,那该怎么办呢?”

许实说:“那你就得赶紧出这家人的屋子,并对主人施礼道:‘我失礼了,到外边行个方便!’说罢,到屋外放完屁后再回到屋内。若是不懂得这个规矩,在屋里放屁,他们会把你赶出屋子,认为你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和不尊敬。”

“幸亏你提醒!”徐甲觉得自己想要放屁,赶紧提着裤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说声:“我失礼了,到外边行个方便!”就到屋外放屁去了,引得大家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许实领着李耳一行朝“陈国”走去。说是“陈国”,其实只是一座小山洼中住着的五、六户人家。因为通过昨晚的交谈,许实知道李耳正在著《道德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的家乡就在陈国。人都是有故乡感情的,所以今天第一站便领着李耳一行先到“陈国”去看看。

李耳一行来到山洼下“陈国”的境界,想到家乡人非常好客,只要看到外边来了客人,一定会出门热情迎接的。谁知到了“陈国”的第一家,院子里站着几个人,看到他们来了,竟然不闻不问,全当没人似的。这里的几户人家都没有院墙,只是用草绳在家与家之间拉着,以草绳来充当院墙。

李耳觉得到了自己的“国内”,就走上前去,向男主人施礼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能把‘陈国’的‘国君’找来吗?”他想到只要找到tt陈国”的“国君”,那“国君”一定会召集这个“国”的臣民,欢迎他们的到来,也好尽主人之责。

谁知这个男人一听“哈哈”大笑道:“我们这里的‘陈国’,没有‘国君’,只有老百姓!”

李耳觉得刚才的问话有些不妥,便改口问道:“你们这个村有村长吗?”

这个男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我们这个村没有村长,只有老百姓!”

“那谁来管理你们呢?”

“我们不需要别人来管理,这里的‘陈国’人完全是自己管理自己。”

“咯嗒——咯嗒——”院绳那边的一只母鸡下了个蛋,从鸡窝里飞了出来。那家主人是个中年妇女,走出屋来收鸡蛋。李耳为了证实这位男人的话,便问他:“那个妇女叫什么名字,请你告诉我,我也好去向她问些事?”

这个男人摇了摇头,说:“我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仅有一绳之隔,难道你们不来往吗?”

“各过各的,没有什么来往!”

许实给李耳解释说:“不只是相邻与邻居不来往,就是‘国,与‘国’之间也不来往。”

“汪汪汪——,汪汪汪——”山梁上几家窑洞前的狗叫了起来。

许实又指着狗叫的地方说:“那山梁上住的是‘郑国’人。‘郑国,人多淫荡,这是在‘小国寡民’外都知道的。可这里的‘郑国’却是女的少,男的多,于是就兄弟俩,或是朋友仨娶一个老婆。”

徐甲有些不相信,问道:“那他们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娶老婆?怎么会有这种陋习?晚上怎么睡觉?”

经许实这么一说,李耳、尹喜、文子决定离开“陈国”,到“郑国”去看看朋友仨娶一个老婆是怎样过的?

他们离开“陈国”,朝“郑国”走去。爬上山梁不远就是“郑国”了,狗“汪汪汪”地在各家门前叫着,使他们几个感到害怕。许实打了一个呼哨,狗便不叫了,“这里的狗不咬人,只是一种报信的工具。我刚才不是讲了,朋友仨娶一个老婆,若是一个朋友正和女的在窑里睡觉,别人撞进去会影响两个人的情趣,因此就养狗来报信。窑里的人若行房事,就让狗站在窑洞前,狗一叫,外边的人就不进去了,里边的人也知道是来人了。”

“经你这么一讲,我们是不能进去了,免得坏了人家的好事?”文子风趣地说道。

“你看,那山梁的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打场,”许实朝那边一指,“咱们到那里看看。”

李耳一行来到这里观看,这是山梁处的一片平地,摊放着许多谷子。他们几个都见过打谷子,那是用牲畜拉着碌碡来碾的,但这里打谷子的方法,你却根本想不到。这三个男的,看上去年龄大小不等,长相却有些相似。许实告诉李耳一行,这是兄弟三人。三个男的用草绳拴着几头野驴,各自拉着几头,让驴蹄子践踏着来打谷子。由于驴群不听指挥,不是这群碰着那群,就是那群挤着这群,有时还会挤在一起动弹不得。高处站着一个女子,对三个男子喊着该朝哪个地方拉,把驴群分开后再践踏谷子。这似乎是今古奇观,竟有用驴蹄子打谷子的,对古代人来说,这不失为聪明之举。

许实和他们认识,为了证实是不是兄弟仨娶一个老婆的问题,就向老大招了一下手,老大便把几头驴拉出谷场,许实向他提出了这几位客人想要了解的问题。

老大说:“这没有什么奇怪的,确实是我们兄弟三人娶一个老婆。你们瞧,高处那个女的,就是我们兄弟共同的妻子。”

“那生下孩子怎么称呼你们呢?”

“按我们兄弟三人的大小排呗!一大(即父亲)、二大、三大。”

·t你们为什么不到别‘国’去找妻子,一个男人娶一个妻子多好呀?”

“我们‘郑国’这里,就是这个习惯,不找别‘国’的女人做妻子。”

一个傻里笨气的男孩提着罐水跑来,对着场中打谷的人喊道:“一大、二大、三大,快过来喝水。”罐子一放,就朝高处他母亲那里跑去了。

孩子的举动,完全证实了“郑国”这里三男娶一女的风俗。

不觉已过了中午时分,太阳有些偏西了。他们几个刚才只觉得事情稀奇,肚子饿了也没感觉到,现在肚子咕咕叫的使他们有点走不动了。

许实看出了这点,来时专门让妻子做了些好吃的给他们带上,本想拿出来给他们几个吃的,可是朝山那边一望,便说:“你们几个都饿了吧!再坚持几步,就到了‘犬戎国’,那里有你们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

“你说什么,‘犬戎国’到了?”文子怀着极大的兴趣朝前走去。

尹喜随后纠正道:“‘犬戎’是我们家乡秦国北边的一个游牧部落,还不能称国。”

“管它是国,还是部落,”徐甲在行进中催着说,“咱们先去看看再说,过去只是听说这‘犬戎国’人如何野蛮,如何不通人性,今天看看就知道了。”

“犬戎国”住的地方是一片肥美的小草原。草原上有白色的羊群,黑色的牦牛群,红色的马群,交织的色彩滚动着,编织成美丽似地毯的花纹。

“犬戎国”中不知是谁望见山上有客人走了过来,随即吹起了“呜嘟——呜嘟——”的牦牛角号,于是从毡房里走出一大群男男女女,列着不太整齐的队伍,欢迎李耳一行的到来。

首先是两位白发飘髯的长者向李耳一行弯腰施礼,然后合掌道:“欢迎尊贵的客人到‘犬戎国’部落一坐,你们的到来将会给我们带来人口和财富的增加,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两位长者一伸手,示意李耳一行从列队欢迎的人群中走过。

他们几个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像个出访的“国家元首”,出访到别国,像检阅似的通过了这欢迎的人群,来到草滩毡房前铺着的花地毯前,不知如何是好。许实叫他们盘腿坐到地毯上,李耳年纪大,坐到中间身旁留两个位置就行。其他人要听人家的安排,人家叫你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否则就是不尊重人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犬戎国”部落的两位长者分坐在李耳左右两旁,随之手一招,上来两位十五岁的美丽少女。因为她们头上梳着十五条小辫,少女是以此来记年龄的。一位少女手提着一壶奶茶,另一位少女一手端着摞小木碗,一手提着个里边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罐子。两位少女跪到李耳面前,那位端木碗的少女把一摞木碗放下,从罐里拿出一小撮东西往木碗里放。他们几个一看,我的天那,往木碗中放的竟是干羊粪!顿时觉得喉咙处好像噎着什么东西,恶心的想往外吐,发出了“咳咳”的声响。

李耳左巡右视瞪了他们几个一眼,他们几个才强忍着不敢再咳了。

这位少女用干羊粪把一个个木碗擦过后,另一位少女把壶中的奶茶倒进木碗内,然后一碗碗恭敬地端给他们。

“犬戎国”部落的两位长者把手中的奶茶双手高高擎起,说道:“诸位来到我们这里,请先喝下这杯奶茶再说。”于是,他俩先一饮而尽。这是他们的礼节,他们先喝下去,证明这奶茶中没有毒药,以表示他们的诚意。

“犬戎国”部落两位长者把碗中的奶茶一饮而尽,然后平端着,用手指刮着碗中残留的干羊粪,然后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