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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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贴金牛保平安的“符咒”(2)

李耳从观道塬回到函谷关后,就和徐甲急急忙忙赶向牛庄去看他的青牛。他在路上埋怨着徐甲,青牛病了为何不早告诉他一声。徐甲只好说:“您著书太忙了,就没有打搅您。开始青牛有点小病,我想总是能治好的,没想到后来它病得越来越重,这才只好告诉您。”

青牛何以要拴在牛庄呢?

李耳骑的这青牛是头母牛,到了发情期,岂不能不叫它相配。何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牛庄自古以来就是养牛的好地方,这里水清草肥,草滩上有各种各样的牛,青牛自从被送到这里放养后,再也不想独自一个孤零零地回函谷关了。所以,徐甲就把它放养在这里,只是到了李耳用牛时,才提前把它牵回去。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青牛病的?”李耳边快走边问,“它的主要病状是什么?”

徐甲快步追着李耳,他从来没见过李耳走这么快,知道李耳这是心急如焚地牵挂着青牛,所以才走得这么快。本来从观道塬坐车回到函谷关后是要坐车来这里的,可牛车上套着的是借来的牛,还要还给别人。徐甲想要再借头别的牛,被李耳挡住厉声道:“你这人平时干事总是利利索索的,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没完,借别人的牛要耽误时问,时间哪能磨得起。青牛都病了,我哪还有心思坐车慢慢吞吞去看它。走,快走!”徐甲被这种费怪声催赶着上路,听到李耳问他青牛的病情,便说:“青牛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病的。开始只是不好好吃草,我以为它是一般的病,就叫医生看了一下,吃了几付药,病情有点儿见轻。可后来不知怎的,青牛总是不太吃草,身体也消瘦的很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身上的肥膘都瘦了一圈,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说得简单些,”李耳有点不耐烦了,“把它的主要病状说说。”

徐甲没有马上回答李耳的问话,而是想着他的心事。他对这头牛是极有感情的,可以说是把这头牛看作他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甚至比他的生命还珍贵。因为这头青牛曾救过他的命,没有这头牛,他的命也早就没了。他之所以要跟着李耳西行,一则是感谢李耳,更重要的是为了报答青牛。他曾发誓说,只有当这头青牛离开了人世,他才和家人团聚。世界上竞有这样的人,把牛看得比人还重要。

青牛是怎样救了他的命呢?

那是几年前,他正在地里干活,刚好有个小孩在捉一只巴掌大的“五凤蝶”。这只蝴蝶个大不说,它飞舞的翅膀随着阳光能变幻出五种绚丽多彩的色泽,非常好看,也是稀有的珍品。“五风蝶”看到小孩在追它,故意忽高忽低地飞着,好像是在和小孩捉迷藏。小孩追不着,脱下了自己的红布衫,挥舞着追赶“五凤蝶”。蝴蝶兜了个圈飞到一头大犍牛跟前上下翻飞着。小孩根本不懂得牛怕红布挑逗,还是舞着红布衫在牛跟前捕捉蝴蝶,牛开始没注意,后来被红布衫舞得性起,竖起两个尖角就朝小孩顶了过来。

小孩吓得直往远处跑,大犍牛根本不放过,还是跟在后边紧追不放,连连把小孩挑得翻上翻下,肠子都被挑了出来,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在一旁劳动的徐甲猛然看到这个场面,哪能见死不救呢?舞着手中的锄头便朝大犍牛砸去。大犍牛刚才已被小孩的红布舞得发怒了,根本不怕任何人,它放下小孩,又朝徐甲顶来。徐甲要是穿个别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就不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了。可他哪儿注意到,刚才干活热了,把外边的衣服脱了,里边刚好穿了件红布衫,那是他妻子给他做的。因他前些时候患了一场大病,有人说他被魔鬼附了身,要穿红布衫来避邪的。所以妻子就特意给他做了件红布衫,穿上后病情就好转了。

大犍牛见徐甲穿着红布衫,以为是要和它斗,便放下小孩直朝他扑来。徐甲的锄头根本没有砸着大犍牛,倒是锄头被大犍牛顶飞了。徐甲成了赤手空拳,加之刚恢复的体力,根本不是大犍牛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徐甲的胳膊和腿都被大犍牛顶的流血了。这时大犍牛还不放过他,把他挑到角上,又狠狠地摔在地下,用角朝他的腹部顶去,肠子都被拉了出来,徐甲被折磨得躺在地上不能动了。犍牛这时更狂了,用角朝他的头部顶去……徐甲眼看着牛角朝他顶来,毫无还手之力,只好闭着眼睛等死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李耳的大青牛狂奔了过来,狠狠地朝大犍牛的屁股一顶,痛得大犍牛急忙转过身,见是一头大青牛,急忙应战,两头牛便在地里斗开了。几个回合之后,大犍牛根本不是大青牛的对手,顶的大犍牛跪在地上直向大青牛求饶。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

与此同时,李耳赶紧跑过来给徐甲和小孩做了简单包扎,又用青牛驮着他俩去找医生。

徐甲的伤养好后,专门到李耳家表示谢意。礼物是送来一车“麻参”(用棉籽皮挤压成的饼子),这是青牛最爱吃的东西。

徐甲来到李耳家,亲手揉碎了一盆“麻参”,用热水泡后端给青牛吃。他在青牛吃之前,专门跪到青牛跟前磕了三个响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一定要陪着你度过。若是我做不到,就让天上的五雷劈了我!”说罢,他把热“麻参”端给青牛吃,青牛却没有吃,而是紧紧盯着它的主人李耳。

徐甲也看出来了,说:“我是会感谢你家主人的,也会陪伴着他度过一生。”青牛听了这话才去吃热“麻参”。感动得徐甲又对李耳说:“这头青牛真懂人意,它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主人。我清楚记得,您前些日子不是把这头青牛卖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怎么会在大犍牛要把我置于死地之时来救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都怪我对青牛不理解呀?”李耳用手摸着青牛,青牛吃的更快了。“事情是这样的,这头青牛对我家的贡献真是太大了。它每年都要生一头牛犊,我们已留了一头牛犊把它养大,已是能接上劳力,就把这头青牛卖了。大概是卖出的地方离家太近,它总是偷偷跑回来,不肯离去。前不久有一个远乡的人来到这里买牛,看到这头青牛不错,于是便买了去。那天牵它走的时候,青牛说什么也不愿走,是用鞭子打着它才走的。可是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我一开门,青牛竟又卧在门前。它见我出来,站起身来用头不断蹭我,两眼的泪扑答扑答直往下掉。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它对我家太有感情了,是不愿意离开我家的。我把它牵到槽上喂草,它吃得不知有多快,好像多少天没吃过草似的。我对它说,你慢慢吃,吃完了我再送你到那家去。谁知这话一出口,青牛一口草也不吃了,只是用眼睛猥狠地瞪着我,接着又用角顶我,直到我说,再不卖你了,它才肯吃草。牛已卖给了人家,钱我也收了,牛却不肯回去,这怎么办呢?青牛我是坚决不卖,看来只有把钱如数退给人家。这样,我把卖牛的钱拿了出来,准备把钱退还给买主,可是买主的家我并不知道!这时青牛从槽里走了出来,它在前边带路,我跟在它后面走。过去,我只知道老马识途,没想到老牛也能识途。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买主家。买主当是牛被人偷走了,正急着派人四处寻找,看到青牛领着我来了,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我向他说明了来意,又如数把钱退还给他。他才说,这头青牛真怪,自从买到家后就一直绝食不吃东西,不管喂什么,它都不吃,急得我们没有办法,好在你不卖了,也合我们的心意。这样,我和青牛就回来了。走到那里正好看到大犍牛顶你,我便朝青牛屁股上拍了一下,它就和那头大犍牛顶了起来,这才把你救了出来。”

李耳见徐甲只顾闷着头走路,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心中很是不快。他想早一点知道青牛的病情,也好对症下药,可徐甲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呢?他有些自责,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伤了徐甲的自尊心。要知道自从这头青牛救了徐甲之后,他就真的与牛为伍了。在曲仁里时,每夜他都要过来瞧瞧青牛,见青牛没事他才去睡觉。到了西行的路上,每晚他都是和青牛睡在一起的。遇到了陡坡,他总是帮着青牛拉车。青牛这次病了,他心里一定比自己更难过。想到这里,李耳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是有点太冲了,便用缓和的,口气说,“徐甲,我知道这些日子青牛病了,你没少操心。看把你都累得有些瘦了。”

“我瘦了倒没什么!”徐甲终于从回忆中转了回来,刚才李耳问他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现在听到李耳问他,这才搭了话,“青牛消瘦就像掉我身上的肉。您不知道,它自从患病后,夜里总是长吼不停,眼睛都吼得发红了。特别害怕见人,连我这个老相识也似乎不认识了。原来我走到它跟前,它总是亲热地用头蹭你几下,可现在呢,就像见了陌生人,好像我要把它卖掉似的,退避三舍,全身颤抖不已。我看后再也不敢多靠近它了。要知道,牛庄的周围住着许多农户,它夜里叫起来没完,肯定会影响左邻右舍的休息。开始我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倒是青牛注意到了。每晚上要拴它时,它总是用角顶我,不让我把缰绳拴住,我也就没有拴它。当我夜里睡醒后,见青牛不见了‘,吓了我一跳。我就到村外找它,足见它在一滩泉水旁把嘴伸到水里吼,声音就传不出来。它的吼叫是病呀,那是身不由己呀!但它怕影响人们休息,竞跑到外边把嘴伸到水里吼,我觉得它比人都懂事,得想办法赶快治好青牛的病,不能再叫它受这个罪了。”

“这么说来,你已把青牛的病情详详细细讲清楚了。”李耳觉得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的,要是刚才让徐甲简单说说青牛的病情,能有这么详细吗7肯定是不会的。他又问道,“病情摸清了,下一步就是找医生看,也好对症下药。”

李耳和徐甲赶到牛庄,来到饲养青牛的地方。徐甲走时把青牛交给一位农夫代养,这位农夫见徐甲来了,便说:“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把青牛的缰绳拴得牢牢的,谁知早上起来一看,青牛已挣断了缰绳,跑得无影无踪了。”说着,农夫提着半截缰绳给徐甲看。

徐甲一看果然是拴青牛的缰绳,急忙问:“你知道青牛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农夫说:“我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据回来的人讲,青牛一直朝南跑了。”

“那咱俩就朝南走!”李耳拉着徐甲要去找青牛。

“等等,”徐甲停住了脚步,“青牛会不会回到函谷关找咱们呢?”

“不会的,”李耳说,“咱们住的地方,来时并没有见青牛呀!”

农夫又肯定地说:“青牛是不会向北跑到函谷关的。有人看见它朝南边的虢略镇去了。在它跑的路上,刚好有一个车夫赶的车翻在那里,套车的骡子被压死了,车走不成,急得车夫束手无策。青牛就用头顶着把车翻了过来,又钻进车套中拉车。路上的人都被这头青牛的举动惊呆了,说是遇到了头神牛,就帮着车夫把死骡子抬到车上,车夫赶着牛朝虢略镇去了。这是他们亲眼所见,回来后告诉我的。”

“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这个情况。”李耳和徐甲向农夫道了谢,朝南追青牛去了。

他俩追了半天,才来到虢略镇。

虢略镇是函谷关南边的一个小镇,虽没有函谷关繁华,但比其它地方还是昌盛许多。镇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到哪里去找青牛呢?何况又到了傍晚时分,怎么办呢?

徐甲急得焦躁不安,想要连夜寻找。

李耳觉得不能太急,便对徐甲说:“眼看天就要黑了,黑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明天再说。”

徐甲只好同意,便同李耳在镇上找个地方住下。镇上住宿的小店还真不少,有“华美店”、“舒心馆”、“留情斋”等,但有一处引起了李耳的注意,那就是“虢石所”。住店怎能起这个名字呢?他要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当李耳走进“虢石所”后,马上被大厅中一人多高的石屏风所吸引。这石屏风完全是由一种似猪血色的红石头劈成的,上边有自然形成的各色花纹,非常好看。李耳不由得用手去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自然形成的大屏风。

店主人热情地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怕是初到这里吧,这石屏风不但好看,而且还有香味呢,不信您闻闻?您听说过没有,天下的石头都没有味,唯有这种石头有一股泥香味。”

“你是在这里胡说吧!石头哪会有香味的?”徐甲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还不是想招引我们住店,我们住下就是了。”

“没有闻,怎么就知道没有香味呢?”李耳瞪了徐甲一眼。他把鼻子凑到石屏风跟前一闻,果然有一股泥香味直扑鼻子,使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店主人说的不错,这石头果然有股泥香味,我还是头一回闻到。”

“这位客官不信,那就让他再闻闻这块吧!”店主人随手递给徐甲一块紫石头。

徐甲接过来一闻,连连说道:“果然有一股泥香味,刚才是我说错了。”

“你们俩再瞧瞧这块,”店主人见客官感兴趣,又高兴地搬出一块像条盘般大的平石,“你俩把眼睛往这儿瞧,看这块石头上有什么东西。”

李耳和徐甲把眼睛贴近石头仔细瞧,什么东西也没有。

“你俩看到这上边什么也没有,是吧!”店主人说着随手把一杯水浇到条盘石上,奇迹出现了,上边竞出现一个白胡子老头骑着青牛过函谷关。“这是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图,而且是自然生成的。你俩知道不知道,老子骑青牛来函谷关著《道德经》,这是天意的安排,在他没来之前,这块奇石就已生成了。我是在无意间才发现的。过些日子,我准备专门把这块石头送到函谷关,亲手交给李耳先生,也让他大吃一惊: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徐甲不由得冒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