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越健康,偏爱越强烈,他也更有可能成为一位“优秀的选择者”。或者说,在个人心理健康和他将偏爱和选择他所需要的真正满足物而不是虚假满足物的这种可能性之间,有一种很强的实际内在联系。
维生素:不符合标准(但有某些综合物质如糖精能欺骗机体。)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真正的”满足物味道良好,或者说至少比虚假的满足物味道更好,在特定的方式和现象学上可以这样描述,例如,真正的满足物留下一种充实的、满意的或愉快的感受,甚至是高峰体验或神秘体验(即使是没有感觉到的需要也一样,如在某些贫困的人那里,在真正的满足物到来之前,告诉他说他有多么需要它,或告诉他说这就是他这一生都缺失的东西,等等)。
这就是为什么对“需要”或“欲望”等下最后定义这么困难。即有时会有一种情况,这时一个人会不知道他缺少的是什么,他的不安没有什么对象,但在他体验过某一“满足”以后,他却知道得非常清楚,什么是他曾经想要的,渴望的,或需要的。
维生素:符合标准(但糖精,带甜味的盐类,又是例外,这些物质能愚弄机体)。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确定。神经质需要的满足味道可以很好,但这似乎不那么经常,不会长久持续,似乎混杂着其他感受,更容易引起懊悔,在回顾时感觉相反,等等。
需要能得到长久满足的人(健康人)没有渴求的表现;他的需要处于理想水平。他能控制或延迟满足或有一段时间没有满足也能适应;他比一般人更能忍受长时期没有满足;他能公开地承认需要并欢迎需要;对需要不设防。需要是可以满足的,正如神经质需要是不可满足的。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不符合标准。好奇的满足常常促进好奇的增强而不是减弱。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神经质需要得到神经质满足对于渴求没有影响,除非是瞬时影响。)
在个人的生命早期(学龄前)生活中往往有公开的需要表露。在不能用文化认识事物以前,或在学习开始以前,需要或某种欲望的任何表露一般地说能增强一种假设,认为这种需要是类似本能的。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它(需要)能用顿悟疗法、揭露疗法(或由于一般健康的增进),或由于社会中的良好条件——即解除防御、控制、畏惧的疗法——揭示出来,给予承认、肯定和加强。
维生素:符合标准(很可能如此)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有易于学习的、适宜的手段行为,有易于疏通的、适宜的目的对象和目的状态,等等。需要本身在其开端时必须被认为是潜在的而不是外露,因为它必须被运用、演习、训练,被某一文化代表“拖出来”才能实现。这或许可以称为是一种学习,但我认为这样一种说法会引起混淆。“学习”一词已经被赋予太多含义。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对于真正的满足物的偏爱随着任何身心或社会健康的进步而增强。
维生素:符合标准(很可能如此)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需要是跨文化,跨阶级,跨等级的。它和全人类的普遍性越接近,它也越有可能是类似本能的。(这不是一个绝对的证明,因为所有人类文化都能提供某些经验。否则必须拿出事实根据说明,需要已经永远被扼杀,或暂时受到压抑。)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基本需要能够由那些可靠的健康的或协同的文化或亚文化或工作环境来充分满足,而极少有安全感。所有不可靠的、病态、或低协同的文化、亚文化、或工作环境都不能满足某些基本需要,构成对它们的威胁,对于它们的满足索取的代价太高,使它们的满足难免会和其他基本需要的满足发生冲突,等等。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需要显示出一种持久的动力,像弗洛伊德曾描述过的那样(除非在生活早期即被扼杀)。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不确定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神经症患者在寻求这些需要满足时被发现是虚伪的,畏惧的,妥协的,胆怯的,间接的。
维生素:不确定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需要的跨物种表现当然会增强需要是类似本能的可能性,但这不是一种必须的标准或充分的标准,因为在一切物种中都有它们特有的“本能”,包括人类在内也是如此。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这种需要最终是自我协调的(意思是说,假如它不是如此,它能由揭露疗法弄成如此)。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对此,相反的说法才是正确的,这种需要绝大多数时候觉得是自我疏离或不协调的。)
假如人人都喜欢这种需要及其满足,它就更有可能是基本的和类似本能的。神经质的、有瘾的和习惯的需要只有某些人才喜欢。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最后,作为一种无法证明的未来可能性,我建议想一想由于致幻药物的利用而得出的种种发现,或许还有其他解除抑制的药物也一样,例如,酒精,或许抑制最高控制中枢,像酒精的作用那样,会使人格更内在生物的和非文化的方面即更深层的内核自我得到解放。我从LSD(一种麻醉药物)的作用探查到某些这样的可能性。这不是弗洛伊德的超我,超我宁可说是把一套武断的社会控制施加于生物的或本来的机体之上,它抑制了机体自身的作用。
我没有提到两项别人早己用过的标准,因为我确信它们似乎不能成功地把生物性需要和神经质需要、习得需要、或有瘾需要区分开,它们是为了相关的满足情愿承受其他痛苦或不适;是受到挫伤而引起好斗和焦虑。
我在此只讨论了人类范围内的似本能特征,实际上先天特异的个体特性虽然没有谈到,但它理应得到心理治疗师和人格理论家的重视。虽然心理治疗的直接目标可能是人性的恢复,健康动物性的恢复,我们仍须了解,心理治疗还有一个基本的长远的目标,那就是个人同一性的恢复,真实自我、确实性、个体特性、自我确认的重新发现。那是一种努力,目的是要发现个人的自然倾向,他的先天个体特性,他的价值观,这些答案是由他的体质、他的气质、他的神经系统、他的内分泌系统等等以微妙的方式向他暗示的(不是强迫命令的),用一句话说,这些答案来自他的身体和他的身体所偏爱的作用方式,来自他的“生物定数”,来自能够找到他的最大和最易得的幸福的方位。在这里,我们所关心的不只是天才式的特殊天赋和能力,而且是更普通的人的特殊才能问题。例如,职业向导最终涉及的就是对某个人特有的先天秉赋问题,如果在实践中还不能做到,至少在理论上先要明确这一点。
我们依靠的临床自觉知识在缺乏更好的理论证据时,也许将来会被更值得信赖的方法得到验证和系统化处理。作为医师,我们试图发现,什么是某人更容易做的,什么最适合他的本性,最舒适地符合他的需要(像鞋子跟脚或不跟脚),什么使他觉得“恰好”,什么使他最少受到压迫,他最适于做什么,什么最符合他的个性。这些哥尔德斯坦曾称之为“偏爱的行为”,我们也可以向实验家提出同样的问题。我们已经知道如何才能最有效地就不同品种的狗提出这一类问题,如在杰克逊实验室中所做的那样。也许有一天,我们对于人类也能这样做。
而且,我在考虑时为了使我要探讨的主题更加集中而略去了所有更直观的生物学结论,包括人类遗传学家(双生子研究,基因的直接微观研究,等等)、实验胚胎学家和神经生理学家(电极埋置研究,等等)的技术,也略去了有关动物行为、儿童和发展心理学的文献。
一方面是生物学、行为学、生态学的资料,另一方面是心理动力学的资料。为了这样的整合,迫切需要把两大套资料联结起来,两者彼此是很少接触的,但我坚信能够完成这一任务。就我所知,我们至少已经有了一项这样的尝试,即考尔特兰德的精采专著。
我在本文中提出的一切论述大都是以临床证据和经验为依据的,因而不像来自有控制实验的证据那样可靠。然而,这大多是以容易得到实验证实或检测的形式呈现的。
更伟大的驱力
所谓的“高级的”与“低级的”需要之间存在的真正心理上以及实践中的差异必须得到重点探讨。这样做是为了证实有机体自己规定了价值的不同等级,这是科学的观察者的记录,不是他们的创造。但是,许多人仍旧认为,价值不过是我根据自己的趣味、偏爱、直觉,未经证实或不可证实的假设所做的任意论断,因此,很有必要论证清楚这一问题。
抛弃心理学中的价值,不仅把心理学削弱了——其全面发展受到阻碍,而且把人类引入超自然主义和道德相对论的误区。但如果能证实有机体在先与后、强与弱、高级与低级之间进行着选择,就不能认为一件好事与任何其他好事价值相同,或者在任何恒久的基础上进行选择是不可能的。选择原则,基本需要在潜力相对原理的基础上按相当确定的等级排列。这样,安全需要比友爱的需要更强烈,因为当两种需要都受到挫折时,安全需要在各种可证实的方面支配有机体。在这个意义上。生理需要(它们被安排在更低的一个层次)强于安全需要,安全需要强于爱的需要,爱的需要又强于尊重的需要,而后者又强于个人特质的需要——我们称之为自我实现的需要。
这是选择或者说优先的顺序,但同时也是各种其他意义上的由低级至高级的顺序。
高级需要在种系上或进化上发展较迟。我们和一切生物共同具有食物的需要,也许与高级类人猿共有爱的需要,而自我实现的需要(须借助创造力)是人类特有的。越是高级的需要,就越为人类所特有。
高级需要是较迟的个体发育的产物。任何个体一出生就显出有生理的需要,也许,还有安全需要。比如,它可能会受到恐吓或惊吓,当它依靠的世界提供足够的规律与秩序时,它也许会发育得更好。只有在几个月以后,婴儿才初次表现出有与人亲近的迹象以及有选择的喜爱感。再后来,我们可以相当清楚地测到,除对安全以及父母爱的需要外,婴儿还表现出对独立、自主、尊重以及表扬的要求。至于自我实现,天才式的儿童甚至也要等到三、四岁。
越是高级的需要,就越能忍受维持纯粹的生存需求,其满足也就越能更长久地推迟,并且,这种需要也就越容易永远消失。高级需要不大善于支配、组织以及求助于自主性反应和有机体的其他能力。例如,人们对于安全的需要比对于尊重的需要更偏执、更迫切,剥夺高级需要不像剥夺低级需要那样能引起如此疯狂的抵御和紧急的反应。与食物、安全相比,尊重是一种非必需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