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帝虐情:冷妃独霸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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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这看似毫无关系,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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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古怪的事情还在后头,接下来的几次面试、试镜里,唐可依的室友,也一个个成功签了约,一副前途无限的样子。

我见过那些女孩出现在雅色门前,然后她们就幸运地被免试录取了。

我终于憋不住,把我的见闻告诉了方霓。那时候她正情绪低落,一听我的描述就摔门而去。

整整两天,她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回寝室也没有去上课。我背着书包骑车回家,路过雅色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华灯初上,那里云集了各种美色。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看着对面灯红酒绿的雅色眼皮跳得很快,终于忍耐不住,放下了课本冲出门去。

“潇潇你上哪儿去?”

妈妈从厨房里发出疑问,可我来不及回答,一路狂奔。

在那巨大的门前,我调整呼吸。方霓一定在里面,可这座巨大的城堡究竟拥有怎么样的秘密。

在我犹豫的期间,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感到浑身战栗。

“潇潇?”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张精美绝伦的脸映入我眼帘。雅姐走到我身边,喜出望外地握住我的手,问我找她有什么事,我只觉得汗毛直立,下意识地甩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惊讶。

很快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告诉雅姐,有个女孩子在等她,已经三天了。我看到方霓步履蹒跚地从会客室里走出来,赶紧跑过去接住她,原来这三天她都在雅色等雅姐,不是意外。她把我推开,火气冲天地跑到雅姐面前,大放厥词。

“你就是老板吧!唐可依那个小妖精肯定在这里做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

我觉得方霓这下闯祸了,可意外的是,我们得到了雅姐的礼遇。我和方霓进了VIP房,上等的大理石雕琢精美,连墙壁缝里都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我借故出去走走,却没想到在走廊上遇到了个人。

“陈若书?”

“林潇潇?你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是陈若书,我和方霓的高中同学,也是我高中时期唯一的男朋友。原以为他在北京读书,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我看他入流的打扮成熟的面容,只觉得陌生。

聊了一会儿,陈若书就先走了,他留下了电话,名片上是一家知名企业副总裁的头衔。

我一愣,他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回到房间,这是我第一次和这个传言中的女人接触,雅姐确实出奇的漂亮、雅致。我想起了那些关于她的传闻。

很多年前,沈月路18号还是一间破旧的小屋,雅姐就住在那里,听妈妈说,雅姐很聪明,但是妈妈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保留。我又从婆婆们口中听说,她丈夫是中科院的院士,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住她对面。他常年在外工作,那个年代,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

后来,她丈夫忽然去世了,雅姐就去了国外,一去就是二十年,而这二十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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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书说要请我吃饭,我没多想,点点头,上了他的车。他选的餐厅价格贵得吓人。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陈若书说的很委婉,但是掩饰不住他话语的内容,我说我不需要帮助。

那语气十足像个父亲,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对峙了一会儿,我忽然站立来,抽开座位打算离开,陈若书猛地拉住我的手,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似乎在害怕什么。

“永远别碰鳞缺!”他脱口而出。

我斜着脑袋看他,这个时候他哑然,松开了我的手。陈若书先我一步离开了饭店,留我呆呆驻守在空座旁。

那晚我回到寝室开始上网疯狂地寻找所有关于鳞缺的资料,结果什么都没找到。陈若书的性格我很清楚,逼问是没有结果的。我第二次去了雅色,雅姐热情地招待了我,她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我逃开了。

“潇潇身上很香,是兰花味道……和他一样。”

“他?”

我疑惑,但是雅姐没有回答,她反而变得怪异。

“潇潇,我做你妈妈好不好?”她忽然说。我一个冷战,摇摇头,说,这样我妈妈会不开心的。她忽然很生气,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才是你妈妈!”她声嘶力竭地说,我很害怕,飞也似地跑了出来。那晚很漫长,雅姐的话让我一整晚都睡不好,她的语气很真,真到让我都迷惑了。

后一天我和妈妈老实地交代了这件事,她先是一愣,然后又宛如阳光般地笑了。为了缓解我的情绪她还特地带我去医院做了DNA测试,证明了我们的亲子关系,雅姐只是在作弄我,我怎么可能有两个妈妈。虽然觉得事情没必要闹得这样,可是这也毕竟让我放了心。

我在方霓的宿舍楼下站了三个小时,唐可依终于一摇一摆地露面了,她看到我,又加快了脚步。

“你碰了鳞缺?”我说。

唐可依终于停住了脚步,用她那不再光彩夺目的眸子望着我,走过来。我问她是否可以谈谈,她没有拒绝。我们找了间安静的教室,她无辜的眼神闪烁了一会儿,竟然莫名留下了眼泪。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但是唐可依的表情容不得我不信。

当时她没有任何顾及,只想父亲好起来,就接受了。得到了巨款之后,她父亲很快就好起来,而得到唐可依鳞缺的人又恰好是影视公司的总裁,就给了她免试通过的待遇。一开始,都只是巧合。后来在她室友的追问下,这件事情变了质,她们提供自己的鳞缺,给那些知名的影视公司上层,换取了昂贵的机会。

“她们……也太傻了!”

“不是的,只要我们成功了,就能把鳞缺买回来。这只是提前消费了青春,像贷款一样。林潇潇,你说对吗?”

就像贷款一样……我被她的言语震住,一时间没办法辨别对错。唐可依忽然开始干咳,我拍拍她的背,起身想给她倒水。这时候,门动了一下,然后听见一阵剧烈的脚步声。

我忽然觉得一阵耳鸣,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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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五,我模式般地回到家里,却没有进自己的房间,因为我的房间一望出去就是雅色,妖气冲天,我不愿多看一眼。晚上,我和妈妈挤在一起,她身上总是有兰花的味道,清新而不俗,即使她的脸上开始落下皱纹,发色也已经有些灰白,我还是觉得她很美。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早晨天还蒙蒙亮,电话就来了,朦胧中听到方霓兴奋的声音,她告诉我,她被国内最有实力的公司给签了。我猛地支起身子,脑子像炸开了一样。

“你把鳞缺……”那天我和唐可依的话果然被她听到了,她做了同样的事情还沾沾自喜。

这个时候从厨房传来一阵盘子跌碎的声音,妈妈走到卧室门前,用一种几乎惶恐的眼神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久久没有回答。

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我妈是知道鳞缺的。

和方霓闹别扭的这段时期,陈若书一直来我这听课,陪我吃饭。感情这东西很微妙,高三的时候我觉得没他就会死了,而事实上离开了他我反而过得更好。

“你也是鳞缺的提供者吗?”

这天我问了陈若书,他出乎意料地平静,点燃烟,那是他的默许。

怎么出卖的呢?欲望、出卖、所得。我听到的故事无一不重复着这些词汇,我想破口大骂,但是词汇找不到适合的表现方式,陈若书看着我从怒发冲冠到心静如水,整个过程。

每个人都以为可以把鳞缺买回来,可没有人真正做到过。

并没有那么多鳞缺的提供者,提供者要的往往又不仅仅是金钱,雅色不想招致太多关注,而且提供者必须经过雅姐的认可,这看起来是一个圈套。

“那天我看你在雅色,我心里一团糟,你要什么就和我开口,我什么都会给你。”

我听了他的话,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我哭天喊地地送他上火车,发消息说“我不能没有你”。

多恶俗的话,可我只想哭。

后来的一年里,方霓工作一帆风顺,我也顾着自己的学业、实习。我和方霓冰释前嫌,不再提起雅色的事情。陈若书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一切好像回到了一个很美好的起点,也许我们在逃避一些事情。

大四的寒假,方霓忽然休学了,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休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打电话去她家,结果她妈妈告诉我方霓去国外接受治疗了,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我急忙打电话给陈若书,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干咳,听得我心惊胆颤,他说没事,说他最近开会,不方便联系就挂了电话。他的消息断了整整一个月,某次上QQ的时候,我却发现他的IP地址是北京的某所医院。

我心神不宁,周五回家,只觉得世界都颠倒了,不再清晰。

那是我第三次来到沈月路18号。雅姐看到我,亲切地迎上来,我目不斜视地望着她,说:“我要把我的鳞缺给我男朋友。”

“我不会答应你的。”雅姐说。忽然语气变得无比柔和、伤感:“你是我的女儿……”

“我不是你女儿!”

她抚摸我的头发,我试图甩开她的手,可雅姐的力气很大,掐住我,让我叫她妈妈。眼前的混乱场景让我晕眩,几乎不能呼吸。这个女人歇斯底里地抓住我,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害怕。

“莫雅,住手!”

朦胧中我听到了陈若书的声音,然后一阵扭打,整个雅色一下子喧闹不堪,等我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被很多警察包围,金碧辉煌的私人会馆变得凄惨一片。

当陈若书把我搂进怀里,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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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姐以欺诈和伤害的罪名被逮捕了,开张两年的辉煌雅色也随之闭幕,陈若书历时一年半的追踪取证也告一段落。

直到陈若书给我看他警官证的那一刻,我才醒悟。

“她高价给客人注射了某种羊胎素。对于那些贡献者,她并不是抽取,相反的,她给他们注射了一种加快衰老的毒素。这样就掩人耳目,蒙混过关了。”

每个人有了功名利禄之后就想要回自己的年轻,而韶光远去了,怎么可能再回来?所以,世界上并没有鳞缺,一切都是雅姐捏造出来的,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狂想症患者。陈若书在北京医院里,是在抽血做证据。很多人身体不适,一方面是毒素,另一方面是人给自己施加的压力,精神上的自我催眠。

“一开始,我怀疑你和莫雅的关系……你知道的,她对你的态度很不寻常。直到你和你母亲去做了亲子鉴定……”陈若书说的很诚恳,“但是,就算你是莫雅的女儿,我也喜欢你。”

我想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不久方霓也回来了,一切都渐渐恢复平静。

雅姐入狱后传消息出来说她很想见我,陈若书拍拍我的肩膀,说:“想见她就去吧。”

他看出来了,我确实也想见雅姐,我心里有一层纱。

狱中的她很精神,依旧美丽。

“你男朋友真有胆,居然以身试毒,我很钦佩他。”

那天我和雅姐聊了很久,因为陈若书的照顾,我们的时间被无限延长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很温馨、很舒适,她说起过去的岁月,我听得入神。

“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呢,钱吗?”我最后问了长久以来的疑惑。雅姐摇头。

最后她又开始唠叨幻想里的事情,我不可能是她的女儿,我和我妈妈的DNA检验都出来了,可她一遍又一遍地叫我,让我觉得一阵酸涩。离开前,她开始自言自语,我记得她最后说的一句是“林缺,你到底在哪里?”

然后我离开了,她的身影消失在铁栏的尽头。

雅色是她布的一个局。为了引出林缺,失踪多年的丈夫,她用了“鳞缺”这个代号,可真正的林缺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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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对我的父亲感到好奇,在陈若书的专用电脑里,我看到了许多关于我爸爸的往事。林缺,是我爸爸的名字,户籍本上是这么写的,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名字了,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出意外死了,并且没有留下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