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将军传(中国古代名人传奇丛书)
3523900000018

第18章 汉(12)

袁绍和吕布一起在常山攻打张燕。吕布常乘赤兔马与他手下的健将成廉、魏越等几十人冲击张燕的营垒,有时一天冲击三回五回,均能所向无敌,斩杀敌将,破阵回兵。这样,一连交战十几天,张燕溃败。吕布自恃有功,不断请求袁绍给他增兵,部下将士也横暴无忌。袁绍深以为患。吕布感觉到袁绍心有怒意,不能自安,就请求回洛阳。袁绍表面上同意,并借皇帝的名义任命他兼任司隶校尉,背后却嘱托送他的将士们找机会把他杀掉。吕布巧做安排,让人在帐中鼓筝,迷惑袁绍,自己则悄悄逃出。袁绍部下半夜去杀吕布,吕布早无踪影。

陈留太守张邈在董卓之乱与曹操共起义兵,接纳了吕布,厚结亲好。此后,张貌又奉迎吕布为兖州牧,占据濮阳,郡县都望风影附,只有鄄城、东阿、范县坚守。曹操闻讯大惊,急忙回军进击吕布。两军相持了一百多天,大破吕布,吕布向东奔逃,又归附了刘备。

二、袭取下邳射戟辕门

建安元年(196),袁术进攻刘备,争夺徐州。刘备派张飞驻守下邳,自己率军在盱眙、淮阴抵拒袁术。双方相持一个多月,互有胜负。袁术想笼络吕布,让他一起夹击刘备。吕布接信大喜,率兵水陆并下,直逼下邳。由于刘备的中郎将丹杨人许耽背叛刘备,放人吕布兵马,吕布大破张飞兵马,擒获了刘备妻儿老小和部曲将吏家属,尽得其军资辎重,张飞败走。刘备无奈之下,向吕布请求投降。吕布正怪袁术不如约继续运粮,于是召来刘备,任命他为豫州刺史,让他和自己合兵进击袁术,派他屯驻小沛,而吕布则自称徐州牧。

袁术担心吕布与己为敌,便为儿子向吕布的女儿求婚,吕布答应了他。袁术派大将纪灵等率兵三万进攻刘备,刘备向吕布求救。部将劝吕布借袁术之手杀掉刘备,吕布却决定立即赴救。他说:“袁术如果打败刘备,就会联合北方的将领们对我形成包围。我们不能不救!”纪灵等人听说吕布到来,都收束兵众,不敢再行进攻。

吕布在小沛西南一里远的地方安下营寨,派人请纪灵、刘备等一起宴饮。饮酒中间,吕布对纪灵说:“刘备是我的弟弟,他被诸位围困,我来救他。我这人生来不喜欢交战争执,只喜欢调解争斗。”说完,命令手下在营门竖起一把戟,弯弓搭箭,回过头来对众人说:“我要射戟上的小枝,如果一箭射中,你们就应该和解释围,罢兵归去。如果射不中,你们可以留下决斗!”诸将凝神屏息,吕布一箭射去,正中戟上小枝。观者大惊,都说:“您真是天威!”第二天,又聚会欢宴,然后各自罢兵。

辕门射戟之后,刘备已拥兵万余人。吕布见刘备强大起来,就自己出兵进攻他,刘备兵败,投奔曹操。

三、轻于去就忽曹忽袁

建安二年(197)春,袁术在寿春称帝。为争取吕布支持,五月,袁术派韩胤把称帝的事通告吕布,并提出为儿子迎娶吕布之女。沛相陈硅怕袁、吕联姻后,徐州和扬州联合起来为害国家,就去劝阻吕布。吕布想起当年袁术不肯容纳自己的旧怨,于是改变主意,追回已经上路的女儿,断绝了和袁家的婚姻。

汉献帝流落河东时,曾亲笔写信命吕布迎驾。吕布因部队缺乏军资,无法前去,派使者上书朝廷。献帝任命吕布为平东将军,封平陶侯,可使者在山阳界内丢失了诏书。曹操又写亲笔信给吕布,信中说起奉迎天子、平定天下等事,并请吕布对付公孙瓒、袁术等人。吕布大喜,又派使者上书献帝谢恩,并复信曹操表示感激之情和愿意效命之意。曹操派奉车都尉王则为使者,携带诏书印绶来见吕布。吕布得诏十分高兴,就派陈硅之子陈登捧着表章去谢恩,同时用一条上好的绶带回赠曹操。

陈登见到曹操,说吕布有勇无谋,轻于去就,建议尽早谋取他。曹操会意,并让陈登暗中聚合部众,以作内应。陈登走时,吕布曾想通过他谋求徐州牧的官职。陈登回来,吕布见所谋未果,斫几大骂。陈登从容不迫地说:“我见了曹公,对他说,‘对吕布就好比养虎,应该让他吃饱肉才行,否则,他就要吃人。’曹操却不同意这说法,他说对待将军应像养鹰一样,鹰饿的时候,你能用他,饱了,可就要飞走了。”吕布心中的恼恨这才消除。

听说吕布悔婚斩使,袁术大怒,派大将张勋、桥蕤和韩暹、杨奉等联合起来,大举出兵,分七道进攻吕布。当时众寡悬殊,吕布只有3000名士卒、400匹马,而对方却有数万人。吕布担心无法抵御,陈硅建议离间袁术与韩暹、杨奉。吕布觉得有理,就写信给韩暹、杨奉二人,建议同心协力,击破袁术,建功天下;并答应攻破之后,军资辎重都归韩暹、杨奉。二人大喜,于是在下邳合兵大破张勋,生擒桥蕤。接着,吕布又与杨奉、韩暹进军寿春,水陆并进,所过掳掠,直到钟离,大获而还。

吕布性格武断轻率,做事变化无常,忽冷忽热。对此,部将高顺常常直言劝谏,吕布明知他说得对,可就是不能照办。当时,泰山臧霸攻破莒城,答应送给吕布财货,与之相结。财货还未送来,吕布等不及,想自己去索要。高顺劝阻,吕布坚持非去不可。臧霸等人不知他来意,坚守城邑,不肯接纳。吕布无所收获,扫兴而归。不久,吕布又背叛曹操,归附袁术。

四、困守孤城殒命白门

建安三年(198),吕布派高顺和张辽进攻刘备,曹操派夏侯悖前往救援,被高顺打败。这年九月,高顺攻破沛城,俘获了刘备家小,刘备单身逃走。

曹操决定亲征吕布。陈宫建议迎击曹操,以逸待劳;吕布则主张等曹操到来再战。这年冬,曹军到下邳城下,吕布率兵屡次出战,连连失败,退守城邑,不敢出战。曹操致书吕布,为他陈明利害祸福。吕布恐惧,想要投降。陈宫劝阻,并谋划请吕布率主力出屯城外,自己带余兵闭城而守,互相援应。吕布觉得有道理,想让陈宫、高顺守城,自己率兵出城隔断曹操粮道。可吕布的妻子不同意,她认为陈宫、高顺一向不和,吕布如出城,高顺决不可能与陈宫同心守城,倘有差池,吕布就无地立足了。吕布认为妻子的话也有道理,便守城不出,派许汜、王楷向袁术求救。

袁术恨吕布悔婚,自然不肯赴援。后经王楷、许汜晓以利害,袁术这才整顿兵马,为吕布作声援。吕布知袁术因为女儿的缘故不发救兵,便将女儿用帛缠身,用甲包裹,捆在马上,乘夜亲自送她出城。无奈曹兵围困太严,将士刀格箭射,吕布无法通过,只好退回。

曹操挖掘战壕,包围下邳。时间一长,士卒疲惫,曹操也渐生退兵之意。荀攸、郭嘉劝他再坚持一下。过了一个多月,吕布越发困窘,打算投降,为陈臀劝止。

吕布的部将侯成有一匹名马,失而复得,众将都来祝贺。侯成先拿一些酒肉进献给吕布,吕布大怒叱骂:“我不准部下喝酒,你们却胆敢违令,难道想借酒害我吗?”侯成又愤怒又害怕,便与众将一起捉住陈宫、高顺,率众投降曹操。吕布闻变,与部下登上白门楼。曹兵围攻甚急,吕布让部下取下他的首级送给曹操,部下不忍,吕布只好下城投降。

吕布一见曹操,便说:“从今以后,天下大事可定。”曹操说:“何以如此说呢?”吕布说:“您所担忧的不过是我吕布罢了。如今我已折服。如果让我率领骑兵,您率领步兵,平定天下,易如反掌。”当时,吕布被绳子捆得很紧,而刘备正与曹操坐在一起,于是吕布便回头对刘备说:“玄德,如今你是坐上客,我是阶下囚,这绳子捆得太紧了,你就不能替我说句话吗?”曹操闻言大笑,说道:“缚虎不能不急!”当即想下令为吕布松绑。刘备劝阻说:“不能这样。您难道忘了丁原、董卓的教训吗?”曹操连连点头,吕布则怒视刘备,骂道:“这个大耳朵小子,最不可信!”不久,吕布被缢死。

公孙瓒

公孙瓒(?~199),东汉末年地方军阀、著名将领。字伯硅。辽西令支(今河北迁安西)人。他年轻时以重义有节、作战勇敢闻名,后来刚愎自用、骄横跋扈、记过妄善,终至夷败。

一、酹酒辞祖白马义从

公孙瓒出身于官宦家庭,但因为母亲出身微贱,开始只做了郡中小吏。他为人仪表堂堂,声音洪亮,口齿清晰,聪敏有才。每次向长官报告事情,他都直截坦率,而且能把几个部门的事说得有条不紊,从无遗忘错失。太守对他大为器重,把女儿嫁给他,派他到缑氏山中随卢植读经,公孙瓒因此得以粗通书传。

后来,公孙瓒被推举为上计吏。上任不久,当时的刘太守因犯法被押送朝廷,按规定不准下属官吏接近。公孙瓒便改容易服,谎称侍者,亲自侍奉他,并为他赶着车送到京都。太守被判流放日南,公孙瓒又祭辞先人,随太守南行。走到半途,遇赦而回。到郡后,他被推举为孝廉,受命为辽东属国长史。

一次,公孙瓒带领几十名骑兵巡行边塞,突然遇到了鲜卑骑兵数百人。他指挥众人退入空亭,然后说:“如果不冲出去,我们就全完了!”说着,拿起长矛,两头装上矛刃,率先策马踏入敌阵,左冲右突,杀伤数十敌兵。随行骑兵受他激励,也奋力作战,一以当十,终于脱身。

中平四年(187),朝廷命公孙瓒督率乌桓突骑和车骑将一起讨伐凉州盗寇。正值乌桓大人丘力居叛汉,和渔阳人张纯联合,进攻蓟中。公孙瓒率军追讨张纯,因功升任骑都尉。张纯又和丘力居等人侵渔阳、河问、勃海,进入平原郡,所到之处,多行杀掠。公孙瓒追击张纯,张纯大败,抛弃妻子,逾塞奔逃。公孙瓒孤军深入,反被丘力居等包围在辽西管子城。公孙瓒部被围二百多天,粮马食光,便分散突围。当时天降大雪,士卒死伤大半。敌人也饥饿疲惫,逃到柳城去了。朝廷下诏任命公孙瓒为降虏校尉,晋封都亭侯,仍兼任属国长史。

由于统帅兵马接连不断地与边寇作战,所以公孙瓒一听到有警报传来,就声色俱厉,恨不得立刻赴敌,与之决死。在战场上,他亲冒矢石,身先士卒,望尘逐奔,不惮险阻,有时白日鏖兵不歇,便继之以夜战。时日一长,边境敌军都能够辨认出他的声音,听到后,奔走避之,唯恐不远。公孙瓒乘白马,部下有善射士卒几十人,也乘白马,常跟随在他左右,做他的羽翼,自称是“白马义从”。乌桓人互相传告,说在战场上一定要避开白马长史,莫撄其锋。在平日,他们也把公孙瓒当成假想敌,画出他的图像,策马弯弓射之,一旦射中,部伍皆呼万岁。

二、构隙刘袁据幽滋骄

当时,献帝被董卓劫持到长安,很想返回东都。幽州牧刘虞的儿子刘和正任侍中,献帝让他乔装改扮,逃出去找刘虞,让其率兵前来接驾。刘和到南阳,南阳太守袁术想利用刘虞,便扣住刘和不放,答应刘虞兵到,他和刘虞一起西进。公孙瓒知道袁术心怀异志,阻止刘虞,刘虞不听。公孙瓒担心袁术知道此事会怨恨自己,派堂弟公孙越率领一千骑兵到袁术那里,并且暗中怂恿袁术抓住刘和,夺其兵权。从此,刘虞和公孙瓒矛盾愈发明显。刘和从袁术那里逃出,奔向北方,又被袁绍扣留。

接着,袁术派公孙越随孙坚去攻打袁绍部将周昕,公孙越在战斗中中箭身死。公孙瓒因此嫉恨袁绍,同时上疏献帝,历数袁绍的十大罪状,然后大举兴兵,一时间冀州诸城都背离袁绍而依附于他。袁绍非常害怕,把自己佩带的勃海太守的印缓授予公孙瓒堂弟公孙范,并派他到郡治去。公孙范乘机背离袁绍,率领勃海兵马去帮助公孙瓒。公孙瓒便自己任命部将为青州、冀州、兖州三州刺史,并把郡守县令也都配置齐全。袁绍亲自率兵抵拒,公孙瓒败走。但此后公孙瓒大破袁绍军,势力大增。

公孙瓒屡次与袁绍作战,刘虞禁止不了,矛盾越来越深,就渐渐控制他的权力。公孙瓒常常故意违反刘虞的节度,又纵兵侵犯百姓。刘虞无法制止,便上奏章弹劾。公孙瓒也不示弱,上章说他给粮不周。后来公孙瓒在蓟城东南另建小城,刘虞怕他兴兵为乱,便率兵十万前去征讨。由于刘虞用兵仁厚,遂为公孙瓒所擒。公孙瓒诬陷刘虞,说他以前曾与袁绍等人谋称帝号,胁迫朝廷使者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