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只要一想顶多一两年之后,宓妃会嫁出去,他的这颗兄长心就不舒服了,特么的记恨起那个要跟他抢妹妹的男人来。
“妃儿一个人出的门?”药楼开张那日的火爆情况,现如今早已传遍了星殒城,连带着很多的药铺都打上了药楼的主意,希望能牵上药楼这条线,那样他们的药材就不愁销路了。
无情公子之名一时间也响彻了整个星殒城,不但引得太子等几方势力争相拉拢结交,就连皇上也派人暗中监视起药楼的一举一动来,温绍云很难做到不担心宓妃的安危。
虽说宓妃扮作无情公子,只要她不承认,走到外面几乎没有人会怀疑她女子的身份,但俗话都说关心则乱,身为哥哥的温绍云怎么可能放心她独自出门。
“剑舞跟红袖跟着,安全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别说老夫人好奇宓妃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在忙什么,就连温绍宇也好奇。
药楼没有开张还好说,现药楼已经开了张,正常营业了,原谅他实在没想明白宓妃还有什么可忙的,莫不是外城之事?
“妃儿行事一向有分寸,药楼是妥当了,但外城还在建设之中,她忙碌一些也无可厚非。”而府里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就有些讨厌了,温绍云想到母亲温夫人的话,也觉得相府这个家还是早分一点好,免得以后出了事,责任都得由相府来背。
老祖宗自温氏一族成长起来时定下的祖训,发展至今已经不适合了,正因为那条祖训的存在,方才导致温底一族的根系越来越大,里面的蛀虫也越长越多,很多子孙里面已经渐渐失了温氏子孙该有的风骨与气节。
那样的子孙越是接近温氏一族的权利中心,也就越是容易引发大的祸事,终究造成不可挽回的罪责。
唯有将庶出的都分出去,保留下嫡出的就好,也省得那些人老是打着温相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鱼肉百姓。
“那等咱们手上的事情办完,就去外城帮妃儿的忙可好。”
“我也正有此意。”
兄弟俩边说边朝着紫竹院里走,心里想着现在的外城怕只怕大变了模样,甭管那地方的发展前情有没有宓妃说的那么好,他们都决定拿出一部分银两在那里投资,全当支持自己的妹妹。
或许拥有那笔赔偿款的宓妃并不需要他们的锦上添花,但作为哥哥的他们,很乐意把银钱花在她的身上,哪怕那些银钱会打水漂又如何。
而事实却是,外城正式运行后的第二个月,宓妃回报给他们的提成与分红就不只他们投资的银钱,也幸得宓妃早就留有心眼,不但在外城给自己的爹娘备下了一份产业,同时也会自己的三个哥哥都备下了一份产业。
当然,宓妃留给穆国公府的产业也不少,只除了三个舅舅跟舅母,给表哥表姐的她都备下了,就连最小的穆月珍都没有落下。
不出半年时间,被宓妃赠予了产业的亲人,一个个都赚鼓了腰包,让得内城的好多公子小姐们看红了眼。
哀叹:苍天不公,怎么就没给他们一个那么会赚钱的妹妹!
“二哥之前去了哪里?”
“观月楼。”
“那娘有没有说点儿什么?”温老爹一个月只有一天沐休的时间,其余时间除非皇上有特别的旨意,否则风雨无阻都是要上早朝的。
宣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自登基之日起,只要不是病得下不了床都会上朝,从未有过罢朝的纪录,十多年来深受百姓爱戴,很得民心。
今个儿既没有下雨,又不是沐休的日子,这个时辰显然温老爹还在宫中没有回来,因此,温绍宇起床之后才会直奔宓妃的碧落阁。
没捸着宓妃的他,想着如果大哥温绍轩仍没有回府,他就去观月楼给温夫人请安,顺便问问温夫人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说了。”
“哎呀,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娘都跟你说什么了,早知道我就直接去观月楼了,也不至于出门不利就扑空。”
“昨晚爹娘还有大哥和妃儿在书房里商量分家之事。”说到这里,温绍云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大哥的院子安全是安全,但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能做那个缺心眼的人。
“早分早好,我早就有那样的想法了,只是爹……哎,过去的事情也懒得再提了。”偌大的相府里,除了他爹是嫡出的之外,其余三个叔叔都是庶出,并且他们的母亲都还健在,儿女也都很多,从小各种矛盾就非常的尖锐,只是一直都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男人还好说,平日里极少在府中,呆在后院的时间多半都在晚上,要闹也闹不出什么来,聪明的女人也不会当着男人的面闹来闹去,那样于她们的地位不利。
偏生后院的女人多啊,三个女人都要唱一台戏了,又更何况是那么多的女人聚在一起,各种阴谋诡计勾心斗角轮番上演,别提多热闹了。
温老爹跟温老娘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假如当年温老爹没有爱上温老娘,或许他就会跟其他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把女人当衣服。
但是他爱上了温老娘,并且忠于温老娘,如若没有老夫人的那一场设计,他这一生都只会有温老娘一个女人,夫妻二人相守到白头。
意外发生过后,温老爹除了对温老娘有着满心的歉疚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对于另外那两个女人,真可谓就是恨不得提剑就给杀了。
若非当时有老夫人以死相逼,责骂温老爹不孝,没有良心,不负责任,更扬言那两个女人肚子里很可能有了他的孩子,呵斥他如何下得了手。现在的温老爹也不会多出那么两房姨娘来,要说也是那两个女人命不该绝,还真一次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