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冰冷一语痛彻心
“后来，我打发了其它下人，，然后和小月准备去找少爷你，没想到找了很久，却没有少爷你的音讯，于是我们就只好又回到了这……”
莫枫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丁叔，小月。你们一定赶的也累了，去到里屋休息会吧！”
丁叔和小月离开了大堂，莫枫沉默不语，一片寂静，突然他皱了下眉，费解的说道：“有件事我总想不明白，在那房中怎会有兰清留下的一片兰花瓣……”
风小幽撇一眼莫枫道：“说不定别人也有呢，这有什么稀奇。”
莫枫说道：“不可能，难道你是说这花瓣是别人想陷害兰清？”
刘映说道：“这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风小幽也说道：“嫉妒心的驱使下，女人最擅长的举动就是挑拨是非咯！”
刘映立刻说道：“看你就像！”
风小幽瞪他一眼：“你说什么，本小姐还用的着去嫉妒谁谁谁啊，别人不嫉妒我算好的了。”
“你这德行！”刘映懒得理她，干脆侧过头去。
莫枫想了想：“有谁会嫉妒呢，似乎不太可能吧……”
“会不会是紫霞？她一直想害兰姐姐，见到她又总想杀她。”
“很难说！”
莫枫百无聊赖的走动在院子里，再到“淑兰苑’，淡淡的香在空气中飘散，凝结成一缕相思。偶然，他似乎听到那缕幽幽的琴音传入耳中，那么近，那么远……
这门上灰尘堆积了几层，许久没有人打扫过了，他推开门，一眼望见却是那空落落的琴架，还有那几盆快要枯死的兰花在那摆着，他吹了吹桌上的灰尘，那幅画像仍旧在，只是被这灰尘掩上了薄薄的一层纱，莫枫拿起在手中端看她，脱俗的容颜，这身轻纱遮不住的芳华娇笑，弯眉间像那兰花清雅端庄，他傻傻的对着她笑着吟道：孤对寒窗尽暮天，恨逢春事落人间。
犹知有意离花侧，未料无端近月前。
卿我两分多律句，晨昏一梦只红颜。
何时长醉瑶筝曲，情卧江南共雨眠。
莫枫苦涩又是一笑，这影像恍如在昨日，却不知已远去，叹息着将那画像重新放回桌上，转身掩门而出。
“清儿，你醒了啊？”床头响起碧云天的声音：“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她眨动了下长长的睫毛问道：“我爹呢？”刚问出口她才想到后悔，她想起那天的事了，李天涯被震的粉身碎骨，她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爹他……”碧云天还没有说下去，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在了脸上，他惊愕的看着兰清。
“我讨厌欺骗！”兰清的眼神里充满了埋怨。
碧云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禁问道：“我没有骗过你，从来都没有！”
“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有吗？”碧云天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难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喊了声：“清儿……”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兰清说着钻下被子里侧过头去，再也不看碧云天一眼。
“我何曾那么残忍过……”碧云天心头拂过一丝疼，见她不愿再理会自己，也没再说下去，起身缓步离了去，兰清只听得一声长叹随之而后是门被关起的声音。
“凌霄阁’寂静的令人感到空寒，回廊上白玉雕刻着各种图腾，一座云亭隐在碧空之中，偶然听到一支笛声传出，悠然悦耳，如莺声细语，细听却夹带着些许忧伤，丝丝缕缕，柔的碎心。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得不到她的心……”碧云天停下曲子，心绪非常低落，他对着身后的挚友宝儿说道：“难道我做的不够好吗？”
宝儿浅浅笑道：“公子做的很好，只是……”
碧云天黯然问道：“只是什么？”
宝儿说道：“只是这感情并不可强求，她若心中有你，无论天涯海角都不忘你；她若心中无你，就算做再多牺牲也没办法容你。”
碧云天叹息道：“难道她不会感动吗？”
宝儿笑笑，说道：“公子，想要的是回报吗？可是，爱，并非是回报，而是付出。”
“付出？”
宝儿点点头道：“是的，爱，是付出，不求回报。正如宝儿对公子的情义一般！”
碧云天恍然，看向宝儿一脸的红羞，立刻移开目光说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挚友！”
宝儿嫣然一笑说道：“宝儿也情愿做公子一辈子的聆听者，为公子解忧。”
碧云天突然心上划过一丝感动，原来才明白，感动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
“宝儿，谢谢你！”
“我不需要公子说谢谢，只要公子快乐，宝儿就会快乐！”宝儿清秀的脸庞映着七彩的阳光，连微笑都那么美。
宝儿说着轻轻抚上一把琴弦，曲声悠转开去，伴着笛音，阵阵欢悦，兰清远远的看着他们，心想，“你一定很闷对吗？那就自由自在的去飞吧！有多高就飞多高……”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了下鸟笼子头那只青色羽毛的小鸟，“噗噗’它飞了起来，在那高空旋转了几圈消失在了云海，兰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意，她将鸟笼关上，挂于原位，轻轻拂袖一扬，飘然向“凌霄阁’前门飞去。
“清儿……”碧云天突然一停笛声，风速飞去，把兰清拦阻在门口。
兰清一怔，望向他，碧云天说道：“你，还是要去找他？”
兰清不语，垂下眼睑，碧云天说道：“你答应过我不再去见他的……”
兰清轻轻说道：“是的，我反悔了！”
“为什么？”他失望的看着她。
“因为……我爱他！”
“难道你不知道我也爱你吗？”碧云天突然说出口的话让身后跟来的宝儿大吃一惊。
“可是，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他人了！”
“留下来，陪在我身边，清儿……”碧云天的声音轻柔的藏着恳求。
宝儿忽然说道：“刚才说过的话公子忘了吗？”
碧云天一愣，立刻又回想起刚才那些话语，才知道自己的冲动，但是怎能克制得了心绪？
宝儿又说道：“公子这段时间以来过的其实都不快乐，为了取悦于她，你却失去了你自己。”
“别说了。”
“不，我应该说出来，如果悲伤比快乐多，那么爱就成了一种负担，还有意义再继续吗？你可以问问兰清姑娘她在“凌霄阁’的这段日子过的快乐吗？”
碧云天看向兰清，可惜他却看不到一点他要的答案，相反的她的眼里只有落寞和看不到边际的茫然。
“你走吧……”碧云天低下头去咬着牙说道，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去，他心里满是不舍！
兰清欲言又止，突然大声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谢谢你，云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的。”
碧云天没有回头，可是心里却深深的感到欣慰，他笑了笑，眼角却模糊了，或许放手也是一种爱！
宝儿凝重的望了兰清一眼：“多保重！”随之也跟着转身离开。
兰清开心的笑了，她望着碧云天的背影，扫视了下“凌霄阁’这座天上人间的绝境，翩然飘去，渐行渐远……
蜀山第五层阶的“魔域石窟’中，静默的石室中，水流声清澈的从石壁直流下来，滴进水塘中，密室的冰床上躺着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一身白纱更衬的肤色白皙。魔尊楚涅手中转捏着一颗灵透的珠子，静静走到那女子身边，轻轻一抛，灵珠被掌力推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身体被拖起离冰穿一尺多高，那股灵气随之通入全身筋脉，忽然那女子又被慢放在了冰床之上，肤色逐渐由刚才的白色慢慢转变为红润。
不一会儿，她便有了知觉，楚涅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心中却难掩那一丝兴奋，看着她慢慢苏醒过来，直到睁开眸子看着自己，他才缓缓移开眼神。
“你现在还不能说话，就静静躺一会，我会待这，哪也不去……”他的话让人感觉很安全，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对紫霞说过，也或者他心里只爱着柳若蓉无法再对这别的女人温柔，只要有她，其它女人他都可以无视掉，也包括紫霞。
等了许久，冰床上的她微弱的说道：“我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楚涅一怔，冷冷回道：“那就把它当作地狱吧。”
她撑起身子，疑问着，看向他，这样的表情在楚涅眼里却觉得格外的美：“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楚涅急忙躲开，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柳若蓉坚强固执的另一面是这般柔婉如水，他淡淡说道：“我用“骷髅夫人’身上的定魂珠帮你恢复了，但是从此以后你就失去了功力。”
原来楚涅想方设法找到“骷髅夫人’将她身上的“定魂珠’拿走了，那“骷髅夫人’集几千年灵气借助了定魂珠才修炼成精，现在“定魂珠’一失去，她便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柳若蓉惊愣，然后苦笑起来，把楚涅吓了一跳，她淡淡的说道，言语中满是凄凉：“因果循环，报应，这是报应！呵……”
“蓉儿……”楚涅突然惊愕道了声“蓉儿’，柳若蓉却清晰而懂，她抬头，恍然知道，这一声多么亲切，可她却辜负了一辈子。
“现在还能怎样？罢了！”她走下冰床，在他跟前站住，望了一眼那张戴着铜色面具的脸，还有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缓步走开……
“你去哪里？”
“回我该去的地方！”楚涅无声的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她突然转身过来问道：“你愿意放下一切跟我一起走吗？”
楚涅惊住，真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他等这一句话等了二十年了！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包括“魔域石窟’的魔尊之位？”柳若蓉还是淡淡的说道。
楚涅迟疑。
“呵……什么我爱你，不过是句虚假的话，保重吧！”柳若蓉似乎很失望。
楚涅望向她，突然郑重的说道：“我愿意，我已经厌倦这里的一切，换个环境，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只要你说好，我便会同你一起前往。”
柳若蓉背着他，此时的话却让她感动的掉眼泪，她想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痛哭一回，她不觉的抽泣起来。
“蓉儿……”楚涅抚上她的肩膀，看着她心生爱怜。
柳若蓉一下扑到他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她突然的感觉到那个最关心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是楚涅：“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对我的。”
“我心甘情愿，也无怨无悔……”楚涅锁紧眉头，他从来没看到过她哭过，心里生生的疼，他抱紧她，心中默默说道：蓉儿，只要你感知的到我对你的心，我就已经满足了。
楚涅抹去她眼角的泪拉起她的手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去你喜欢的兰谷，我们一起过完这辈子！”
柳若蓉点点头答应。
两人一同穿过石窟大殿，牵着手走着，蓝月，玉霞看到楚涅和柳若蓉似乎有些不对劲，急忙问道：“魔尊是要去哪里吗？”
楚涅当作无视一样，瞟上一眼，说道：“这里的一切从今后就由你们两人管理，我楚涅从此退出魔域。”
蓝月，玉霞十分震惊，急忙躬身恳求道：“魔尊三思！这石窟是魔尊您一手创立起来的，怎么可以……”
楚涅邪魅一笑：“既然是我一手创立，也该由我一手毁灭！”说着，他轻轻松开柳若蓉的手，双掌“砰砰砰’的一震，将那身后石壁全部震碎，将那里屋的石门全部堵住：“不想死在这的，都快点走！”“轰隆’又是一大片石壁蹋下，那些属下近百人，纷涌而散，蓝月，玉霞也无可奈何，只有叹息着离去。
楚涅看了眼身旁的柳若蓉，浅浅的笑了：“我们走！”他一把拉住柳若蓉飞身而起，随之身后变成了一堆废墟，创建数十年之久的“魔域石窟’瞬间化为乌有。
两人飞去“幽冥兰谷’绝世之境。
柳若蓉站立在高处的断壁石崖往下看那一片衰兰，不禁哀叹道：“好久没有施肥料理，那些兰花都枯萎了……”
楚涅拉住她，“嗖’的落在那一片兰花丛中，楚涅随手一粘，一揉，衰叶被挑了出来，再也甩，铺上一层新泥，他快速的拔去丛中杂草，很快，兰谷又是焕然一新，恢复如前了。
柳若蓉举起衣袖给他擦拭了下额前的汗珠，会心一笑，心想道：原来这样也能够感觉到幸福，当时又为什么那样固执呢，嫉妒和虚荣让她遗忘了亲情，得不到的总想要去得到，但是一旦得到了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才知道一路上错过的风景太多太多，那一处风景不过是自己多看了一眼的风景而已。
人生如此短暂，自己却浪费了半世年华，结果还是在原地。
她呆望着楚涅，恍然才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这个世界，平平淡淡也很快乐……
清晨，微微的感觉到些许寒意，莫枫忽然被风小幽的叫喊声惊醒过来，两只胳膊都有些麻木了，睁开眼倒是先呆了呆，昨晚竟然趴在这图像上睡着了。
“莫枫哥……”风小幽找遍了几间屋子才找到这：“啊呀，你怎么在这，让我找的好辛苦，真是的。”
莫枫一听是风小幽的声音急忙把画像卷起来往怀里一揣，两只胳膊假装互相敲击着，再伸了个懒腰才对着门外的风小幽道：“小幽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风小幽看看这天气再看看莫枫道：“这……天还早吗？”
“那你看太阳都没出来呢！”莫枫走到窗台前看了看那几盆枯萎的幽兰，于是顺手把窗子推开来了。
“拜托大哥，今天是阴天，哪来的太阳，真怀疑你这笨笨样子怎会讨人家姐姐欢心呢！”风小幽一撅嘴跑了，回过头留下句话：“莫伯伯要我来找你的，快点去吧。”
莫枫眼珠子瞪大直叮着风小幽的背影看的一眼不眨：“也太损了吧，这么跟哥说话的。”
莫枫转念想起他爹找他一定有什么事急忙快速朝西房而去，一进门，他爹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正翻翻箱倒柜的不知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一见莫枫急忙上前问道：“枫儿，那本秘笈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