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戴绿帽很不高兴么?
“离苏羽,戏弄一国之君是不是很有愉悦?”
他质问,他冷笑,如皮鞭抽打得她皮开肉绽,古月芽只觉心口止不住的揪痛,这不是她在痛,而是这身体的记忆,身体的痛……
眼泪竟生生的滚落,那痛在身子里如藤曼爬开,痛得古月芽竟无力反驳……
可恶的!
离苏羽,是你的亡魂作祟么?
古月芽感觉到身子里残留着对这个男人强烈的执念,她到底是有什么冤屈,又或者这肚子里的孩子藏着什么秘密?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这孩子当然是皇上的种!”
古月芽死命抓着作痛的心口,怒瞪轩辕龙奕,男人努力遏制的愤怒却因这句话瞬间崩塌。
“离苏羽,朕再就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绝美的凤目勾成可怕的弧度,五指掐住她纤细的手臂,要将她无情折断。
她不知廉耻怀了野种在先,唆使子骞烧宫将她救走在后,现在还敢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那完美的脸上满是讥讽,这突兀的“温柔”算是什么,明明他已经给她扣上了那样的污名。
古月芽冷笑:“心有疑,必当疑,皇上不信的话,有本事就把那个男人给捉出来!”
离苏羽,别再痛了,这男人都不信你!
钻心的痛几乎让古月芽说话都在颤抖,可她容不得他再三番四次的羞辱,他皇帝不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离苏羽就是有个男人又怎么地?
那眼眶分明红了落泪了,但是那双黑眸却是死死地瞪着他,如斯倔强的眼神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此时此刻,好像,他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
男人突然俯下绝美的脸孔,逼得人呼吸都漏了一拍……
“果然你这妖妇对朕说的都是谎言!”
那似若笑的表情教人不寒而栗,他在斥责她的欺骗,可她又不是离苏羽,怎知道她曾答应过他什么?
小说里,女主角不是总能从男主角眼神里看出一丝无奈,一丝了然,一丝心痛么?
姥姥的,她古月芽怎么就什么也看不到?
那凤目深若寒潭,藏着万千不容任何人窥探的暗流,轩辕龙奕这一生最痛恨撒谎的女人,手握住她的臂膀,指尖没入她的皮肉,恨不得将她捏碎成千片万断……
痛!
古月芽身上的每一寸都被捏痛了,青了,紫了。
她扭动着身子,因为痛,更因为嫌恶极了他的触碰,“该死的,离苏羽,十年处心积虑你就只能想出这么一招,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朕么?”
他迫近她的唇前咄咄逼问,什么十年,什么处心积虑,这么个野蛮的男人,离苏羽爱他真是眼瞎了!
耳边只有他的咆哮:“你是朕的,每一根发丝,每一根骨头都是朕的!”
随即身子被无情推开,古月芽额头撞上冰冷的地砖。
古月芽卧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当妇!朕定将那剑夫揪出来,送你们一道下黄泉!”
混账,人渣!
纤长的十指一根根的收紧成拳,当众羞辱她,又当众唾弃她!
古月芽坐起身倔强的瞪向轩辕龙奕,就像头被激怒的小兽,身子似要扑向他,冬雨却在此刻哭着扑跪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住。
“娘娘,您说话啊,您被太后认定印乱后宫,不过是出于宫中流传您有孕在身,但并为找太医验证,这其中一定有您的委屈,您求皇上开恩为你验明真身吧。”
冬雨哭得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那一边刚转身离开的傲立背影赫然一顿,如果这个孩子是……
“有用么?”
古月芽轻佻讥讽的故意大声吐落三个字,“不知你一心求死,朕阻拦岂不是罪过!”轩辕龙奕彻底被激怒,走到这一步,她还敢如此孤傲,“离妃听旨,身为皇贵妃,印乱后宫,罪诛九族!”
“不,别杀无辜的人!”
古月芽浑身一震,有本事就冲她一个人来,罪诛九族那该是多少条人命?
“一条命换百条命,离苏羽,你未免想得太天……”
“我愿凌迟!以千次刀割换百条性命。”
她夺过他的话,贞烈无畏得教人敬佩,凌迟:将受刑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不足千次刀割前,不得断气。
宫中妃子哪个曾受过如此残酷暴虐的刑法,听者皆是一脸不可置信,连那宽硕的双肩似乎都微颤了一下,只是一瞬而过,快得彷佛不过是幻觉。
“臣妾只想知道,皇上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没有当即应允,她竟还逼他决策。
龙袖中的手早已握得怒颤,额前长发遮住轩辕龙奕眼底那错杂的流光,唇在翕动咬牙切齿的将离苏羽这名字千遍又万遍地刻印心上,凶狠得鲜血淋漓。
她不是个胆小的女人么?为何不向他求饶……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心,眨眼功夫,轩辕龙奕和候在殿外的某人掷去一个眼神,大太监玄柔拿着圣旨径直跨了进来。
“犯妇离氏苏羽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犯妇离氏印乱后宫,珠胎暗结,翌日凌迟,钦此。”
呵呵呵,那道圣旨这不早就准备好了,这足以说明那混帐方才仅仅只有片刻的温情都是骗人的。
“谢主隆恩。”
古月芽坐在地上,连头也不朝那个男人看一下,接过那道圣旨,只用清冷又凄厉的傻笑恭送那绝情之人,直到久久之后那笑声都在男人的梦中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