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冷剑面色发白,“月芽小姐,你不可以去正殿,别闹了!”
一向冷静的冷剑被不断开着玩笑的古月芽折腾得冷汗直下,就这么一路你追我喊,古月芽还是跑到了正殿。
正殿外站着好些个表情跟个扑克牌似的侍卫,他们并不放古月芽进去。
态度比冰块还冰块!
“月芽小姐,六皇子有要事在谈,我们还是回去吧!”
冷剑趁势仍劝阻她,她张望着朝里面看,想起小雅说是南鄂来的那藩王的亲信。
和段流云见个面,外面守卫竟然这么严密。
哼哼,越是不让她进去,她偏要进去!
“六皇子,冷剑非礼我,你快出来啊!”
古月芽肆无忌惮的大喊,可是被看守的几个侍卫也吓出一身冷汗,冷剑已经是一副要死的表情。
“月芽小姐,不可瞎胡闹呀!”
闹都闹了,当然是闹得更大一些才是,哪有停下来的道理?
古月芽朝冷剑做了个鬼,“哎呀,六皇子,快来呀!冷剑撕我衣服了!”
“古姑娘,你再捣乱,我等就不客气了!”
身后看守的两个魁梧侍卫,绷着脸提着剑走了过来,听到剑出剑鞘的声音,古月芽突然像被点了穴一样,捂着耳朵失声尖叫起来,“啊!不要,不要!”
脑海里是被人一剑穿心,鲜血四溅的画面,“月芽小姐,月芽小姐!”
古月芽浑身无力,整个身子往后倒,冷剑正要抱住她,那一抹白色身影从正殿里飞跃出来,一下来到她的身后,拖住她的后腰,单腿跪地将她抱个稳当,“月芽”
他紧张的喊着她的名字,模糊混乱的视线里映现他深情担忧的双眼,古月芽一下子抱住他,“流云”
是那么自然又亲密的喊出他的名字,她窝在他的胸怀内,手攥着他的衣襟好紧好紧,就好像被他的体温包围才能得到一丝的安全感。
梦江南跟了出来,就这么站在正殿的门前,看着殿外一对坐在地上的男女,男人紧张呵护的抱着女人,女人十分依赖的回拥着他。
原本段流云如此紧张一个女人就是并非常见的事,而那怀里的女人……
为何觉得那么眼熟……
就好像……
唯独那一双眼不同……
段流云轻吻着古月芽的额头,“有没有好点儿?”
她轻轻抬起头,对着他紧蹙的眉头,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她这是抽什么风呢?
“那个……嗯……”
她该怎么解释,她刚才调戏冷剑,乱喊大叫,突然就看到了奇怪的画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真的有人拿着剑要杀她似的,跟着心口痛得要命,如同被钻出一个大洞。
“你是怎么照看月芽的?”
段流云朝冷剑斥责,“不要,不怪冷剑的事,是我自己太顽皮了,我刚才喊得,你可不要当真,不要降罪冷剑了!”
古月芽收起所有不正劲的每个小表情,气氛骤然冷得让她觉得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时候。
“属下领罪。”
冷剑跪地,满面愧疚,古月芽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都是她玩过火了,“流云,别这样,不管冷剑的事嘛……”
她娇嗔道,段流云始终怒着脸,视线突然朝极为寂静的那一边瞥了一眼,看到梦江南正在看这儿,古月芽跟着望去,两人就要视线交汇,她的身子却已经被段流云扶了起来,他转过她的身子交给冷剑,“带月芽回苑休息……”
“带月芽回苑休息……”
古月芽背着身,别扭的被冷剑硬生生拉了下去,她好奇朝正殿瞧,冷剑总是挡在她的跟前。
“喂,冰块!那南鄂来的人是吃人魔鬼么,干嘛不让我瞧一眼,还是你们藏着什么秘密见不得人?”
古月芽也不知怎么地,后半句话顺口的喊了出来。
冷剑表情诧异,他也觉得段流云那么做,再笨的人也会感觉不妥。
“如月芽小姐所说,南鄂的人野蛮粗鲁,见着人就抢,所以殿下才会小心保护月芽小姐。”
这个答案可是把人吓一跳,她明明好像瞄到那个南鄂的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五大三粗的野蛮人。
“暂且先信你,他日如果知道你们合谋骗我,我可绝不原谅!”
古月芽甩着袖,独自朝风云苑走去……
梦江南一直望着古月芽的方向,他没有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的容貌,显然段流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越是隐藏越是诱人好奇。
他睨了眼走近身前的段流云,“那位姑娘是六皇子的新宠?”
段流云笑而不答,“南鄂和西苍的对局,若有丝毫的动静都要及时的禀告于本宫,轩辕龙奕一旦发动攻势,南鄂大可不必畏惧,人马已经整装待发。”
梦江南回到南鄂的时候,离苏羽对人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风铃送到她嘴边的安胎药被她随手一推打翻在地。
“再有一个多月,王妃就要临盆了,现在多补补身子,到时可以轻松不少。”
梦江南走了过来,话中带着刺儿。
“谁说只要一个多月就能临盆,也许还要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或者更长时间。”
离苏羽眼神倔强,充斥着挑衅。
梦江南笑,“王妃若是久日不能临盆,倒是安胎药也不管用,不过江南有个妙计,听说该临盆的时候不能顺产,做/爱可以刺激临盆。”
一声做/爱,羞红了风铃的脸,离苏羽更是气结。
他这是在威胁她,她要敢在临盆的事上出岔子,轩辕墨邪一定不会放过她。
手狠狠捏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她恨不得就这么掐死这个孩子。
她不懂轩辕墨邪为何这么执着,他既是愿意放她自由,为何还要偏执的让她诞下孩子,“王爷以为生下这个孩子就能让我改变主意?”
“也许王爷以为的是这个孩子根本与你无关呢?”
梦江南冷讽道,他不信王爷会为了这么个女人而再执迷不悟,他只是在意这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与她无关?
那与谁有关?
离苏羽沉思,莫非……
“你想说王爷对古月芽余情未了?呵,他若爱她,又何须为我杀了她,那么冷血,那么决断。”
离苏羽不屑冷笑,梦江南亦无谓的耸耸肩,“王妃,既是那么自信,就等着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给离苏羽的背影,让她无法保持冷静,这男人是存心来气她的,她就不怕她一个不小心小了产……
小产?
离苏羽看着肚子,一个念头似乎冒了出来……
梦江南稍后和轩辕墨邪见了面,说是段流云似乎已经对古月芽的死介怀,大力支持他们对抗西苍。
轩辕墨邪对段流云大度的反应有些意外,自从他把古月芽从北冥强行带回来后,南鄂和北冥的关系就很紧张。
他那么在意古月芽,而他狠心决断的杀了古月芽,他反而放下了
“呵,你一回来就去刺激离苏羽了,她快要临盆了,下次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方才一回府就听到苏羽苑里歇斯底里的叫喊。
他不希望离苏羽出事,她有个差池,代价都是条无辜的小性命。
“爷担心的是王妃,还是孩子?又或者……”
“或者什么?”
“孩子是某个人延续的生命……”
“不是,那只是我的骨肉。”
轩辕墨邪突然提高了嗓音,情绪微微激动,“爷又何须急着否认,江南也没说孩子是谁的延续。”他顿了顿,“何况他留着的是王妃和王爷的血,与旁人半分血肉关系都没有……”
轩辕墨邪想要说什么又没说什么,表情和眼神都有几分尴尬,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激动。
与旁人半分血肉关系都没有么?
呵,唇角闪过悲凉的笑,本来就没有,他的孩子又怎么会和旁人有关系……
脑海里闪现古月芽慈眉善目抚着肚子的幸福少摸样,如果是她,诞下孩子的时候,又该是多满足的摸样……
“王爷,这次去北冥虽然是例行公事,但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儿。”
“有趣的人儿?”
轩辕墨邪看着梦江南,他似乎有心要挑起他的好奇心,那北冥能有什么有趣的人?
段流云不贪恋女色,不贪图享乐,他身边除了心腹大臣就是贴身侍卫。
“嗯,一个女子,六皇子对古月芽的死介怀,似乎因为找到了她这个新宠。”
梦江南脸上有着别样的笑靥,好像那个女子很特别,特别到连他也印象深刻。
“呵,新宠?该不会找了个相似的女子来当替身吧?”
他不屑一笑,梦江南挑挑眉,“倒也是,江南看着那女子倒是和某人有几分相像,当初段流云给了某人一张人皮面具,相信再做一张也不难,戴上不就是‘同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