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木屋,柳烟就进了厨房。
她前脚进,后脚火球儿就跟了进去。
看到火球儿过来,柳烟就笑眯了眼,抱着它,打开厨房上面的那只壁厨,从里边端出一碟子点心给它,让它坐在一边,边吃边等她再做好吃的。
火球儿笑眯眯的刚端上点心,门边却又窜进来一个人,笑意呤呤,正是康宁。
火球儿那小爪子利落得很,一看到康宁进来,就将点心藏起,跳到柳烟的背后,然而还是被康宁给看到了。
“我说柳烟,你这丫头也忒败家了,这么好的点心,你就这么可着它吃。”
火球儿从柳烟背后露出头来,冲着康宁“吱吱吱”的一顿龇牙裂齿。
人类可真是狡猾之极还不守信用,上次这个人类不知从哪里弄来好多炸小鱼,说,只要它为他找一只像上次那样的千年雪莲,他就将那包炸小鱼儿全给它吃来着。
空间里的东西都是主人,没有主人的允许,它是绝对不会也不敢拿任何东西出来的。
于是,它便撒着娇向主人去讨要,主人听说是康宁这个人类要,眼珠一转就给它出了个主意,让它将她上次给他的那只雪莲偷出来,再交给了他,不就得了。
火球儿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毕竟空间里的千里雪莲精贵得很,嗅着气味,没多久它就找到了那人类的藏药之处,偷了来,交给了这个人类。
这人类当时可高兴了,将那包炸小鱼全给了它,可是一回房,却是大发雷霆的奔了出来,说让它赔那包炸小鱼。
那包小鱼儿都进了它肚子了,让它怎么赔,再说了,那小鱼,它可是用雪莲换的,人类啊真不守信用,卑鄙无耻。
还好,这个无耻的人类没有那根邵木头的速度快,没抓着它,不过,也追着它跑了好几十里的路,差点没将它给累断气。
康宁见火球儿给他示威呲牙裂齿,猛然冲过来,伸手就要抢火球儿藏在怀中的那碟子点心,火球儿也很机灵,迅捷的一跳,跳到壁柜顶上。
然后,瞅着康宁,眼珠子咕噜一转,将碟中的几块点心全塞嘴里,好吃哒,还是放到肚子里最安心!
那吃相和拍着肚子示威的小模样,康宁忍不住捂着肚子笑。
柳烟却是急坏了,“小心噎着。”听到笑,脸气得憋红,转头冲着康宁就是一顿咆哮,“什么破公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小宠物,你羞也不羞。”
康宁眼里仍是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一脸认真,“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夫,胸怀天下,悬壶济世!”
说得那是冠冕堂皇,一脸正气,惹来柳烟一声长长的不屑的咦,他却仍是继续发表观念。
“你这小丫头怎么会懂一颗济世的心,正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其实吧……我是担心,这火球儿啊,它吃得太多,长得太胖了以后跑不动,会被人抓住宰了吃肉。”
口中说着是一片好意,看着火球儿却是一脸挑衅,用意不言而喻。火球儿顿时不好了,“吱吱——”你才被人宰了,你全家都被人宰了,吃肉!只是没人能吃懂它说什么。
刚吃完了那么一大团糕点,又被气得吱吱一顿乱叫,自然被噎住了,火球儿吱了几声就吱不出来了,抱着喉咙咳。
康宁兴灾乐祸,“我说什么来着,话还没说完,它就……”
“你闭嘴!”柳烟被康宁气得不行,又心疼火球儿,一边将火球儿弄下来喂了水给它顺下去,一边皱着眉冲着康宁呼喝,“你这人,咋就这么坏呢你!”
康宁看到被气得满脸通红的柳烟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老是那么大的火气,要不我给你配服药下下火?”
柳烟火星子直冲头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放了已经顺过气来的火球儿,拿了把刀在砧板上剁得一响,“你要再不出去,信不信,我今天剁了你,吃肉!”
……分隔君……
再说妙茶阁。
秦丰和叶之夜自那天来过后,便没有再来,玉如风每日里下午都会过来,呆在茶阁二楼僻静处弹琴。
闲着也是无事,罗锦如今和邵洛虽未圆房,却也还算是和谐,心里头透着蜜,有时兴起,便会在柜台那里,和着琴声唱上一曲她从前最喜欢的《爱的供养》。
……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
静静的观想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
罗锦唱得第一遍的时候,便是合着节奏来唱的,当时就将茗烟和红袖两人给征服了。
歌词意境很美,罗锦的声线儿又很轻柔,又温和,仿佛三月山间开着的妖媚花朵,又好像情人在耳边儿细细低喃……
饶是她们从小被训练,见过何其多能歌善舞的,也没有听过如此曼妙的歌声,如此动人的曲调。
罗锦见她们喜欢,便教她们唱,只是,罗锦唱的时候,玉如风会以琴声相和,满屋生华,而等到她们几个哼哼的时候,便是一屋子的空寂,绝对不会响起琴声。
渐渐的茗烟和红袖的眼神就暗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不经意的琴声和歌声之中,茶阁的生意,却从不咸不淡,到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来。
到了第十天,若不是罗锦定过规矩,茶阁里的生意绝对不能同时超过六起,只怕门都要被挤爆了。
只能待这么多客,不是茶阁小,而是只要玉如风在,二楼便是绝不营业。不是罗锦不向钱看,而是玉如风是真的真金白银的将二楼给包了。
罗锦也推过,于公于私这钱都不好要,
然玉如风却道,他来昆城本就是为了散心,这地方甚合他意,是他心灵所向之地。若不付费,便是吃白食,于心不安,心气郁结,适得其反,让他如何再来?罗锦一想,也是这个理,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她让人伺茶送点心,自己多照应些就是了,也于心无愧!
来游的都是些读过几天书的,消息都是相通的,经过了上次的事后,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这边的妙茶阁和那边的竹香茶楼做的是两种不同的生意。
来的也多是真正风雅之士,偶尔也是下流的,到了此处,虽然目光不老实,却也还能管住自己的手脚,免得丢丑。
门里只有几个茶海,门外,也只两个茶台,虽然只能招待数桌,然而外面等不到位的,却也没走。
大概是听了里面的琴声或者歌声,便有人在外面摆了琴,或是弄了萧,也成了湖边的一道风景线。
倒是省了罗锦去请琴师的钱了,一时间,也好像是带起了一种文化风雅的潮流。
十几日过去,妙茶阁的名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再也不是游子们想来就能来的了,这里不是被预定了,就是有贵公子哥儿包了场,请三五好友,在里面品诗作画,谈伦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