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瀚海神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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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围困

只见那夏勇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张木青,不禁哈哈笑道:“你完了……哈哈……他就在你的后面……你的后面……”

张木青虽然知道他已经疯了,但他的言语还是让自己汗毛倒竖,便道:“我的后面?我的后面有东西吗?”

夏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神秘地道:“我告诉你,你的后面有一只鬼,他随时都可以杀了你,杀了你……”

张木青笑笑道:“鬼?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鬼啊!”

夏根明的妻子道:“警察先生,你别听他胡说,他见每个人都胡说八道。”

张木青道:“他像这样多长时间了?”

夏根明的妻子道:“大约也就一个多月吧,以前都是好好地。”

张木青道:“是这样。”

又道:“你能和我说说夏根明等人出事的经过吗?”

这时村民们都挤了进来,这屋子不大,许多人在外面站着。只见那夏五道:“我婶子也是受害者了,别让她说了,这事我来说吧。”

夏五道:“我们的地是前年被征的,当时县里派人下来,督促乡里与我们签合同。我们当时想着签合同能得钱,钱又很多,都高兴地签了,去年开春就拿了我们的地,下半年就搬到这儿来了。”

张木青道:“你说县里派人来,都派了哪些人?”

“县长和土地局的局长江为郎,大约有七八个人吧。”夏五说道。

“政府和你们签了合同,又没兑现钱,你们就心甘情愿搬到这儿来住?”

“谁甘心搬,当时拿地的时候,兑现了一千元一亩,说后续的钱到年底结,并打了白条。可下半年搬家的时候说不给钱了,咱们就闹,可闹不了,有赖京那伙人管着,见闹就打,没办法才搬到这儿来的。”

张木青又问道:“我查过资料说去年三四月分你们闹过一次,还打死了人,是怎么回事?”

夏五答道:“去年三四月份闹过,找到建设办,打了那个老板,县政府给我们打了白条,我们就回来了,那时没死人。”

“那夏根明、夏根义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这时夏根明的妻子道:“什么时候?还不是去年下半年搬家的时候。在所有人中,我们家的地和房子最多。别人家的孩子都出去打工,地都不要了,我儿子非要在家钟棉花和席子草,还有我妹婿一家的田地都归了我,共有十二亩。别人家得不到钱也就罢了,可我家损失就太大了。所以去年下半年搬家时,老头子和二叔拼死护屋就被赖京等人活活的打死了。”

张木青道:“他们打死人,你们不告吗?”

夏根明的妻子道:“怎么不告?得要告的通啊,县里、公安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模有样的抓了赖京,后来又说尸检,硬说老头子和二叔有心脏病,不关赖京的事,就把他给放了。当然也补偿给我们三万快钱。我又告了几次都告不通。”

夏五道:“警察先生,你不知道,县里面黑着呢。这里又是天高皇帝远,我们农民又不懂知识,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我们又听不懂。”

张木青又问夏根明的妻子道:“你儿子是怎么受伤的?”

夏根明的妻子道:“还不是那次护屋受的伤,被棍子打倒脑袋上。当时我还以为活不了了,县里怕把事态闹大了,就把他送医院了。”

张木青道:“医药费谁付的?”

夏根明的妻子道:“好像是县里吧,反正我没付过钱。”

张木青道:“他醒来就疯了吗?”

夏根明妻子道:“送去不久就醒了,也没疯,一直在医院。也就上个月,医院打电话来说他疯了,我就只好把他领回家了。”

夏五道:“依我看,他疯的蹊跷,定是县里给他下了什么药,逼他疯的。”

张木青摇摇头道:“不会的,县里真要这么做当初就不会救他了。不过他这疯的是有点问题?”

这时吴小莉道:“定是长时间在医院里悲伤过度,就疯了。”

夏五道:“警察先生,别管他是怎么疯的,我们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你们能不能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吴小莉道:“我说你们也真是,你们的孩子大多都在外面打工,见多识广,为什么不到省里,那样你们的钱早到手了。”

夏五道:“咱们农民的孩子有几个有文化的?遇到这种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再说年轻人大多在外挣到钱,不在乎父母在家做田。”

张木青道:“你放心吧,我承诺过的,一定帮你们办。但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另外说一句,你们保存好合同和那白条,这就是凭证。”

这一说,众人都笑了。夏五道:“说实话,咱们最相信警察了。”

张木青看看时间已是中午,便和众人分手告辞。然而当他走出门口时,那个夏勇突然“呵呵”地笑道:“鬼啊,鬼就在你的后面,呵呵……”

张木青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把手伸出,并拢五指作剑状,正指着张木青的后背,不停的呵呵笑着。

虽然在大白天,张木青还是打了个寒噤。他真不知道这个疯子是真疯还是假疯?他的手势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呢?

张木青和吴小莉走出了这个聚居的村落,来到大公路上,他们准备坐一辆车回县里。然而此时路边却停靠着五六辆面包车。

吴小莉笑道:“真是缺什么来什么,不如咱们直接打一辆车回市里吧?”

张木青突然想起赖京临走时愤恨的眼神和那夏勇并拢的五指,便道:“这些车咱们都不能坐。”说着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不远处有辆农用三轮车,车边有个农夫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赶进了车里,正在推上封板。便道:“咱们坐那辆车回县里!”

吴小莉惊道:“什么?不会让我们和猪坐一辆车吧?”

张木青道:“现在有这车坐就不错了。”说毕走到三轮车前向那农夫道:“这位朋友,麻烦你把我们带到县里吧?我这儿有钱,我把钱给你!”

那人大约有四十多岁,看都没看他道:“我这车是装猪的,不带人。”

张木青道:“麻烦你,顺便带一下吧!”说着,将一张百元大钞丢过去。

那人见钱,眼就开了,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木青二人道:“你们城里人真是奇怪,摆在那里的好车不坐,偏坐我这臭不拉叽的装猪车?”

张木青更不答话,拉着吴小莉就向车上走。吴小莉一看,车厢里那头猪在直哼哼地叫,便捏着鼻子死活不进去。那农夫道:“不如你和我坐前面吧!”

驾驶座边有一个小座位,可以做一个人。吴小莉一看坐那儿既看不到猪,又闻不到气味,便只得坐了。

农夫将车开上了公路。那车非常老旧,响声大,又颠簸的厉害。吴小莉道:“张组长,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坐这辆车?”

张木青道:“咱们来的时候,路上还没有车,你看现在,这七八辆车那儿来的,我看八成来着不善。”

吴小莉想想道:“是啊,那你说会是什么人对咱们不利?”

张木青道:“很明显,这里是赖京的地盘。”

那农夫吃惊的道:“我道你们为什么坐我的车,原来你们得罪了赖京。这下你们麻烦大了,即使我把你们送到县里,也脱不了危险!”

张木青道:“这怎么说?”

农夫道:“县公安局的局长洪峰是他的舅舅,你们逃不掉他的手心!”

吴小莉骂道:“岂有此理,这是官匪一家嘛!”

那农夫停了车道:“对不起,这钱我不要了。要是他们知道我把你们送到县里,我这日子就没法混了。”说着将那一百元钱还给了张木青。

张木青没法,接了钱就和吴小莉下了车,这时他们离聚居区很远了。吴小莉道:“组长,怎么办?”

张木青道:“没办法,咱们还是去东山乡镇上,那里有车到市里。”

二人便徒步向东山乡镇上走来。走不多远,就见前后十几辆卡车开来,每辆卡车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每个人手里都是三四十公分长的大砍刀。

张木青变了脸色道:“不好,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吴小莉虽然是警察,却从没见过如此阵势,当场吓得哭了道:“组长,他们要杀我们,怎么办啊……”

张木青道:“吴小莉,镇定下来,咱们是警察,不要胆怯,否则就完了!”

吴小莉哪能镇定得了,全身有点发抖。张木青道:“别怕,把手枪握住。他们不敢胡来的!”

吴小莉停止哭泣忙去身上摸出92式手枪,果然有枪在手,人的胆气就壮了。

说话间,那些卡车在他们身边不远停了,那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地跳下车。有个长着八字须的男人举着刀大叫道:“兄弟们,就是那两个一男一女,大家手脚麻利点做了他们,赖大哥重重有赏。快啊……”一声呼,众人都举着砍刀蜂拥而来。

张木青和吴小莉背靠背举着手枪,张木青道:“谁敢走一步我就打死他!”

众人都在距离他们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手枪这些不法之徒还是怕的。

八字须的男人大叫道:“有枪了不起啊,不就六发子弹吗,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你敢开枪。”

张木青哈哈笑道:“好啊,六发子弹打死六个人,谁要是进一步就打死谁!”

那些人举着刀,面面相觑,都不敢前进一步,谁敢上前挨枪子啊。于是场面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众人不敢上前,张木青二人也出不去,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看着,炎日暴晒的中午,人人都流着汗,抓刀和抓枪的手都是汗水涔涔,也不知道是晒得还是吓得。

僵持了一段时间,那个八字须的男子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有作势冲进来的意思。张木青枪口就对准了他道:“小子,别动,再动一下就打爆你的头!”

那男子无可奈何,只把眼睛直狠狠的瞪着他。

张木青道:“各位朋友,这样耗着也没意思。你们杀不了我的,马上省里、市里就会派人来接我,他们可是全副武装的警察,个个以一当十。就你们这些人拿着砍刀就行了嘛,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