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瀚海神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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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裂沟

黄菊秀一听说与张木青有关系就好奇了说:“是吗,是什么关系啊?”

母亲道:“那一年我怀孕八个月,家里养得一头猪跑到剑山上去了。我就一个人上去追,结果到了那大石壁那儿,就肚子痛。我想怕不是要生了吧,在这儿生孩子,没有人帮助怎么办?果然孩子要生了,我就躺在那石人边的草地上把木青生了下来。要不然他爸爸怎么给取名木青呢,那是因为在山林里生的他。”

黄菊秀笑道:“原来你是个早产儿,不怪人们说早产的孩子聪明呢。”

张木青忙道:“你是说,在那山顶最高处的那个石壁吗?”

母亲道:“就是那儿,你上学的时候还在那儿晕过几次,那里是你的出生地,老天爷要你不要忘了他。”

黄菊秀不禁道:“这就奇怪了,我听说有晕车的、晕船的、还有晕飞机的,没听说过晕出生地的,看来这种事情,你是独一无二的。”

三人说说笑笑的就吃过了早饭,饭后,张木青和黄菊秀还是要到剑山上去。这次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带了几把防身用的刀具,几根铁棍,打火机,手电筒,锤子,还有几根结实的粗麻绳。张木青把这些东西装在背包里,就和黄菊秀再次上山了。

他们沿着旧路从桃树林的对面的小路上去。

到了山脚,张木青突然站住了道:“黄老师,上了山危机四伏,你可要想好了?”

黄菊秀一本正经的道:“笑话,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我还敢来吗?”

张木青正色道:“你不感觉你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嘛?”

黄菊秀陡然愣住了道:“你什么意思啊?我来查案,找到我丈夫的死因,抓住凶手难道就可怕吗?”

张木青冷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按照常情,昨天遇到的恐怖景象应该对你产生巨大的影响。可是你呢,居然还敢来,这好像有点反常啊?”

黄菊秀闭了闭眼道:“你们查案的是不是看每个人都反常啊?你不也是不怕吗,凭什么我就不敢来?”

张木青道:“你和我不一样,我是男人,又在这里长大,自然不怕……”

黄菊秀道:“说来说去,你是大男子主义。你这些年就知道一个云贝贝,其实现在很多女人远胜于男人,你以为你们这些臭男人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吗?”

张木青想不到她会说这么一通话,实在没办法反驳,便道:“还说自己有本事,昨天虫子一出来,就又是吐又是晕,要不是我这臭男人,现在你就在虫子的肚子里了。”

黄菊秀也不甘示弱道:“还说我,要没有我,你就被那把宝剑杀了,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别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张木青又指了指她道:“我说不过你,我也不想和女人斗嘴。不过我问你话,你得老实回答,要不然,查找凶手那是雾里看花,没有影儿。”

黄菊秀不知道他要问什么话,只得道:“我看你这人很不老实的,昨天还装清高不要钱,今天不会后悔了吧,想散手不管了是不是?”

张木青道:“我像是不管事的人吗?要不是我,你当初就被马程当凶手枪毙了。现在还在这儿和我斗嘴吗?”

黄菊秀想起那次被马程抓的情景,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自己的大恩人,便软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不能老是欺负我,我死了丈夫也是很可怜的。”

张木青道:“说起你丈夫的案子,我得问你,你丈夫死了一个月,你怎么就一点不知道呢?要不是我们警察通知,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你丈夫死了?你这是一个做妻子的表现吗?”

黄菊秀陡然听他问起这个,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想说什么,可顿了一下,又没说,好像有什么顾忌似地。

张木青道:“其实你也有隐情是不是?一开始我就很怀疑你,但当你把罗山日记和存折都交出来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凶手。但是什么原因在一个月中你都不和你丈夫联系呢?”

黄菊秀的眼睛有点湿润道:“他走之前我和他吵过一架,我生他气,很生他的气,我发誓一辈子都不打电话给他。所以一个月中我都没和他联系,但谁想到,他就被害了呢?”

黄菊秀想到了那段揪心的事,眼泪滚下了雪白的脸。

张木青想不到这会勾起她的伤痛,心下也不好意思,便道:“咱们走吧!”

二人沿着昨天的山路一步步向上走,走到昨天打死蜈蚣的地方,发现那蜈蚣尸体已成黑色,散发着恶臭,就像昨日虫子的臭味。

黄菊秀看看四周道:“奇怪,昨天感觉漫山遍野都是虫子,今天怎么一个都见不到?”

张木青道:“这不奇怪,昨天那把宝剑出来时,黑气一散,虫子就自然没了。”

黄菊秀道:“看来虫子是在那黑气里,只要没有黑气就没有事。”

二人渐渐走到山顶,张木青道:“再往前走,有个大石壁,石壁前有一个裂沟,我们在那儿发现了衣服鞋子,还看见了血迹。如果那天你丈夫到了那里,十有八九就在那里遭到凶手袭击。那里应该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黄菊秀道:“听说,他是四月一日上的山,可四月三日他还回了家,如果那是第一现场,他死了怎么还会回家呢?”

张木青点头道:“我说那是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但并没有说你丈夫当时就死了啊?”

黄菊秀吃惊地道:“你说,那时他没死?然后又跑回了家是吗?”

张木青看着她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黄菊秀想了一下道:“不会的,他什么事都和我说,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只字未提?”

张木青道:“他只字未提,是因为爱你,不想你受到伤害。他定是在山上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日记里提到的诅咒不是没来由的,从我们昨天看到的可怕情景就知道了。”

想到了昨天的情景,黄菊秀还是很赞同张木青的观点,但是她又想到了别的事,忙道:“即使这样,那八百万钱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山上还有人给钱给他吗?”

张木青也喃喃地道:“对呀,那么多钱又是怎么来的?”

二人已走到山顶,看到那一方石壁笔直地立在山顶,石壁上爬满藤蔓和苔藓,就像是一方绿色的屏风。石壁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石人、石像,这些石人、石像立得久了,大多被土和草木覆盖,只有露在外面的青褐色顶部才让人感到这里有巨大的石人群。

黄菊秀感叹地道:“这里的石人真多,怕是比其他地方加起来都多。”

张木青道:“我妈早上说的,我的出生地就是这地方,我一踏入那个石人群头就晕。”

黄菊秀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像这种石壁,只要是石头山都会有的。但是你怎么会晕呢,不会是那石壁产生什么气味使你受不了吧?”

张木青摇摇头道:“不清楚!”

又指着石壁前得一个地方道:“看,这里有一道裂沟。那血迹就在这裂沟边的石头上发现的。”

黄菊秀好奇就向裂沟里看,这一看吓得“啊”一声大叫。

黄菊秀向裂沟里一看,吓得“啊”的一声道:“这是地狱啊,里面好阴森啊?”

张木青早就看过这道裂沟,知道她受到惊吓也是正常的,于是道:“不错,里面阴气重重,连沟的四周草木都不长,确实很奇怪。”

黄菊秀很害怕地道:“你说下面是不是地狱啊?”

张木青道:“现在别管下面是什么,我们设想一下,假如那一天你丈夫遭到了袭击,在这块石头边被打晕,接下来凶手会怎么办?”他边说边做了个手势。

黄菊秀见他那手势的意思,吓得全身发抖道:“你……你是说,凶手会把他……扔……扔在这个……沟里?”

张木青道:“我只是猜测,即使凶手不扔,等他醒来稍微一动身自己也会掉下去。因为沟四周向里凹,四面没有草木,一旦掉下去是没办法上来的。”

黄菊秀不敢想象那时的情景,忙用手蒙了头不去想象,但不去想象又怎么能够,所以就不停的摇头来摆脱这恐怖的设想。过一会儿她忽然道:“不会的,他四月三日回家了,你的猜测不正确!”

张木青略一思考道:“你确信四月三日回家的是他吗?”

这一问不啻于晴天霹雳,把黄菊秀震得瘫坐在地上,口里道:“不会的,怎么可能?不是他是谁啊?”

张木青坐在她身边道:“刚才我只是猜测,你也不必太认真。不过你也可以回忆一下他当时回家的情景。”

黄菊秀想了想道:“那天他回家确实有点古怪。他是晚上回来的,穿的是洗换的黑色西服,脸色也很难看,我还以为他生病了才回来的。我虽然和他吵过架,但也不想他有病,就走过去关心他,他说没病,就说那个学校放假才回来的。我听说他没病,就没去理他,忙着备我的课。他什么事都没有做,一个晚上看我的居多。由于我当时很讨厌他,他看我,我也不理他。到第二天,他又突然说要走。我说不是放假吗?怎么又去。他说怕在家里又让我生气,还是到学校里好。然后就讲了笔记的事,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

张木青道:“你们为了什么事吵架的?”

黄菊秀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下乡支教了。他年年在学校里刻苦工作,每年的成绩也不错,别人不下去,他凭什么下去?我就跟他说不要下去。他倒说,领导找他谈话了,这次支教是锻炼他,提拔他,不下去不行。我就想我们学校领导都是官僚主义,校长更是奸人一个,怎么会把好事给他呢?于是我就和他吵,大吵特吵,还说和他离婚。我当时只是生气,但是他听了肯定很伤心,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