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东方不败与魔尊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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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剑之仇

看到岳不群话里藏刀,令狐冲忙为她辩解:“师妹本不知此忌,就算先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也是无知者无罪。”岳不群看他偏袒东方白,也不相让:“现在为师已告诉她了,倘若她日后,修习旁门左道的功夫,重则取其性命,轻则废去全身武功,逐出门墙。”

东方白冷汗涔涔而下,说道:“是,弟子决计不敢,否则,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看到她立下毒誓,岳不群也不再为难,只是缓言说道:“我们武林中人,讲求松筠之节,你日后倘若心术不正,为师也不盼望你天打雷劈,我宁可亲手一剑刺死了你。”

岳不群转向女儿道:“珊儿,你和大有二人,也都是性急鬼,我教训白儿这番话,你二人也当记住了。”陆大有谄媚的说道:“师父的话,那便是金玉良言,谁敢不听啊!”

岳灵珊回应道:“我和六师哥虽然性急,却不会急于求成,更没有师姐的资质,爹爹尽可放心。”得到了担保,岳不群叹了口气:“你们明辨是非,师父也就放心了,走罢。”协同夫人自行下崖去了,临走时,宁中则叮嘱道:“外面风寒露重,衣服要加厚点,别着凉了。”看到师娘对自己的挂念,四人皆是感激,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离去。

这日傍晚,东方白与令狐冲背倚石壁,望着草丛间流萤飞来飞去,点点星火,煞是好看,令狐冲若有其事的说道:“前年夏天,我曾捉了几千只萤火虫儿,装在十几只纱囊之中,挂在房里,满床晶光闪烁,像是睡在天上云端里,当真好玩。”

东方白轻声喟叹:“只可惜流萤扑火,也只有那么一瞬,最终还是免不了,,花开奢靡的悲伤。”说话间,但闻四下里虫声唧唧,令狐冲付之一笑:“人也是这样,早死晚死,终归要死,真正要想大彻大悟,解脱生死又谈何容易?”

东方白笑道:“是啊,人生在世,就如大河之水,或早或晚都要归于东海。”她正恁自伤感时,令狐冲抓紧她的手,望向广袤无垠的天地,大声呼喝,东方白但闻余音滚滚,震耳欲聋,令狐冲却全然不觉,喊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人生短短数十载,要的就是快乐。”

“快乐?”她心中苦涩:“我要是像你这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就好了,只可惜尘事锁心,大仇未报,若有一天,我因此而背叛了你,你会恨我吗?”看着令狐冲愉悦的表情,东方白也微微一笑:“人家说你是个浮滑无行的浪子,果然说话这般油腔滑调,没点正经。也不知是甚么缘故,我对你这个轻薄浪子,,竟有点好感了。”

令狐冲忍俊不禁:“我是等徒浪子,你是水性女子,彼此,彼此。”东方白无地自容,伸手指他:“你,,”却无言以对。

陆大有在一旁瞧着,笑道:“大师哥和师妹聊得很投机啊!”岳灵珊想起自己和大师哥青梅竹马,心中不悦,嘟囔道:“你懂什么,那叫臭味相投。”

转眼月至中天,已近半夜,三人皆各自睡了,唯有东方白依旧在练习独孤九剑,她步履轻盈,惊若翩鸿,那柄剑在她的舞动下,风声呜呜,轻雷隐隐,竟如珠落玉盘,朗朗有声。

忽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东方白听闻风声,喝道:“何不现身说话?”那黑影却不答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刺了东方白一剑,立时鲜血喷涌,人事不省,那黑衣人一见得手,忙从她怀中摸出“独孤九剑”的秘籍,遁身而去,几下兔起鹤落,早已没了踪影。

等她再次醒来之际,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令狐冲喂她汤药:“你不知道,刚才你那个样子,快把我吓死了。”她颤颤巍巍的坐起身,喝一口汤药:“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还死不了。”他捧着青瓷碗,舀起一勺药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虽然难喝,可是对你的伤大有裨益。”

东方白苦笑道:“甜中带苦,苦尽甘来,就当是这般味道。”下意识的往兜里一摸,却发现剑谱已寻不到,情急之下,四处摸索,令狐冲把她扶上床:"你旧伤未愈,需要静心调养,不能够四处走动,来快坐下来。"

东方白依靠在床前,寻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若要让剑谱失而复得,必须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念及此处,她缓缓躺下,令狐冲为她盖上绣衾锦被:“睡吧,在梦中,把这一切全忘掉。”

她却想道:“这一剑之仇,我一定要报。”

第二天,华山御剑堂里,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后面跟这位鹤顶龟背,凤目疏眉的道士,正是余沧海。

岳不群和宁中则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岳不群道:“久闻余观主深居简出,今日突然登门造访,岳某真有些受宠若惊。”

余沧海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岳兄摆着明面,装糊涂,那我就直说了,前几日,你的几个劣徒,在怡红院里打伤我手下弟子,这笔账该如何算啊!”他仰仗嵩山的支持,更加的横行无忌。

岳不群和声道:“是我管教不严,还望余观主看到两派交好的面子上,尽释前嫌,冲儿,大有,快跟余观主赔礼道歉。”令狐冲,陆大有一脸不岔:“师父,是他们强抢民女在先的。”

岳不群冷言道:“这件事官府自会处理,不劳你们插手,武林各派都要以和为贵,你怎么做,就是伤了和气,还不给余观主赔罪?”令狐冲和陆大有极不情愿的鞠躬道:“余观主,我们知错了。”

余沧海冷笑道:“华山高徒的道歉,我可消受不起。”看到余沧海如此傲慢,宁中则忍无可忍:“余观主,我们敬你是一代宗师,还请自重。”众弟子也齐声高呼:“余沧海这般目中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皆想拔剑,被岳不群喝止。

陆柏也不失时机的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所以还请岳掌门,给个说法。”岳不群知他们来者不善,暗想:“这次他们大张旗鼓前来,无非就是来挑拨生事,借此事大做文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关华山声誉,倘若此时容忍,定是百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