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马克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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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工人阶级的圣经《资本论》(10)

洛里亚的无耻谰言,理所当然地遭到恩格斯的严厉批驳。在《〈资本论〉第3卷编者序言》、《〈资本论〉第3卷增补》、《致康·施米特》等著作中,恩格斯对洛里亚的谬论进行了无情的抨击,指出《资本论》第1卷与第3卷在逻辑上的联系。《资本论》第3卷与第1卷不仅没有矛盾,而且是第1卷理论的完成。

至于洛里亚继续编造的马克思没有写过《资本论》续卷的说法,恩格斯根本不屑理睬。这样的谎言,在事实面前早已不攻自破。不过,洛里亚通过自己的拙劣表演,使我们看清楚了他的吹牛家和江湖骗子的面目。正如恩格斯所说:“极端狂妄,混不下去时又像鳗鱼一样滑掉;挨了别人的脚踢还充英雄好汉;抢占别人的研究成果;死皮赖脸地大做广告;依靠同伙的吹捧捞取声誉——在这一切方面,还有谁比得上洛里亚先生呢?”[18]

马克思、恩格斯与形形色色资产阶级御用文人的斗争,捍卫了《资本论》在科学史上的地位,发扬了《资本论》的革命的、批判的、战斗的精神。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第18页。

[2]马克思:《致路·库格曼》(1868年3月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525页。

[3]恩格斯:《致马克思》(1876年5月24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第13页。

[4]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243页。

[5]同上书,第256页。

[6]同上书,第260页。

[7]恩格斯:《致卡·考茨基》(1884年7月1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176页。

[8]马克思、洛贝尔图斯:《卡尔·马克思〈哲学的贫困〉德文第一版序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06页。

[9]马克思、洛贝尔图斯:《卡尔·马克思〈哲学的贫困〉德文第一版序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19页。

[10]转引自布伦坦诺CONTRA马克思《文件。——二、布伦坦诺和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61页。

[11]布伦坦诺CONTRA马克思:《文件。——二、布伦坦诺和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65页。

[12]同上。

[13]转引自布伦坦诺CONTRA马克思《文件。——三、塞德莱·泰勒和爱琳娜·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96页。

[14]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第39页。

[15]恩格斯:《致弗·阿·佐尔格》(1890年12月20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第521页。

[16]恩格斯:《致威廉·李卜克内西》(1890年12月8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第510页。

[17]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1890年4月12日),《马克思恩格斯〈资本论〉书信集》,第493页。

[18]恩格斯:《马克思〈资本论〉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24页。

十一、《资本论》在全世界的传播

《资本论》的出版是人类科学史上的重大事件。在全世界传播《资本论》是工人运动活动家和科学家的庄严任务。

传播《资本论》的过程艰难曲折。各国反动派的查禁和压制,坏心的恶意豢养文丐的攻击,尤其是资产阶级学者妄想用1859年对待《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策略,对《资本论》采取的“沉默的阴谋”都使这部伟大著作的传播障碍重重。虽然《资本论》出版商在书未出版时,已在德国报刊上刊登了50条出版消息,但该书出版几个月后,资产阶级学者几乎没有反应。马克思为此十分不安,对德国学术界的卑鄙和无能怒不可遏,写信对恩格斯说:“德国人是非常奇怪的家伙。他们作为英国人、法国人甚至意大利人在这方面的奴仆所做出的功绩,的确使他们有权对我的书置之不理。我们的人在那里又不善于宣传。那就只好像俄国人那样——等待。忍耐是俄国外交成功的基础。但是咱们大伙都只有一条命,等待到头来会等死的。”[1]为了打破“沉默的阴谋”,恩格斯决定通过书评等形式强迫资产阶级学者开口。1867年9月12日,他写信问马克思:“你认为,为了推动事情,我是否需要从资产阶级的观点对书进行抨击?”[2]马克思对这个策略十分赞赏,认为这个计划是“最好的作战方法”。为此“应当尽量设法在一切报纸上发表文章,不管这些报纸是政治性的,还是其他性质的,只要他们肯发表就行。既要有长篇书评,也要有短小简评,主要的是要经常写”[3]。总之,“整个事情就在于‘制造轰动’,这比文章怎样写或写得如何有内容更重要”[4]。于是恩格斯从1867年10月至1868年5月,先后写出九篇《书评》,在报刊上发表。经过马克思、恩格斯的努力和许多工人运动活动家的大量工作,《资本论》逐渐在社会公众中传播。不久,资产阶级学者也被迫发表意见。“沉默的阴谋”被打破了。

真理的光辉是阻挡不住的。《资本论》的内容和精神通过工人运动活动家列斯纳、李卜克内西、拉法格、倍倍尔以及马克思的朋友库格曼等人,冲破重重障碍,在广大工人阶级和社会公众中得到迅速传播。欧美许多工人报刊,大量刊登《资本论》摘录和介绍《资本论》的文章,对马克思和《资本论》高度评价,极其推崇。

1868年9月,国际工人协会布鲁塞尔代表大会通过了关于学习《资本论》的专门决议:“建议所有国家的工人都来学习去年出版的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呼吁协助把这部重要的著作译成目前还没有翻译出来的各种文字。马克思的功绩是不可估量的,他是经济学家中对资本家和它的组成部分做出科学分析的第一个人。”当工人运动老战士列斯纳在大会上宣读从《资本论》中摘出的语录时,全场热烈鼓掌。德国、美国等工人团体都积极组织学习《资本论》。1871年4月25日,李卜克内西写信告诉马克思:“在全德国人们都在读着根据你的《资本论》所作的关于剩余价值和标准工作日的报告,为《资本论》布置了大规模的鼓动工作。”德国工人运动活动家威廉·艾希霍夫在第一国际柏林支部组织一系列报告会,介绍《资本论》基本原理。第一国际瑞士支部创建者约翰·贝克尔,收到《资本论》后,热情洋溢地写信对马克思说:“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圣物,对世界来说,这是一个宝库……我满怀热望,想把它整个吞下去,并且感到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消化它。”他还写信给自己的战友列斯纳说:“《资本论》,这是我们的剑,我们的铠甲,是进攻和防守的武器。”在美国,《资本论》也在工人运动中广泛传播。曾任第一国际总委员会总书记的弗里德里希·佐尔格在《美国工人运动》一书中写道:“从1869年到1874年间,协会的数百名会员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没有读过马克思的著作(《资本论》),自然,也有十几个人已经透彻地掌握和理解了最复杂的章节和术语,从而武装了自己,以抵抗大量资本家或中产阶级、激进派或改良派的任何进攻。”

《资本论》在各国工人阶级中广泛传播,迅速得到理解,对马克思的劳动是最好的报酬。

《资本论》严整的逻辑结构、新颖的理论观点、深刻的分析判断、优美的文字表述和丰富的文献资料,具有极高的科学价值。读过《资本论》的学术界人士和社会活动家,包括一些并不十分赞同马克思理论观点的人,也对这部著作十分欣赏,大加赞扬。

德国古典哲学的著名代表人物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读了《资本论》之后,在1867-1869年撰写的一部重要著作《幸福论》中,引用《资本论》作为论据,并要读者进一步参阅这部著作,认为“这一著作提供了大量极其有趣的、无可争辩的、虽然是使人战栗的事实”[5]。

前《新莱茵报》编辑,德国著名民主主义诗人弗莱里格拉特写信对马克思说:“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专家……然而我可以说,在读过,或者研究过你的书之后,我已经获得了各种不同的启示和丰富的享受了……(我)乐于承认和钦佩你的精神、知识和可惊的涉猎,正是这样,你才在这部著作中为自己建造了青铜般不朽的碑记。”[6]

德国资产阶级政治家阿尔纳德·卢格,是马克思40年代的论敌,对马克思不怀好意,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划时代的著作,它清楚地、往往是尖锐地阐明了社会的各个时期的发展、灭亡、分娩时的痛苦和可怕的苦难日子。”他说:“马克思有渊博的学问和运用辩证法的出色才能。这部书超越了许多人和许多报刊作家的视野,它无疑会为自己开辟道路,尽管它研究的范围很广,然而正是由于这个缘故它将产生绝大的影响。”[7]

一家德国的贵族文化报纸《星期六评论》虽然对马克思的革命学说怀着恐惧心理,但也无法否认它的科学成就。这家报纸在一篇短评中写道:“虽然我们认为,作者的观点是危险的,但仍然不能不承认他的逻辑严密,文字有力,他甚至使最枯燥无味的政治经济学问题有一种独特的魅力。”[8]

对《资本论》的各种评论表明:“任何人,不管他对社会主义采取什么态度,都不能不承认,社会主义在这里第一次得到科学的论述。”[9]

《资本论》译成各种文本,使各个民族的工人阶级和广大公众能够直接阅读和研究这部著作,是很有意义、十分重要的事情。

《资本论》第一个外文译本是俄文版。1865年9月18日,俄国进步学者丹尼尔逊代表彼得堡出版社写信给马克思,请求他允许翻译出版《资本论》。马克思非常高兴,寄出了俄文版需用的自己的简历和照片。1872年4月,由丹尼尔逊和洛帕廷翻译的《资本论》第1卷正式出版。马克思认为这个译本“装订得很美观,翻译得很出色”,是一个优秀的译本,初版印了3000部,很快销售一空,可见俄国进步学术界对《资本论》的重视。后来,恩格斯在编辑出版第2卷和第3卷时,与俄译者丹尼尔逊密切联系,因此第2卷和第3卷的俄译本也是最早的外文译本。

法文版第1卷是马克思亲自校订的唯一外文译本。早在德文第一版即将出版时,马克思就考虑出版法文版,以便在罗曼语系各国传播自己的科学理论。由于找不到合适的翻译人选,马克思甚至打算亲自到巴黎走一趟。1872年1月,经龙格介绍,他同意由约瑟夫·鲁瓦翻译。鲁瓦精通德、法两国文字,曾经翻译过费尔巴哈的著作。他用近三年时间,译完了《资本论》第1卷。

马克思认为,鲁瓦“非常认真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由于他完全是逐字逐句地翻译,过分呆板,不易理解。马克思花了很多时间和很大精力,对译稿从头到尾认真修改。修改这部译稿甚至比自己亲自翻译还要费事。在校订过程中,马克思也发现作为依据的德文版的一些缺陷。如篇章结构要重新调整,有些论述要简化,有些论述要完善,一些补充的历史材料或者统计材料要加进去,一些批判性评注要增加,等等,因此需要作些修改。经马克思修改的地方有近百处之多,篇章结构也有所调整。全书分为八篇三十二章。第一篇和第七篇改动较大,其中有些地方改动不仅是文字表述方面,而且是理论内容方面。所以马克思说,法文版“在原本之外有独立的科学价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