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爱情不就是这样吗,跌倒痛了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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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简单梦与爱,遭遇现实便枯萎(1)

主人公:玉娜/女/20岁/无业

他追求我,只是想利用我

我17岁那年就考入了四川一个艺术学校,专修服装设计。并不是我喜欢这个专业,而是我遵从了我父母的命令。他们在我出生前就开办了一个服装厂,现在已经在云南、广西和广东开了几家分厂,生意做得很大。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因此,我自打出生起就担负了继承家业的使命,除了学与服装有关的专业,我不能有别的选择。

由于我父母在服装行业还小有名气,所以校长对我格外器重,经常会来关心我的学习生活。到了第二学期,有一天下午刚放学,校长就来到我的寝室,把我悄悄叫出去,说带我去认识几个朋友。我很奇怪,但他没有多解释,我只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他去了一家茶馆。雅座里已经有两男一女在等着我们了。校长指着其中一个瘦瘦的年轻男子介绍说,他就是要介绍给我的朋友之一,康泳,是服装代理商。另外一个显得比较健壮的男子辉和他身边的女子丽是康泳的好朋友,辉和丽是夫妻。只是,为什么要把他们介绍给我认识,校长始终没有说。

在茶馆里聊完后,康泳主动提出送我和校长回学校。校长推脱有事,要他只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于是,我坐进了康泳的车。他对我一直很有礼貌,把我送达后还要去了我的手机号。我是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人,只当他是出于礼节才这样做的,也就没太在意。

第二天,校长问我康泳是怎么把我送到的,有没有说什么,我都如实地回答了他。只是他最后一句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对康泳印象还可以吧?他觉得你很不错呢!”我不知如何作答,校长也不勉强,让我回了教室。

当天晚上,康泳就给我打来电话,天南海北地聊。他的幽默、健谈使我这个从没正经和男孩打过交道的女生对他有了好感。后来,康泳经常约我出去逛街、看电影、吃饭,有时还会叫上辉和丽,和他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

大概过了一个月,康泳向我表白,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害羞地点点头,答应了。这时,康泳才告诉我,其实他是我们校长的弟弟。我很惊讶,说道:“你姓康,校长姓刘啊!”康泳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跟妈妈姓,他跟爸爸姓啊!”原来如此。那为什么校长要把自己的弟弟介绍给我,还不让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康泳解释说,因为校长觉得我是个很优秀的女孩,而康泳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于是就起了要把我们撮合到一块儿的念头,但是又怕我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后有顾忌,因此就隐瞒了。这是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单纯的我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幸福地做起了康泳的女朋友。

我们快乐地相处着,以为可以就这么“永远”下去。然而,真相就是真相,总有被人知道的那一天。那是第三学期,也是最后一个学期,为了庆祝我们相识一周年,康泳和我,辉和丽,我们四个人一起在酒吧喝酒。他们特别高兴,喝了很多,我从小就被教育不准沾烟酒,所以是他们皆醉我独醒。丽虽然也喝得晕晕乎乎,但还有一点点清醒,她拉着我咬牙切齿地指着康泳和辉说:“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人,他们就是图你爸爸的厂子,图你家有钱才引你上钩的!你这个小姑娘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真可怜,可怜啊!”酒后吐真言,丽说的肯定是真的。对于天真的我,这样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康泳和我谈恋爱从始至终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们真正想得到的只是我父母的财产,而我却傻乎乎地以为得到了纯真的爱情!丽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康泳早就有女朋友了,他哥俩真够黑,硬是想法把那个女孩甩了,再和我家那口子一起来算计你!作孽呀!”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逃出酒吧,一路狂奔,任泪水流满脸颊……

直到毕业,我都没有再接过康泳的电话,也没有和他见面。对校长我也冷淡了很多,他找过我几次,我都没太理会他。估计他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便没再来找我说这事。可能,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步棋上了。

爱上边防战士

毕业时,同学们都依依不舍,我则更加伤感和不舍——毕业就意味着我将彻底告别自由自在的生活。同学们都羡慕我不用发愁找工作,一出校门就可以过上风光的生活,而他们还得花上很多年的时间卖力地打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殊不知,他们害怕的正是我想要的,只要能让我自己出去打工,就是拿所有家产去换我都愿意。但这样的想法哪里能说得出来呢?他们肯定会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生长在一个传统的傣族家庭里,家人的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烈。我从小就被禁止自己出去找朋友玩,就是要玩,也必须在父母的监督下才行。他们说,这个社会的坏人太多,而我们又是少数民族,容易受人欺负。而事实上,我的同学、老师和其他人都对我很好,我从没觉得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可我父母就是不相信。要不是想让我学习服装设计,继承他们的生意,他们断不会把我送到外地去读书。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会对我进行严格的看管。记得第一学期暑假,我过生日,想和同学一起过,父母就是不让我在不上课的时候回学校,他们要我把邀请的同学的名单列出来,然后给他们每人都买好往返的飞机票,请他们飞到云南来。不仅如此,我和同学们在家里的二楼开生日宴会,父母以及其他家人就在楼上、楼下和门口守着,理由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免得我们闹过头了。同学们一看这架势,吓得都不敢随便说话,大家小心翼翼地替我庆祝生日,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呀!

现在毕业了,我必须按照父母的安排回老家去经营一家店。我的老家是中缅边境的一个美丽城市,同时那里也是贩卖毒品比较猖獗的地方,因此整个城市设了五道关防。我每次取货都要经过其中两个,时间一长,我就和关防战士立明熟悉了。他是湖北襄樊人,长得很白、很清秀,今年刚刚提了排长,是个非常优秀也很腼腆的小伙子。

接触的次数多了,我们互相都有了好感。大概在我们认识一个多月以后,立明给我打电话,说他非常喜欢我。当我听到他说这话时,心里涌起了一阵以前从未有过的激动,我甚至都有点眩晕了。我知道,我也爱上了他。

和立明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开心。他为人朴实善良,对我也很体贴,虽然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是他的电话问候总会不时地送到,温暖着我的心。不过,有些事情我一直瞒着他,那就是我家的情况。

我们家族里,除了我父母做生意很有钱外,我大伯父是县里的人武部部长,姑父、姨夫也都是县里有点地位的。我怕把这些告诉立明,他就不会再和我继续交往下去了。他的自尊心很强,最不喜欢别人说他靠关系才取得怎样的成绩,那对他来说和侮辱没什么区别。因此,我只有小心地保守着这个秘密,像保护着一个易碎的花瓶。

死过一次,勇敢起来

如果不是去年年底我和死神搏斗一场,也许我会就这样偷偷地和立明继续下去。那是11月初的一天,我觉得肚子疼,开始也没在意,以为是吃坏了东西,过一阵就好了。可是,到了晚上肚子却疼得越来越厉害,整整一夜我都在床上翻来滚去。无奈之下,我只好给姑姑打电话,他们立即通知了我父母,并赶来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我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必须赶快做手术,但他们医院没有这个条件,得转移到县医院。一番折腾后,我终于躺上手术台了。这时,爸爸妈妈还在广州到云南的飞机上。医生说我的病拖的时间太久,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期,有生命危险,而且此时手术的成功率也非常小。奶奶和姑姑吓得放声大哭,姑父、大伯他们也都不知所措,谁都不敢在那份手术责任书上签字。虚弱的我听到这些,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坚决要求医生把笔给我,我自己签这个字。

或许是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梦想支撑了我,也或许是老天都不忍心让我在这个如花的年龄就凋谢,我胜利地闯过了鬼门关。当我睁开眼,看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和妈妈挂满泪水的脸,我忽然有种重生的感觉:连死神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以阻拦我呢?于是,我的心中开始酝酿起一个勇敢的计划。

我生病住院期间手机就没打开过,半个多月后,我出院打开手机,里面全是立明的短信。他肯定急坏了,我却觉得很欣慰——有一个我爱的人在为我担心,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我给立明回了电话,没有告诉他我刚刚经历了一场与死神的交战,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到外地同学那儿去了一趟,多玩了几天,忘了跟他联系。立明显然有点生气,但是在我的一再道歉下,他很快就变得开心起来。虽然我们聊得很开心,但是我的心情却很复杂,因为晚上我就要向父母“摊牌”,让他们知道我有了心爱的人。之所以心情复杂,是因为我很清楚我父母及其他家人的反应,一场海啸不可避免。可是我不想隐瞒下去了,无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要为自己努力争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