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风云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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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微微颔首,叶初落淡然道:“收拾干净。回头来叶家找我。”言讫,身子一动,便要走出中丞府。

“王爷!”秦英眼见叶初落要走,急声唤道。

“嗯?”叶初落回身,看了看秦英:“你先回去养伤,七日之后,带你兄弟来归。”

“谢谢王爷容留!”秦英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放下,意念也开始松懈,终是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大哥!”林洋眼见秦英昏倒,急唤一声,扶住了他。

“他伤得不轻。”叶初落停下脚步,黑色的眸子一垂,看了看秦英:“带着他,跟我走。”叶初落淡然吩咐完,当先出了中丞府,此非善地,不能久留。

叶初落携着林洋一众才出了中丞府,便见中丞府内瞬间燃起了大火,火光熊熊,顷刻红透了半边天。

斩草除根嘛,自然是连灰都不留!叶初落斜睨着眼睛,一脸阴毒的笑意。

望着如此俊美的少年露出这样的神色,林洋禁不住的汗毛倒竖!你说好好一个大帅哥,干嘛弄出这样一个表情瘆人来呢?

回首,看着林洋,叶初落表情转淡:“不想让秦英死,就给我快点!”

言罢,疾疾向叶府而去。

林洋等人自然不希望秦英死,是以当下再不敢东想西想,紧跟上叶初落。

一袭黑衣的冷月望着浓烟滚滚的段府,冷艳的面上浮出一抹笑,楼主的手段,果然是常人所不及。

“回分堂。”淡然吩咐一声,冷月娉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浓烟与月色混沌的似锦大道上。

明日,又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吧?我很期待呢。冷月微微抿起樱唇,心中已是热血澎湃。这,才是江湖!

举薇国,张府。

张举业面色阴沉的看着匍匐在地的手下:“没有任何消息?”

“是……是的。”那手下胆战心惊的应道。

居然没有任何消息,他派到似锦国和珏珹国的人马凭空蒸发了不成?

浓眉紧皱,张举业缓缓在溪香堂内踱着步子,这么多人马,怎么可能说没就没有了,在珏珹国和似锦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着人,再探!”张举业一挥衣袖,沉声道。

“是。”手下应了一声,悬着的心放回了肚中,慢慢退出溪香堂。

却在身子就要出了溪香堂的刹那,被人一推,又推了进来。

那手下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回身怒视来人:“你……你……什么人啊?”

来人无视那手下的呼喝,直直看着张举业:“张兄别来无恙?”

张举业目光炯炯盯着来人,嘴角一动:“西门兄怎有空来举薇国?”

来人赫然正是珏珹国西门世家的家主西门珹。

“听说,前些日子,你和张家、柳家曾攻过碧雪湖?”西门珹貌似无意的道。

张举业眉头一拧,这事西门珹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三方人马都了西门家的地盘,西门家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察觉。但为了这事,西门珹千里迢迢跑来举薇国,就奇怪了,不动声色的向手下摆摆手:“你先下去。”那手下瞥了一眼西门珹,闷闷退了下去。

“所以,张兄的人马没有回来也就不稀奇了。”西门珹接着又道。

“你的意思,我的人马被听雪楼的人吃了?”张举业不敢相信的看着西门珹。

“张兄以为呢?”西门珹不答反问,面上挂着不易被察觉的笑。

“不可能,合张家、柳家、南宫家三家之力,怎么可能会被听雪楼的人打败?”张举业摇头道。

“三家若真是齐心合力,击败听雪楼也不无可能,但三家若是各怀鬼胎,你能保证,不会被听雪楼各个击破?”西门珹一字一顿,逼视着张举业。

张举业心虚的后退了两步,不错,三家哪一家都想独得风云剑,自然不会让任何一方先抢占了先机,这样,无疑就会给听雪楼的人制造机会,如此说来,三家的势力被听雪楼各个击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实话跟张兄说,听雪楼,如今已经易主,现任楼主,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不是穆寒修。”西门珹说完这话,身子一动,坐到了溪香堂正中的木椅上。

“不是穆寒修?”张举业心头一动:“那却是谁?”

“告诉你,只怕,你也不会相信。”西门珹开始买关子。

“到底是谁?”张举业急问。

“叶家的小王爷。”西门珹慢悠悠地道。

听闻这话,张举业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如果听雪楼主真是叶家的纨绔王爷,那么……自己派到似锦国的人马,很可能就已经被她吃掉了。

“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稳稳心神,张举业眯起双眼看向西门珹。听雪楼主易位之事,可是听雪楼的机密,做为一个外人,西门珹怎么可能会知道?

“实不相瞒,我曾跟这个少年交过手。”西门珹长吁一口气。若不是那一晚这个少年表现得太过强势,他也不会去注意这样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哦?”张举业面上露出几许好奇,听西门珹的口气,好像还在人家手底下吃了亏,这个少年倒是了得。

“这个少年身怀不世武功,不日将会是我等劲敌。”西门珹没心思揣摩张举业现在想什么,叶初落那一晚所表露出来的武功与智慧,让这个西门家的家主,无法再保持超然的姿态。

“以你之见,我该当如何?”张举业语带嘲讽。争霸天下吗?九大世家,除了叶飞锦与世无争,谁不想坐拥天下,现在叶初落表现强势,你西门珹着急,你强势的时候,谁去招惹过你呢?

“当然是向似锦国的皇上要个说法。”西门珹故作不解的看着张举业:“难道,自己的人就这么没了,你问都不问?”

“我凭什么向似锦国的皇上要说法?”张举业反问。

“你的人,是折在了他似锦国王爷的手上,难道不该向他要说法?”西门珹似笑非笑看着张举业。这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他哪里想不到,他是怕自己拿他当炮灰,既然如此,自己也该给他漏漏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