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眨巴着眼睛,假装为难的说:“中午啊?中午给一个朋友送饭去了。”
瞬间,凌晨怒了,握着手机的右手,力度情不自禁加大,似乎想要把手机捏碎。
今天中午给安然送饭的女人,果然是秦沫沫。
凌晨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秦沫沫,你当我死了吗?”
秦沫沫不屑一顾的说:“嗯!早就当你死了。”
凌晨怒气冲冲的朝电话吼道:“秦沫沫!”
秦沫沫却冷不丁的说:“你不早也当我死了吗?”
秦沫沫就是这样的女孩,嘴不饶人,若是谁跟他说狠话,她肯定也是以牙还牙。
除非对方过于庞大,而且是蛮不讲理的流氓。
比如宫城那种男人,她是不会硬碰硬,而是躲得远远的。
电话那头,凌晨听着秦沫沫的顶嘴,气得七窍生烟。
心想,他迟迟不肯离婚,亲自给她送卡,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抱着她睡觉,还在她胸前留下吻痕,难道他所做的种种,秦沫沫那只猪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的确,秦沫沫那只猪就是没感觉到,而且压根没发现凌晨在她胸前留下吻痕。
于是,只见凌晨又气冲冲对着电话吼道:“秦沫沫,你是猪啊!我喜欢你,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刚才他在生气的时候,秦沫沫就把电话挂了。
所以,凌晨的表白,再一次被秦沫沫没心没肺的错过。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凌晨哭笑不得,他在想,难道老天都觉得他和秦沫沫不合适吗?
每次紧要关头,每次在他表白的时候,总会出现事故,让他十分尴尬。
秦沫沫的家中,秦沫沫想着凌晨凶她的态度就来气。
心想,凌晨凭什么跟她嚷,难道给他欺负的还少吗?
这会儿,她的脑海不由自主想起和凌晨的种种过往。
可是任凭她怎么想,除了被利用之事,凌晨平时待她真的很好,还总爱跟她笑。
想着、想着,秦沫沫情不自禁长呼一口气,自言自语:明明就不喜欢我,还演得那么逼真,把我都骗了,既然想离婚就离呀!干嘛为了钱为难我,你又不缺钱。
此时的秦沫沫,对于凌晨的恨似乎都释怀了,想起凌晨给她签的婚姻保障书,想起她和凌晨领结婚证时,他曾经对她说。
“秦沫沫,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养你一辈子!包括你的孩子。”
想到这里,秦沫沫忍不住笑了,她在笑自己傻,笑凌晨给了她那么多提示。
她却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喜欢她的。
对于她,凌晨从来都只有同情,所以才会给她那么多金钱保障。
突然之间,秦沫沫觉得自己很可悲,永远活在别人的同情里。
凌晨同情她,安然同情她,徐朗也同情她!
紧接着,她便在房间内,放声大笑,那笑声,比哭声还难听。
之后的几日,她和安然仍然在约会,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去游乐园。
但是秦沫沫并不开心,尽管她身边陪她的人,是她以为暗恋多年的学长。
她还是没法开心,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的只有凌晨。
她怕自己的与安然的行踪,他不知道,怕自己的戏白演。
秦沫沫不知道,自打那天她给安然送过饭,凌晨就一直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想看看,秦沫沫能翻起什么样的浪,看她为了报复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让凌晨欣慰的是,他从跟踪秦沫沫的视频里,没有看到她的笑容。
他看到的秦沫沫总是郁郁寡欢,满脸心思。
从秦沫沫的状态里,凌晨感受到,秦沫沫不喜欢安然。
尽管她努力想让自己跟安然在一起,可是她的眼睛把她出卖了。
……
三天之后,凌晨终于进行反击,他没有找秦沫沫,而是让安然来他的办公室。
凌晨知道,自己若是跟秦沫沫交谈,肯定不欢而散。
而且这几日,他已经琢磨清楚,秦沫沫与安然在一起,不过是演戏而已。
想必这损招是徐朗出的,只是让徐朗没如愿的是,秦沫沫没拿他当挡箭牌,而是安然。
若大的办公室里,安然推门而入的时候,面无表情,既没有勾/引别人老婆的心虚,也没对上司的那份敬畏。
而是漫不经心坐在凌晨对面,不以为然瞟了凌晨一眼。
凌晨看着安然,淡定自若的笑着说:“安总监,这几天陪沫沫演戏倒演得挺好的。”
安然听着凌晨的话,莞尔而笑着说:“沫沫以为我在陪她演戏,其实我是认真的。”
听着安然的坦白,凌晨的脸瞬间白了,原来这个家伙想跟秦沫沫假戏真做。
如今的凌晨,越来越觉得秦沫沫可贵。
很多时候,当你拥有的时候,并没发现重要,当你失去的时候,才能体会。
原来,那个人已经成为你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曾经,凌晨认为他和秦沫沫的感情来得太容易,认为自己喜欢的容易,不喜欢的时候也容易。
可他千算万算没把自己的心算准,他喜欢秦沫沫容易,却再也没有不喜欢的时候。
愣过之后,凌晨冷冷的笑了两声,他说:“你可以离开了。”
在外,即便凌晨生气到极点,也能忍耐,安然喜欢秦沫沫,他无权干涉。
秦沫沫喜欢安然,他可是有十足的权力的干涉。
经过几番较量之后,凌晨打算不再向秦沫沫示软,直接采取强硬手段。
于是,他也懒得跟安然多费唇舌,因为在今天过后,这个男人休想再见到秦沫沫。
安然从座椅站起来之后,将手中一直拽着的职辞戏放在凌晨桌上说:“还麻烦凌总帮我签个字。”
凌晨看着办公桌上的辞职信,抬头看了安然一眼,不屑一顾的说:“你辞职,张秘书批就可以。”
安然知道,凌晨是故意给他难堪,他也不生气,只是淡然的说:“那还麻烦董事长帮我转交给张秘书。”
看着安然离开的背影,凌晨嘴角不禁上扬,不论他的对手是谁,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只要他愿意,秦沫沫这辈子都是他的人。
傍晚六点半,刚刚脱手一套公寓的秦沫沫,心情异常的好,回去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正当她准备进入公寓大楼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凌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