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任凭秦沫沫去折腾,让她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再来谈感情。
他看了一眼秦沫沫推过来的银行卡,心里极不滋味。
似乎,这次他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挽留她。
秦沫沫看着默不作声的凌晨,小心翼翼的说:“这卡里有20亿,还完信用卡,剩余的,就当是我交这大半年的生活费!这样,总算可以两清了么?”
凌晨听着两清两个字,特别不舒服。
钱是可以两清,可是他的感情怎么办?那颗被秦沫沫偷走的心,她什么时候还给他?
这笔账,能清得了吗?
凌晨是真心不想离婚,想起自己对秦沫沫说过离婚,凌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以商量的口吻,问秦沫沫:“沫沫,不离不行吗?”
凌晨的挽留,让秦沫沫再一次想起他的表白,他说,他喜欢她,好喜欢她!
可是她更清楚的记得,他对她说过离婚,她装过糊涂,想挽留他,可是却没留住。
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他没有及时对她说出那句喜欢,而是陪孟夕颜度假。
秦沫沫不敢深想,不敢去想凌晨和孟夕颜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
想着,想着,秦沫沫又想起凌晨对她的各种拒绝,想起自己的伤心绝望。
她害怕再去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感受,她不想与任何人去争去抢。
即便争赢、抢赢,谁又能确保,凌晨以后不会懊悔呢?就像现在懊悔当初选择对她说离婚。
于是,只见秦沫沫十分淡定的说:“凌晨,不纠结了,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说话别开玩笑,你要的钱我也凑齐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凌晨对于秦沫沫的态度,十分不理解,他问:“秦沫沫,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非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秦沫沫听着凌晨的问话,忍不住笑了。
对呀!她是喜欢他的,即便喜欢了又怎么样?除了伤心,还能有什么?
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凌晨说着算,她想自己做决定不行吗?
她已经被他伤过一次,为何还要伤第二次,何况她们本来就不是适合。
所以,只见她微微扬起嘴角,不以为然的说:“因为我没有你自私。”
凌晨从秦沫沫话语间听到的是嘲讽,心想,难道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自私吗?
如果这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凌晨从来没有碰到如此棘手的问题,现跟秦沫沫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沟通起来,困难重重。
他沉思片刻,严肃的说:“沫沫,我知道你承受着很多的压力,但是我不会放弃,妈那边的思想工作,我去做,如果我们所有阻碍得到清理,你别在拒绝我。”
秦沫沫听着凌晨的建议,尴尬的说:“钱,你查一下账,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
秦沫沫在逃避,逃避凌晨的话题,她不想给他任何承诺,也不想再被他动摇信心。
凌晨看着秦沫沫对他所谈的问题,视而不见,避而不谈,想着徐朗还在楼上等秦沫沫,想着这几天她总和安然混在一起,不由自由坐立不安。
尽管他知道,秦沫沫并不喜欢安然,也不喜欢徐朗,她心里喜欢的人是他。
可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秦沫沫对他不就是这种感情么?
他害怕,害怕秦沫沫会爱上别的男人,害怕自己处理好所有问题的时候,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
但是凌晨不知道,秦沫沫和他一样,都是不容易动心的人,让她随随便便变心,又谈何容易。
如果不是因为她每天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她笑,不是因为他宠她,不是因为他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又怎会动心!
但是他对她做这么多事情的前提条件是,他是她的枕边人,是她的老公。
所以她才会欣然接受他的好。
徐朗和安然不同,他们只是朋友,秦沫沫虽然也受过他们的好。
可她都铭记在心,并没有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说一直请客徐朗,却从来没谈过报答凌晨。
因为她觉得,凌晨是老公,他疼她是应该的,秦沫沫这些心里想法,凌晨却是一无所知。
于是,他气乎乎的说:“秦沫沫,离徐朗和安然远一点,我们还没离婚。”
秦沫沫最讨厌凌晨干涉自己的生活,而且还是感情生活。
她知道自己与徐朗和安然都是清白的,所以很不喜欢凌晨警告她。
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凌晨自己都没有离孟夕颜远一点。
甚至在他们没有离婚的时候,去跟她度假。
想到这,秦沫沫就来气,只见她横了凌晨一眼,不屑一顾的说:“莫名其妙!”
凌晨看着秦沫沫的小眼神,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走到秦沫沫面前,拽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问:“秦沫沫,你说什么?”
本来秦沫沫是好好跟凌晨谈话,压根没想跟他闹。
可是凌晨的反应让她无法接受,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她猛然甩开凌晨的手,重复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莫名奇妙。
她的眼神,依旧还是翻着白眼,不屑一顾。
凌晨再次看着秦沫沫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伸出右手,把她圈入自己的怀里。
捏着她的下巴,俯下身体,准确无误吻上她的唇瓣。
被吻住的秦沫沫,眼睛豁然睁大,抬起双手就去推凌晨。
白天的她比较清醒,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任凭凌晨亲吻。
然而,秦沫沫越是反抗,凌晨扣在她腰上的左手便将她抱得更紧。
更加肆无忌惮咬着她的唇瓣,直到秦沫沫彻底放弃拒绝他,他的吻才慢慢变得柔和。
秦沫沫感受着凌晨渐渐温柔的吻,脑海的回忆不断。
她记起自己化的猫咪装,记起自己追着凌晨满屋子跑,记起自己总是不要脸的占他便宜。
过往的种种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凌晨见秦沫沫极其的乖巧、安静,才停止吻她。
他左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右手仍然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神与自己对视。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好不好?”
秦沫沫知道凌晨在问什么,无非是让她答应跟他好,她斩钉截铁的说:“不好!”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人暧昧的一幕,被来者尽收眼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