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秘书又说:“秦先生和乔女士的户头也没有这笔钱,您上次给的聘金,两位老人给秦小姐买了一套房子。”
听着张秘书的解释,凌晨陷入沉思,从秦爸爸和秦妈妈的做法看来,两人不是贪财之人,他给的钱都花在秦沫沫身上了,只是这420万去哪里了?
难道秦沫沫拿着这些钱养小白脸吗?他突然记起,秦沫沫有一个暗恋对象,而且暗恋对方9年,想到这,凌晨脸黑了,他不在意秦沫沫有暗恋对相,可是他在乎,秦沫沫拿他的钱去养其它男人。
只是当他再细细琢磨之时,又觉得不可能,那个叫安然的男人,条件不差,未婚妻又是苏家小姐,不至于会跟秦沫沫有瓜葛。
正在凌晨郁闷之际,张秘书又说:“秦小姐娘家,这段时间亲戚走动频繁,而且我打听出来,好像都是去借钱的,也许秦小姐把钱借出去了。”
“张秘书,你下次说话,连贯一点。”听到张秘书最后的解释,凌晨终于释怀,秦沫沫没拿卖他心意的钱养小白脸。
“嗯!”
“你给沫沫挑些合适的衣服送回去吧!”
张秘书走后,凌晨再次陷入沉思,这次他没有思考秦沫沫的钱如何花销。
他在想,秦沫沫怎么这么倔,借钱给亲戚又不是犯法的事情,为什么打死不承认。
想到她昨天转身之际红了眼圈,想到自己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凌晨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误会秦沫沫了。
随后,他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乘着电梯,来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车内,凌晨驾驶的目的方向是唐小米的单身公寓,秦沫沫跟他吵架,能找的人只有唐小米。
但是他在唐小米家门口按了多遍门铃,亦然没有人开门。
最后,凌晨想到小米花铺,这个时间,花铺在营业,秦沫沫肯定在给唐小米帮忙,于是他又把目标转移到小米花铺。
凌晨到达小米花铺的时候,小米店里的两位客人刚刚走。
看到凌晨的出现,小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凌晨这么快就来找秦沫沫了。她问:“凌少爷,是要买花吗?”
“沫沫在吗?”
“秦沫沫啊!刚刚走,准备回娘家。”
“谢谢!”凌晨道完谢,转身准备离开,唐小米却补充:“现在,她应该在公交车站。”
“谢谢!”
“凌少爷,不需要带一束花吗?我可以给你打折。”
“不需要了,谢谢!”
看着凌晨转身的背影,小米嘟着嘴,用力的按了两下手中的洒水壶,抱怨:“什么嘛!一点面子都不给,”紧接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即冲向店外,对凌晨的背影说:“凌少爷,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此时,凌晨正准备上车,听到小米有话对他讲,他转身,走到店铺的屋檐下,唐小米抬头看了看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说。
“沫沫跟你的生活环境不同,她嫁给你,所有人觉得她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在某些问题上面,她被架在一个高度,下不来,为了你的面子,为了她的面子,她只好逞强,最难的人其实是她,希望你能够体谅她一些,她的自尊心很强,你讲话的时候,能不那么刻薄,就别那么刻薄。”
“嗯,知道了。”
“那你需要带上一束花吗?”
“不需要。”
再次望着男人的背影,唐小米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气得朝凌晨的背影直翻白眼,她是在教他怎么哄秦沫沫好不好?居然这么不识相,下次秦沫沫离家出去,她一定不告诉他,秦沫沫在哪。
对于唐小米刚才说的那番话,凌晨有认真思考,秦沫沫身为凌少夫人,如果不借钱给亲戚,自然会落得一个有钱忘本的名。
如果秦沫沫说自己没钱,外人一定会猜测他们夫妻不和睦,秦沫沫不过空有一个位置罢了,但是无论如何,凌家肯定会落得一个小器、看不起人之名。
然而,经过几次交手,凌晨已经彻底领教到秦沫沫自尊心强大的脾气。
但是,昨晚他说的话的确太严重,关于这件事,他必须跟秦沫沫好好谈谈。
凌晨追到车站的时候,秦沫沫正准备收伞上公交车。
今天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的她,混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凌晨一眼认出来了。
秦沫沫踏上公交车第一个台阶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猛然回头,只见凌晨站在她的身后。
她用力把手甩了一下,没能如愿挣脱凌晨,直到她被拉到公交站棚下面,凌晨才松开她的手。
秦沫沫横了凌晨一眼,用另外一只手揉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她的头一直低着,凌晨也没有说话,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该对秦沫沫说什么,对不起!这三个字太严重,他说不出口,况且这辈子还没向谁说过对不起。
秦沫沫见凌晨不说话,没好气的问:“是不是现在去打离婚证?”
“噗嗤!”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秦沫沫,凌晨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回家吧!”
“你就不怕把我这个贼带回去,把家里偷空了?”
“昨天,我话说重了,不好意思。”
凌晨的道歉,让秦沫沫鼻尖酸酸,回想他昨天说过的话,此刻都觉得难受,她不禁把脸偏向一旁,偷偷抹眼泪。
凌晨未见过如此脆弱的秦沫沫,一时半会,手足无措,他想伸手替她抹眼泪,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对秦沫沫更好,他已经来接她回家了,至于更多的,他无法办到。
于是,即将伸出去的右手,缓缓握成一个拳头,他傻傻站在原地,看着秦沫沫抹眼泪,气氛很尴尬,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尴尬之际,凌晨转身看向身后,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看到一辆轿车正向站台开过来,速度非常快,站台下面有一大滩水,如果车子不减速的话,等车的人肯定会被溅的一身水,凌晨屏住呼吸,观察车辆,车主仍然没有减速的意识,眼看车子离站台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