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贾樟柯:From文艺范儿To新生代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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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在途中(2)

02 启动“语路”计划

畅销全球的苏格兰威士忌品牌尊尼获加发起的“语路”计划,2010年11月16日在北京正式启动。尊尼获加邀请贾樟柯任监制,他将携6位新锐导演拍摄12部纪录片。

据发起方尊尼获加介绍,“语路”计划旨在通过展示坚持梦想、在不同的人生角色中完成志向的代表人物的话语,鼓励一代人思考并分享自己的激情和梦想,共同点燃每个人的奋斗之路并向前进发。

谈到主办方的计划,贾樟柯说:“每个人都有过梦想,但很多人逐渐和现实世界妥协,失去了当初的梦想。我们这个计划就是想激励年轻人有勇气去追求梦想。”

贾樟柯笑称,跟尊尼获加合作“非常荣幸”,因为之前和该品牌合作的很多电影工作者都是前辈,“比如说在美国是马丁·斯科塞斯导演,在日本是北野武导演,终于有一天尊尼获加找我一起工作了”。对于为什么会用“语路”这个词,贾樟柯解释说:“我自己也是从《小武》一步步走到今天,尊尼获加的理念刚好是‘永远向前’,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而且‘语路’刚好也是‘语录’的谐音,我们都需要一些激励自己前进的话语。我希望挖掘到经典的、有价值的、有鼓舞作用的一些语言经验,配合纪录片把这些信息传播给更多的受众。”【注:详见王莹:《尊尼获加启动"语路"计划贾樟柯携新锐导演加盟》,2010年11月19日《东方早报》。】贾樟柯亲自挑选了6位新锐导演:卫铁、陈涛、宋方、陈挚恒、王子昭和陈翠梅。他们正处在事业的上升阶段,其中,宋方和陈翠梅都是女性。12部纪录片,通过展示坚持梦想、在不同人生角色中完成志向的代表人物的话语,鼓励一代人思考并分享自己的激情和梦想。

贾樟柯表示,这次将以访谈的形式,探访当代中国财经、文化、社会等领域的杰出人士,用摄影机记录他们在各自领域的努力,让他们讲述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抑或是自己独到的想法,用他们的话语激励年轻人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活出真实,不断向前。“因为他们都是实现梦想的人,他们在财经、艺术或公益领域都取得了杰出成就。我希望挖掘出他们经典的、有价值的、有鼓舞作用的经验,以纪录片形式把这些语言叙述信息传播给更多人。”作为“语路”计划监制的贾樟柯,也亲自执导了其中的两部影片,即潘石屹篇及曹非篇,“我之所以想拍潘石屹,是因为我们的成长有非常相似的地方,情感上非常接近。我们都有农村生活的经历,都是从一个封闭的世界里面逐渐寻找自我来认识这个世界,都有从一个小城镇一步步寻找自我的舞台来实现自我的经历。

尊尼获加此次发起的“语路”计划属于公益性质。新年伊始,2011年1月5日在北京举行了“语路”计划纪录片的盛大首映礼,该计划监制贾樟柯和6名新锐导演共同揭幕12支纪录片,出席首映礼的还有这12部纪录短片的摄影指导余力为及作曲林强,他们都是亚洲著名的电影工作者。首映礼当晚,12位短片的主角——从穷山沟里面走出来的房产大亨潘石屹、“郑州买菜网”创办人曹非、环保名人赵中、服装设计师王一扬、知识名人罗永浩和黄豆豆、张军、徐冰、周云蓬、张颖、王克勤、肖鹏也悉数到场,见证了纪录片的诞生。这12位主角用他们自己激励人心的话语,带着无法言喻的力量震撼人们的心灵,鼓舞着有梦想的人们坚持不懈勇敢前进。

历时3个多月的筹划准备和拍摄剪辑,12部“语路”纪录片终于诞生,12位人物也至此揭开神秘面纱。这12位人物,来自各个不同的行业,有些已然是成功人士,有些还每天艰苦地努力着,他们每一个都跟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一样,可能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深厚的背景,但是现在的他们都一样因为梦想而让生命变得不同。这些有梦想的人,不仅仅是靠说,而是靠做,所以,有梦想贵在行动,行动得晚不怕,就怕没有行动,这倒是挺可怕的事。而贾樟柯无疑是用他们的行动告诉我们,梦想只要努力,是可以实现的。

在摄像机前,12位代表人物毫无保留地侃侃而谈起自己逐梦时的奋斗、坚持梦想的艰辛,虽然是三分多钟的短片,但是所有人物都在其中倾注了自己的万分热情。看来平凡的他们却光芒万丈,激励的言语充满智慧,令我们顿悟,带给我们希望和力量,让我们不再迟疑,不再恐惧,从此改变我们的人生。

商业巨子潘石屹说:“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就像一个鸟的两个翅膀,只有一个是飞不起来的。”双目失明却步履不停的盲诗人和歌手周云蓬说:“自由,就是放弃那些所谓安全、保险和熟悉的东西。”放弃事业、帮助艾滋孤儿的“艾滋妈妈”张颖说:“人迷路了,在黑暗中,心里面一定得保留一种光亮。”不畏强权、维权护法的曝光勇士王克勤说:“努力了,不一定能改变;但是不努力,将永远不会改变。”创立自己品牌ZUCZUG的服装设计师王一扬说:“一个设计师的结果就是被淘汰掉,这是非常正常的。但在你被淘汰之前,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活一把。”除此之外,还有“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的罗永浩;追逐舞梦、舞出自我的黄豆豆;酷爱旅游并将旅游作为自己事业的肖鹏;书写《天书》、再现《凤凰》的徐冰;四处奔走守护黄河的环保战士赵中;辞掉工作创立网上菜店的曹非;旧戏新推、发扬昆剧的小生张军在现场表演了昆曲《牡丹亭》选段。

贾樟柯在首映礼现场表示,在拍摄纪录片的过程中,这些人物的故事和话语无时无刻不在感动他和摄制组的所有人,听过他们的故事,看过他们的坚持,让他更加坚持自己的电影梦想。梦想从来都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从来都有人能达成梦想。去实现的路途困难又艰险,但是并不是漆黑一片,让这些已经实现梦想的人用他们的故事和言语做前方星星点点的光,足够让你鼓起勇气,用自己的智慧,走出一片天。

2011年北京图书订货会1月8日开幕,在下午举行的学者张鸣的《辛亥:摇晃的中国》新书发布会上,贾樟柯作为嘉宾现身,原因是他的新片《在清朝》,讲的也是民国初年的故事。

“名字虽叫《在清朝》,但其实还是说的民国初年的事。”贾樟柯说,新片的中心事件来自于史实,“我从老家地方志通讯里发现的线索:清末民初,科举制废除后,整个山西,包括汾阳周边几个县城,都曾经有秀才进行过示威游行。他们整个一代人读四书五经,求功名、求仕途,甚至求一个职业,科举被废除了,这条路就被阻止了。这件事情很震动我。”

在贾樟柯看来,从大历史的角度来看,废除科举、废除过去那样的教育,然后新式教育的产生,是现代化过程里的必然之路。不过具体到个案,变革在当时,也牺牲了一群人。贾樟柯在《海上传奇》之后,新作一直备受外界关注。据他介绍说,电影《在清朝》的中心事件,就是这件清末民初发生在县城里的事件,整个电影叙事也是围绕秀才示威游行的故事展开的。

贾樟柯已经度过不惑之年,在此,我们衷心祝愿步入盛年的贾樟柯,精进不已,敢为人先;百尺竿头,再上层楼,艺术生命之树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