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仔细观察,布雷泽尔未能找出任何明显证据证明有意外发生,也没有生还者的迹象。那些碎片既轻又薄,风一吹便飞了起来,可是却十分坚硬,折也折不断。布雷泽尔试着用小刀切也切不开,用火柴也点不着。
于是,布雷泽尔便带了些较小的碎片去找威廉的父母,他们住的地方离牧场中心有五千米远,离那些碎片所在的草原有10千米远。当他们看到那些类似金属的银白色碎片时都十分惊异。威廉的母亲萝莉妲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威廉的父亲弗洛伊德用刀子削它,却一点刮痕都没有,布雷泽尔用火烧它,外表也不会变黑。
布雷泽尔劝他们一起开车去看那些碎片,可是他们拒绝了,因为牧场还有许多活儿要干。但现今萝莉妲回想起来说:“早知道就去了,可是当时汽油和轮胎都很贵,而且还有活儿要干,更何况那段距离足足有三十千米远呢!”
布雷泽尔对这些碎片简直束手无策,因为这造成了一个大问题。羊群不肯走那块草地,布雷泽尔必须赶羊绕道而行才能到有水的地方。总得有人处理这个难题,可是他自己太忙了,这么多的碎片必须花上几天才能完全清除。
有人建议布雷泽尔悬赏征求有关“飞碟”存在的证据,也有人以为那些残骸是政府的秘密实验,建议布雷泽尔向镇长或当地政府报告。布雷泽尔很不情愿地决定开车到罗斯韦尔,因为附近没有人有电话。
隔天,也就是7月6号,布雷泽尔起程到罗斯韦尔去见雪菲郡的警长乔治·威考斯。起初,威考斯让他的助手,也是他的女婿杰·杜克来应付布雷泽尔。杜克记得当时布雷泽尔的模样,他是个穿着旧衣破靴子的老牛仔。但是当他给威考斯看过那些碎片后,威考斯建议他跟当地的空军基地联络。
当时,杰西·A·马赛尔少校正在军官俱乐部用午餐,他回忆当时的状况说:“警长从罗斯韦尔打电话找我。他说:‘我这里有个人讲了些奇怪的事。’……我于是回答他:‘嗯,我听见了。’他继续说‘……那个人在牧场上找到飞机的残骸,大概是在前天,要不然就是在几天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马赛尔少校于是立刻赶到警长办公室质问布雷泽尔,然后又赶回基地。因为布雷泽尔曾提及一片满布金属碎片的草原,马赛尔少校认为有必要到现场去看。
后来马赛尔少校和一位便衣情报军官便前往那片草原,由布雷泽尔在前面带头。那位军官后来证实为凯维特上尉。马赛尔少校记得:“凯维特开了一辆大型吉普车,我自己则开了一辆公务车……我们跟在布雷泽尔的小货车后面,穿过原野,大概在傍晚时刻到了他家,天色渐暗,于是,我们在那里过夜。”
马赛尔少校利用晚上的时间检查布雷泽尔捡来的碎片。他用盖氏辐射计量器来侦测,却查不出有任何辐射反应。
7月7日一大早,布雷泽尔带着他们到现场。之前,布雷泽尔早就准备好了两匹马,但马赛尔少校不会骑,于是他说:“你们俩骑马好了。”
于是马赛尔少校开着大型吉普车,尾随着他们两个,越过一个小山脊后,看到了那片草原。他们两个下了马,马赛尔少校停了车,三个人漫步走上那片草原,马赛尔少校回忆说:“碎片涵盖范围颇大,大概有1.2千米长、30多米宽……我从未见过这种情景,也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
马赛尔少校形容那些碎片跟白报纸一样地薄,却十分坚硬,连铁锤都无法敲碎,其中有一些像铝箔,还有一些I型金属棒,“有些像是不会着火的羊皮纸”,另外有些则像是树枝或塑料。
布雷泽尔跟他们待了一阵子之后就去干活了。马赛尔少校和凯维特上尉花了一整天时间检查这些地区,在附近来回走动,然后他们把碎片放上车。
马赛尔少校说:“我们把那辆吉普车装得满满的,虽然天色已晚,可是我并不满足。我叫凯维特把吉普车开回基地,然后自己再回到那里继续捡拾碎片。”
KGFL电台差点被关闭
同一时刻,在罗斯韦尔,当地KGFL电台的记者乔埃思跟他的老搭档沃特·惠特摩尔都听说了布雷泽尔所说的事。惠特摩尔觉得十分有趣,决定去挖这个新闻。他立刻开车把布雷泽尔载回罗斯韦尔。该电台的小股东乔治·罗勃兹说:“他们把他藏在惠特摩尔的家一个晚上。”
他们用钢丝录音法把布雷泽尔的叙述录下来,但因时间太晚而来不及播放。根据刊登于罗斯韦尔每日新闻报上的“广播日志”,7月7日当天KGFL电台在晚上23点广播。但联邦广电委员及当地部分国会代表却下令KGFL不得播出此项访谈,罗勃兹说:“KGFL电台差点因此而被勒令关闭,他们要我们在24小时之内寻找到替代的节目。”
在惠特摩尔的协助下,7月8日一大早,军方就到KGFL电台将布雷泽尔带回基地。根据宪兵司令麦肯兹中校的说法,布雷泽尔被拘留在贵宾室好几天。
7月8日晚上军方人员伴随布雷泽尔来到罗斯韦尔《每日新闻报》的办公室,准备召开记者会。两名从阿布奎基赶来的记者是杰森·凯乐因和艾达尔,带了一部手提式相片传送机,准备把布雷泽尔和威考斯警长的照片传回到在纽约的美联社。
布雷泽尔告诉记者,6月14日当天他和太太、女儿贝丝及儿子佛伦在巡视牧场,无意间发现了这些残骸。7月9日的《每日新闻报》立刻刊出这条新闻,布雷泽尔声称那些碎片是暗灰色的橡胶,散布范围在200码之内,碎片表面看不到任何字句,部分碎片上面有字母,还贴了一些胶带,有些胶带上有花纹。碎片上还有些小孔,显示有粘过的痕迹。
最后,布雷泽尔做了一个结论。他说,以前他曾两度发现一些气象侦测设备,但这些碎片并不像那些设备。他说:“我确定那些碎片并非气象侦测气球。”
随后,布雷泽尔便在军方的保护下,走出《每日新闻报》的办公室。当他准备上车时,布雷泽尔的邻居弗洛伊德·普洛特和李曼·史兰刚好路过那里,不过布雷泽尔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普洛特稍后证实了当时布雷泽尔正受到军方暂时监禁。
另外还有两个邻居,李纳德·波特和比尔·詹金斯也看到布雷泽尔在罗斯韦尔市中心被一大群军人包围住。布雷泽尔低着头佯装没有注意到任何人。
布雷泽尔上了车,然后被送往KGFL电台,他独自进了电台。记者乔埃思说,当时布雷泽尔靠着墙,说出了当天上午军方编出的谎言,他说那些残骸不过是气象侦测气球的碎片。
乔埃思不客气地跟布雷泽尔说,他知道那并非是事实真相,他还指出“在军方找到布雷泽尔”之前布雷泽尔所说的,又是完全不同的内容。仔细注意可以发现,布雷泽尔之前根本没提到他跟他的家人共同看到残骸,现场也不只200码宽。
然而,根据乔埃思的说法,布雷泽尔虽坚持自己的说法,然而他却愈来愈不安。他最后说了一句话:“这会让我为难。”言下之意,似乎他已被警告说出事实的严重性。
整个访谈过程中,从头到尾乔埃思都十分注意布雷泽尔的神情。访问一结束,布雷泽尔便离开KGFL,外头已有军方人员等着带他回基地监禁。
布雷泽尔被拘禁在罗斯韦尔大约有8天之久。他回到牧场后很少讲到自己在罗斯韦尔的遭遇。邻居说他现在会谈到发现一颗气象气球的事。
不过,布雷泽尔私下对朋友及家人所讲的就有些不同了,但在同时,他也信守对军方所做的承诺。他儿子比尔说:“我父亲只透露了一点,不多,因为军方要他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我老爸就是这样的人,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布雷泽尔只是告诉比尔,那绝非气球的残骸,他又告诉比尔,最好别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布雷泽尔回到牧场之前,碎片早就收拾干净了。军方用卡车把残骸都载走了。
数月之后,布雷泽尔巡视牧场的时候,在一个坑洞里看见一个碎片,他指给汤米·戴利看,可是他们俩都没有去捡,因为捡了之后会带来麻烦。不过,即使布雷泽尔捡了它也不可能保存,因为军方仍然在监视他。
如今通往布雷泽尔家两居室住房的,仍然是一条伸向远方的泥泞小路。丰田越野汽车上的风档雨刷总抹不尽那不断飞溅的泥浆。布雷泽尔的这所住房现在已空无一人,隔壁还有一间用马口铁皮盖的棚子。据说飞碟残骸就曾存放在这里,后来军方人员来把残骸运走了。发现残骸的场地离此约3千米,是个绵延起伏的光秃秃的小山区。虽然许多飞碟迷认为在这里发生的飞碟坠毁事件是有关遭遇外星人事件中传说最多的事件,但眼下,在这块场地上并没有一件物证,目睹者手中也没有物证。军方把这一地区搜索了一通,连最小的残片也没有留下。
宪兵司令细述善后经过
据当时联邦调查局驻罗斯韦尔地区联络官、宪兵司令麦肯兹中校说,当他和手下的宪兵、警察一起来到布雷泽尔的牧场,看到那个飞行器时,大家都十分震惊,站在那里,吓呆了,一直瞪着它,顷刻间无法动弹。虽然他们曾在雷达上看过,知道有奇怪的物体掉下来,但他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会看到什么样的东西。起初的几分钟内,宪兵布满山头,监视四周所有的通路,而负责检查与处理此事件的9人小组成员却只是站着,瞪着那艘太空船。
后来宪兵把卡车和吉普车开近一点,并将出事地点挡起来。
起初没人敢靠近。后来有一个穿着防护装的人拿着盖氏辐射计量器往前进,他先看看四周是否有辐射。麦肯兹接着说:“然后他进入太空船,做了几项测试,大概花了15分钟……而我们其他人则抽着烟,讨论要如何处理,我们都很担心并感到害怕。”
初步检查完成后,9人小组才走近太空船。麦肯兹中校下令宪兵转身背对太空船,并监视该地区,任何未经辨识身份和被许可的人都不可以靠近。麦肯兹继续下令:“第二小组开始清查四周,寻找残骸。”一些残骸首先被装上卡车运走了,而那只是些小碎片。
太空船的主体长约8至10米,宽约4到8米,整个卡在了崖底的山沟里,只有9人小组走近它,其他人员则退后,负责警戒并搜索该地区的工作,他们仔细地检视出事地点,试着找出多余的碎片。
尸体共有5具,很明显的并不是人类的尸体,有几具掉在外头。在船舱里的一具身材很小,头很大,其身材与头并不相称,眼睛比人类的稍大,有瞳孔。另两具则在船舱之外。一具躺在地上,另一具靠着崖壁,都已经死了,麦肯兹从机身的破洞里又看到里面有一具尸体,可以清楚看到其双腿,坐在座位上斜向一边,而麦肯兹后来才知道另外还有一个藏在船舱里。
麦青兹的注意力被崖壁旁的那一具吸引,“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具尸体,他的表情十分安详……宛如与世无争……我十分震惊。”
根据麦肯兹的说法,这些事发生之后的档案资料被更动了,人事记录、任务指派记录、密码系统及暗语都一并被更改。改变序号可以让日后想要查询此事的人找不到当时参与行动的人员。
麦肯兹说,在事件发生的那个礼拜内,有两名美国特勤局的人员被派到罗斯韦尔去,其中之一名叫麦肯,是总统的贴身侍卫,他负责护送尸体到华盛顿的特区去。另一名干员名叫迪文斯,自然就留在罗斯韦尔担任总统的特别代表了。
麦肯兹并不晓得有另一个木箱被送到了特区,他也不知道在这期间内,基地医院早就进行了尸体解剖工作。参与解剖的医师中有两名是从华盛顿赶来的,还有一位名叫杉福,是从德州的艾尔帕索伯曼综合医院赶过来的,但他并没有到基地去,只是个幌子罢了。后来他们警告麦肯兹,别提到此事的经过,别对谣言做任何反应。谣言与离谱的故事势必会纷纷出现,但麦肯兹却必须“任由他们去讲,万一谣言出现了,你得守口如瓶……别交谈,别问他们怎么知道的,一切装傻就好了。”汤玛士说,要是麦肯兹想要证实谣言的来源,那不正好给了谣言几分可信度!
麦肯兹中校过了40多年才证实了这项关于UFO情报封锁政策,他反复声明:“我不能说,我已发誓要保守秘密。”但更要紧的是,他告诉了家人他必须守口如瓶的原因,他曾向总统保证永远不会对外透露他亲眼所见的事物。但是他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现在,已年逾花甲的他证实那艘太空船是来自于其他星球的。
麦肯兹也知道在这次行动中,有些人是从附近的阿莫哥多、阿布奎基及洛斯艾摩斯高调过来的。宪兵则是由科特兰、阿莫哥多及罗斯韦尔三地宪兵组成,目的是为了保守秘密,如果这些人彼此不认识,或者在行动结束后就分开,他们就无法对所见所闻交换意见,秘密也就不容易泄露了。
在失事现场清理干净后,士兵们也一一被查询,在尸体和太空船都被运走后,一切就又平静下来了,直到将近50年之后,终于有像麦肯兹这样的人在UFO专家和新闻界的穷追不舍下,大胆地说出了事件的真想。
有两名摄影人员从华盛顿特区和汤玛士一道过来,他们都不是9人小组的成员,却可以接近太空船,因为他们要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麦肯兹中校说:“其中一人是技术中士,另一名则为士官长……是汤玛士带来的专业人员,十分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他们照了好多相,也把整个区域都拍摄了下来。”
他们画了张地图,麦肯兹中校说:“我们分成几小组,各自负责图上的某一区,尽可能地把看到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然后标示在地图上。”空军派遣的小飞机凌空飞起,“低空飞行以便照相……根据地图来照相……并检查是否遗漏了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