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说,这些没有人驾驶的漂船,也许是遇到了次声波。次声波是由于风暴和强风作用,在波浪表面上发生波峰部的波流断裂的一种现象。次声波是一种人们的耳朵听不到的声波。可是,次声波的频率低于20赫兹,在传播的过程里边能量衰减得很小,所以传播得比较远。科学家们认为,强大的次声波会使人们惊慌失措,特别难受。船员们如果碰到次声波,也许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最后就跳船逃命去了。
不过,人们的这种说法只是一种猜想,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由于次声波造成没有人驾驶的漂船的确切例证。
还有的人说,这些没有人驾驶的漂船是不是碰到海洋怪兽了呢?
海洋怪兽把船上的人们吓得慌里慌张地逃走了。只是这种说法没有什么科学依据,所以不太能说服人。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造成了没有人驾驶的漂船呢?一直到如今也没有找到正确答案,也就成了一个难解之谜。
大西洋上发生的怪事
在辽阔的大西洋上,两艘装有当时最先进导航仪器的优质海轮相向驶进。彼此早在十几英里以外便通过雷达装置看到了对方。可是,一路小心避让的结果,却偏偏撞个正着。这事儿——你说怪不怪?
事情发生在1956年7月25日,时为星期三。两艘不幸相撞的船,一艘叫“陀利亚”号,属于意大利航业公司所有。一艘叫“斯德哥尔摩”号,属于瑞典瑞美公司所有。前者于1951年6月在热那亚下水,装备着当时最先进的全套仪器与装置,“无论天气如何恶劣,都可以平稳航行”。后者的设备在那时也是第一流的,而且它还有着一个特别坚固的船头,以便可以在北极圈的海区内破冰前进。
两艘船的船员也是无可挑剔的:可谓个个是精兵强将,既有丰富的航海经验,又极富责任心与纪律性。至于两船的船长,更是毋庸置疑。“陀里亚”号的船长卡拉美,时年58岁,拥有40年航海的辉煌记录,战时曾任海军司令,自1953年1月起即担任该船船长。他忠于职守但对部下却很亲近,管理严格却作风民主。而该船自首航以来连这次已是第51次航行了,5年间从未发生过任何大小事故。
“斯德哥尔摩”号的船长纳腾逊,时年63岁,仅替该船所属的瑞美公司服务即达40年。在他那斯堪的纳维亚人的长型脸上,显露出的是饱经风霜与海浪搏斗的坚忍及老练。他那严正的神色,则表示出他惯守纪律,一丝不苟。
星期三那天下午13时许,“陀利亚”号与“斯德哥尔摩”号在大西洋上相向航行。前者自意大利热那亚出发,朝纽约行驶,距纽约已不到一昼夜的航程了,其时位置在南塔角东165英里处。后者则自纽约出海,目的地是丹麦哥本哈根,其时位置在南塔角西220英里处。这也就是说,两船距离当晚零时相撞时,其直线距离为385英里,每船平均还须走192.5英里的航程。南塔角的南塔岛南40英里处有一条灯塔船,它是纽约港设在大西洋近海岸的一个浮动界标:西行的船只可以由它导向纽约港,东行的船只则在它的指引下穿行大西洋。
在大西洋的这一带,每年夏天的气候变幻无常,但对大半辈子都在与大海打交道的卡拉美船长(“陀利亚”号)与纳腾逊船长(“斯德哥尔摩”号)来说,则是司空见惯的事。因此,这天下午15时光景,当海上突生浓雾,“陀利亚”号进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水域时,卡拉美并不惊慌,但是却开始更加小心起来。每当碰到有雾或大风大浪的坏天气,他都要亲自出现在船桥上指挥。这天他也不例外。
卡拉美命令把航速由每小时23海里(1海里=1.15英里,0.6214英里=1公里)降至每小时21海里,同时要求“陀利亚”号上的专用雾角每隔一段时间就鸣叫一次。船长还命令特别注意雷达屏幕上的动静。
但此时,“斯德哥尔摩”号所处水域还未起雾,天气虽然昏暗有云,然而阳光却不时拨开云层照射在海面。在船桥上当值的是三副乔安生,这是一个极有责任心、工作也很细致的青年职员。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前面的航程上的动静,船长纳腾逊就守在身旁,也未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进入当夜21时,乔安生约摸估计了一下:离南塔角灯塔船还有50英里的航程。于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雷达荧屏。22时30分,屏幕左角出现一个小小光点。他知道,这表示在距离12英里的前方正有一条海轮驶来。
再说“陀利亚”号船上,在晚上22时20分钟多一点,卡拉美船长也看到荧屏上出现的一个小光点,也同样知道有一条船正向着自己驶来。他同二副佛兰齐尼算了一下,此时两船的距离约为17英里。
于是,在大约相近的时间里,两条相向驶近的船上的指挥员们都密切地注意着荧屏上对方光点的渐渐明亮与扩大。
两条船中,“斯德哥尔摩”号比较靠近海岸,南塔岛在其左舷方向。“陀利亚”号则离岸较远,它的左舷方向是广阔的洋面。当然,按常理,这两条船的安全交会当是无问题的。可是,为了增强安全系数,卡拉美船长仍命“陀利亚”号把航线再往左调节4度。不过,令卡拉美疑惑的是,当荧屏上的亮点越发明显时,却听不见来船的雾角声。而在这样的雾夜之中,漆黑如磐,却不响雾角,真是难以想象。他自己的船,则一直响着雾角。
在对方——“斯德哥尔摩”号上,也存在着同样的疑惑:咱们的雾角尖锐嘹亮,可传至很远的洋面,可对方却何以闷声闷气,不发一声地朝咱们驶来?更令人不解的是,当双方通过荧屏发现只有5英里的距离时,却都寻不见对方的灯光。其实此时都是大开着指示灯的,照说5英里的距离,完全可以发现,却硬是发现不了,依然是开初的雾漫漫,夜沉沉……当时,“斯德哥尔摩”号左舷上的红灯大开着。他们也多么希望看到来船左舷的红灯啊,因为只有这样,两条很快就交会的海船才会按照国际航行守则的规定:以左舷相向而过,以避免碰撞。
过了一会儿,船桥上的电话响了,待在“斯德哥尔摩”号船顶上守望观察的船员向三副乔安生报告:“左前方20度发现灯光。”这时,乔安生用肉眼也观察到了一个暗红色的亮点,在左前方不到2英里处。乔安生立即下令舵转右方。这样好使来船可以清晰地看到本船左舷的红灯。可是,就在这时,来船的红色灯光忽然消失,随即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绿色……这是怎么一回事?乔安生心里顿感不妙。
因为这显示出本船面对的是来船的右舷。换言之,就是来船正拨转船头向着本船船首冲来。这情形,就有如在高速公路上西侧行驶的车辆突然横到东行车面前来了。
乔安生当即作出反应。他将引擎间联络通信器的把手从“前进”位置果断地扳到“全速后退”的位置。此时,船长纳腾逊正待在自己的舱里。他明显地感到一阵由引擎改变转向而引起的震动,立刻赶到船桥上来……这是“斯德哥尔摩”号一方的情况。
在“陀利亚”号一方的船桥上,此时的紧张也完全一样:来船何以不鸣雾角,却突然出现在眼前?眼看着对方的灯光迅速变亮,放大……猛然间,一名船员高声喊道:“它转过来了,撞上来了!”
其实,此时对方的船——“斯德哥尔摩”号正在采取紧急避让措施,但在“陀利亚”号看来,“斯德哥尔摩”号乃是全速地抢到自己的航道上来,并拼命撞来!卡拉美船长当机立断,发出命令:“赶快躲开!急速左转!全速后退!”
孰料此时已躲闪不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斯德哥尔摩”号那无比坚固的钢角已拦腰插入“陀利亚”号的船身,犹如一支尖矛射中大鲸鱼一样。
两船互相绞缠在一起,在漆黑的海上擦出星星般的火花。这时,“斯德哥尔摩”号的“全速后退”才真正发挥作用——它“吭哧吭哧”地艰难地从对方船身中拔出钢角……于是,“陀利亚”号摆脱羁绊,也全然失去控制,开始摇晃下沉。
“见鬼!”卡拉美船长只来得及咒骂出这一声,便迅速指挥船员放出救生艇与舢板,紧急援救本船的1134名旅客。闯了大祸的“斯德哥尔摩”号自然也参与了大援救,将对方的旅客转移过来。此时,两船探照灯大开,人声鼎沸哭喊喧嚷,犹如炸开锅一般,附近有五六条过路船闻讯赶来,也参加救助行动……
7月26日上午10时正,“陀利亚”号船完全沉入海底。最后清点人数,该船死亡43人(多半在撞船瞬间便已丧命)。船长卡拉美痛不欲生,抱着与船共存亡的决心准备随船自尽,在最后一分钟才被船员生拉活扯地拽上救生艇。
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沉船悲剧。可是,也有因祸得福的:一位19岁的意大利女移民安苏丽在被救上救生艇时突然跌落大海,一位纽约青年哈得逊奋不顾身跳水救美。8个月后,两位青年竟喜结良缘。
那么,此次临近纽约港时才发生的撞船事故责任在谁呢?两家轮船公司相互控诉,而提出的证据又都证明自己无罪,于是只得在庭外和解。可是,到底谁是肇事者呢?难道真如卡拉美船长所咒骂的——“撞到鬼了”?
潜艇闹鬼
其实,早在“U-65”号建造过程中,便有了不幸的兆头——在安放龙骨时,一条钢梁掉下来打死了一名工人,另外重伤了好几个。
试机时引擎间突然冒出团团怪味雾气,将三名工人窒息而死。他们曾经想夺门出逃,舱门却莫名其妙地被卡住了。
就在1916年10月试航那天,虽然有一名士兵意外遇难,艇长仍下令按计划下潜运行。当它潜至海底后需要上浮时,气压仓虽充足气,却不能托起潜艇。船员们在海底焦灼地等待了12小时,想尽了一切办法……正当他们以为已经无望之时,潜艇的故障却自动消失。
潜艇回港后,遍查原因,终未得其果。
次日,“U-65号”即出海首次投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作战。孰料在装填鱼雷时突然发生爆炸,炸死了一名中尉及五名船员。
一连串的严重事故与故障,使得“U-65”号潜艇的全体官兵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即使潜艇部队总司令许劳达海军上将亲自出马做说服工作,也未能消除官兵们的内心恐惧。
在鱼雷发生爆炸后的几个月里,大家都很害怕。船员彼得逊及一名士兵向艇长报告说,那位被鱼雷炸死的中尉的鬼魂出现了,“我们看见他慢慢走向艇首,双臂交叉在胸前,站在那儿注视着我们”。听了这话,全艇更加躁动不安。
为了稳定军心,艇长对这两位活见鬼的船员说:“大家都累极了,所以产生错觉。不要往心里去吧!哪里有什么鬼?通通是心理作怪。”可是彼得逊竟像着了魔似的,直嚷潜艇有鬼,不能再待了。几天后,他开小差上岸逃跑了。
直到1917年2月,大家才逐渐淡忘了潜艇闹鬼事件。这个月,“U-65”号再次出海参战,在英吉利海峡击沉敌方的一艘货船,初尝胜果。接着,潜艇西航,向位于波兰特的英国海军基地进发。是夜“U-65”号浮出水面,以便让蓄电池充电,可是“中尉鬼魂”又出现了——这回有6人都看到了。这位鬼魂仍然是那副姿态:交叉双臂站在潜艇艇首。看见鬼魂的6个人将这事记入航海日志中。艇长这回也是目睹者之一。
当潜艇返回波兰特海军基地后,适逢敌军炮击,艇长被弹片击中,不幸身亡。于是潜艇全体官兵再次陷入一片恐慌中,以为是鬼魂附艇。
海军上将、潜艇部队总司令许劳达知道这事后,为了破除大家的迷信心理,亲自来到潜艇。他把过去出现的种种不幸都说成是偶然事故,是一种巧合。至于“中尉鬼魂”,上将解释说,大致是艇中空气混浊,照明灯光的阴影造成的心理错觉。
上将这晚留在艇中过夜,同大家聊了一宿,这晚竟然什么事情也未生。不过,官兵们仍然不能释怀,脸上阴霾密布,上将无法,只得顺从众人的心愿,请来当地一名巫师上艇驱邪,但是,上将私下里认为,“U-65”号需要的并非巫师,而是一位铁腕艇长;紧接着,他任命萧莱中尉到艇上接任牺牲的艇长遗缺。
萧莱中尉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严令艇上不得谈论鬼魂迷信,违反者军法处分。他还带来了两位亲信——一位是重炮手艾伯哈特,一位是士官长梅育。
在以后的14个月里,“U-65”号建立起新的秩序,一切都很正常。萧莱中尉同大家处得很好,众官兵也为过去的疑神疑鬼感到羞愧。
可是,这好景并未过多久。1918年5月的一天,“U-65”号正在大西洋的比斯开湾攻击敌军护航队时,“鬼魂”又出现了。这次是萧莱中尉带来的重炮手艾伯哈特亲眼所见。他战战兢兢地撞进指挥室,语次颠倒,结结巴巴地说:“鬼!我看见鬼了!中尉鬼魂……”
艇长很是生气,向他直瞪眼;他才稍微缓过气来,解释道:“他在船头鱼雷管那儿,同我擦肩而过,可是却忽然不见了……”
艇长大发雷霆,因为这简直使他丢脸。于是,艇长命令将他的这位亲信关进禁闭室。然而,他扫视周围,却是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他感到这回事情棘手了。
是夜零时30分,艇长被从床上唤起,说是禁闭中的艾伯哈特夺过警卫的刺刀,自杀而死。艇长一时手足无措……
次日清晨,艇长命令潜艇上浮水面透气。当瞭望塔刚一打开,艇长的另一亲信,士官长梅育立即飞身跳入大海,艇长赶紧令人下水救援,却不见梅育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