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穿越天堂来爱你
3721600000050

第50章 奶奶的疑惑

等到烛与香燃毕之时,也就已经会是五更鸡啼了。他们五人坐在守岁桌旁,曾铁也算是客随主便,加入了守岁的行列,看着大红蜡烛的烛芯结出各种模样,名之为“如意”等吉祥的称呼,表示对年岁的况贺。

在上海小孩则有所谓“提灯会”,拿着各色兔子灯和点燃的小蜡烛,跑来跑去地玩,这是林希小时候玩过的,现在么,当然是没有机会再玩了。

杜德辉屋中高燃的银烛,名为“守岁烛”。守岁烛在各处各屋都须普遍点燃,过去上海人叫这为“照虚耗”。

在农村,除夕还在田间点亮烛炬,或者用长竹竿缚着稻草燃照田地,这称做“照田蚕”。至于穷苦农妇,除夕还在忙忙碌碌地做着家务或生计。正如有首竹枝词所写到的:“锣鼓年除夜闹街,照田蚕烛列村排。抱儿有个贫家妇,此夕还忙手做鞋。”还有些家庭依照旧俗在除夕子夜时分,各家要“接灶君”。

接灶就是把灶神从天上接回家来。届时,家里男主人换衣服,上供物,焚香燃烛于灶前,祭祀仪有如送灶日那样。接灶完毕,家中主人亲自关上大门,门上贴有“封门大吉”的红纸。杜德辉的这些习俗一样都没有落下,当然除了农村习俗。

到了这个时辰实际上已是年夜结束了,家中小孩老人有上床稍睡休息的,此外大多数人都是守岁终夜达旦的,小佳此刻已是撑不下去了,直接先回屋休息了,曾铁也许是好奇吧,竟是很精神,也许也因为有庞姨在旁边的原因吧?嘿嘿,林希是这样猜想的,不过她自己这会却很累了,不过林希却是坐在守岁桌旁打个盹而已。

当然,他们年夜饭吃得迟,加上心绪激动,守岁之时并不会觉得很长,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的,更不会感到有什么寂寞的。“封门大吉”之后,待到拂晓鸡鸣时,换贴“开门大吉”红纸,西安城里“蓬啪!”“劈里啪刺,劈里啪刺”的响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也宣告新的一年开始了!

林希他们守岁也很累了,鞭炮声后都各自去休息了,要是在上海,他们早上会去徐家汇、豫园、陆家嘴等地出游了,现在西安,这里也会有人出游去外地,大部分人们还是希望在家过年的,也意味着团圆,西安城的广场上的扭秧歌、腰鼓、笑声不断,而林希他们却依然呼呼大睡了……

这天也是曾铁答应去梓豪家的时候了,因为守年岁的原因,他睡得到中午时分才去了梓豪家,没有见到林希他们醒来,就留下字条走了,当然他的离开还是让某一个人看到了,虽然很是不舍,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曾铁教授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之间似乎还差点什么,应该还需要林希的帮助吧,不然他们谁也不愿意说出心里的那份情意,教授又是一心为文物,自然感情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多年来都没有去努力过,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他也已经想过老去的时候也是孜然一身,他的学生们会把的后事处理的很好的,这一点他从来不曾质疑过。

庞姨的顾虑当然是多年来都不曾为自己想过,这一次若是突然开口,就不提会不会被拒绝吧,只是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拉下面子来说出,已经很让她纠结了,她想想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当然看着曾铁走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天堂的老头看着默然不语,忻琰在旁偷偷笑了笑,其实忻琰很想说:“放心吧,我想林希一定会很热心的促成你们的好事的。”虽然忻琰想这么说,不过心理却更想看看老头是否有着急的那一天,嘻嘻,忻琰是不是很坏呢?老头沉默着,完全没有留意到忻琰在偷笑。

梓豪和家人在除夕的早上,都起得很早,因为他们今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匆匆忙忙的吃了些简单的早点,那就是陕西特有的肉夹馍加豆浆或牛奶,牛奶是之前李敏置办的年货,用热水热下就可以喝,豆浆是李敏早早起床给婆婆和梓豪现打的,当然也其他人也是可以选择饮用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肉夹馍中肉是李敏秘制的,和市场上卖的不太一样。这是李敏跟一个同事学的,把大肉剁碎,用油爆炒,放上葱,姜,蒜,她自己还加了花生米,吃起来很香还有营养。梓豪每次吃都吃的津津有味,现在还总是叨叨着去墓地一定要带上一瓶肉酱,他的想法是不言而喻,无法就是想林希尝尝肉酱,至于林希会不会吃,他就不敢保证了。

梓豪的这点小心思哪能逃过李敏的眼睛,李敏早早都给梓豪装好了2大瓶放在冰箱冷藏着,梓豪拿到墓地去也能放一个月左右,冬天就是有这种好处。

早餐结束,他们就各自开始忙碌了,李敏在厨房里忙碌着,奶奶本是要帮忙的,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早上起来似乎血压有些高,吃完早餐又吃了些药就又躺下了。爷爷的身体还算不错,不过他每天早上习惯到阳台去打打太极,才会吃早点,吃完习惯去看看报纸,这除夕要忙活的事情他基本都帮不上什么忙,他就忙着自己的爱好了。

梓豪和林云峰忙着贴春联,贴门神,贴福字。他们准备的上联是:门迎百福福星照,下联是:户纳千祥祥云开,横批:福星高照。这副对联是李敏托人写的,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其中的深意,福星照,祥云开都是为梓豪求的,这也是林云峰和李敏的希望。亲情就是这样,他们的爱总是在这样的点点滴滴中体现。

林云峰和梓豪忙完这些,就开始打扫室内卫生,因为陕西人的习俗,除夕夜和大年初一不打扫卫生,寓意聚财,说是如果打扫了,就意味着把财气福气全都扫地出门了。他们俩忙碌完也到中午了,大概是心情好都不是很饿,当然两位老人是要吃懂洗,李敏给他们准备了可口的鱼汤和臊子面,梓豪一看是臊子面,忍不住就吃了一碗,他没有多吃,因为他知道下午的饭菜更美味,他可的空着肚子才行。李敏看着儿子的样子淡淡的笑着,待他吃完,就让梓豪和林云峰也帮忙摘菜,洗菜,厨房里忙碌的其乐融融,客厅里两位老人看电视也看得开心不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着,到了下午四五点左右,阵阵肉香从厨房里飘出,梓豪开心的看着那些诱人的蒸碗,一碗碗的端出锅,有鸡鸭鱼肉做成的各种蒸碗,还有甜米饭和红薯丸子,梓豪趁着李敏做凉菜的空档,偷偷的夹了一口蒸碗,大概是太着急了,烫的梓豪啊啊的大叫着,李敏匆忙扭头还以为儿子烫到自己了,谁知却看到,梓豪嘴里不停得吹着气,手还不停得对着嘴扇着风,李敏呵呵的笑了,“你这小子,还是那样子,总是不知道等会,好像等会儿就没了似得,刚出锅的蒸碗哪有不烫的,快去用凉水涮涮口吧。”

梓豪匆忙咽下嘴里的一块酥肉,嘟囔着:“妈,还说呢,每次都是大年三十你才蒸,我哪能不着急呢。”

李敏回头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轻声说:“等妈退休了,就提前给你蒸好。”

梓豪虽然嘟囔,他也知道妈妈上着班能准备好材料都不错了,他也知道妈妈为了做这些,有时候早上五六点都去菜市场了,八点又得去单位上班,中午又得匆匆忙忙的回家给老人做饭,确实不易,之前雇了个保姆吧,两位老人都不喜欢她做的饭,两天不到就被老人气走了,没办法李敏只好自己照顾老人,还好单位离家近些,不然李敏估计更辛苦。

梓豪想到这些,忍不住过去抱住妈妈的腰,脑袋靠在李敏的后背上,轻轻的说:“妈妈,你辛苦了,等我稳定下来,一定给你好好找个保姆,不让你这么劳累了。”

李敏听到儿子的话,放下右手的筷子,转身轻轻的拍拍儿子的手背,欣慰的说道:“有你这些话就够了,妈妈过完年就申请离岗,这样就可以好好照顾你们了,你啊,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只要你早点把林希娶回来,我就知足了。”李敏说完又扭头的开始拌菜了。

林云峰看着这母子俩的互动,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梓豪啊,你妈妈说的对,我们都老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早点把林希娶回来,我还等着抱抱孙子呢,你爷爷奶奶还想看看小重孙呢,你可要加把劲啊。我这估计明年也能退下来。老婆,你离岗的事给(组织部)部长谈了吧?”

李敏点点头,道:“恩,谈过了,他同意了,年后估计就能办下来。”

林云峰擦了擦手,对梓豪说:“儿子,你去陪陪爷爷奶奶,我给你妈妈打打下手。”

梓豪知趣的松开双手,看着妈妈正在拌着的莲菜,案板上还摆着豆芽菜,豆腐皮,长豆角,佛手瓜,肉冻,肚丝,油炸花生米,蘸酱黄瓜,还加上了李敏腌制的咸菜,这些凉菜都是妈妈精心准备的,梓豪看的真的好想伸手拿一个过来尝上一尝,只是妈妈还在调制当中,这剩下的活他都帮不上忙了,梓豪便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厨房。

林云峰看着儿子出去后,轻轻的揽住了妻子的肩膀,温柔道:“这几年,你辛苦了,我们这样的身份还让你这么劳累,真是……”林云峰说着说着,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心里不免一阵酸涩和心疼。

李敏轻轻的靠在老公的肩上,淡淡的说:“没什么的,老公,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我这些年都没怎么好好照顾你和儿子,我也是很内疚的。”她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林云峰,继续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