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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林希的独白

他们相约一起共赴黄泉,可是梓豪却骗了林希,自己喝了毒酒,而却给林希喝了放了迷药的酒,看着即将昏迷的林希,梓豪揽着她的肩轻轻的说:“我会在三生石旁等你,像你曾经那么等我一样等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替我活着……”

林希挣扎着,可是她的意识在消散,她只听到了替我活着就昏迷了过去,梓豪抱起林希放在床上。

他很想再好好看看林希,可是他不可以死在林希的身边,他不想吓坏林希,他知道自己很懦弱,他没有能力去争取林希,于是他选择了放弃。

可是这种放弃很痛很痛,痛的让他觉得活着就是不幸,于是他选择逃离,用结束生命的办法去逃离。

父母他是不用担心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可是林希让他很放心不下,所以他留下一封简短的信:林希,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有勇气去死,所以请你好好的活着,我要离开这里在未知的地方好好活着的——你的梓豪留。

匆匆写完,梓豪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林希,眼里有无数的不舍,终究大步迈出不再回头。

林梓豪就这样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消失了,其实他没有,他在迈出杜家大门的时候已经吐血了,他在大街上遇到了打更的大哥,给了他身上所有的金钱,请他找个地方把自己掩埋,不用立碑。就这样他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第二天早上,林希醒来看到桌上的留字,恨,无限的恨意涌出,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浓的恨意,似乎是命运捉弄,让她曾经一次次受伤,是过于相信他人,还是真的太傻?

她努力的爱着珍惜着,得来的依然是她一人这样的活着,誓言是什么,是拿来听的吗?只是拿来听的吗?

“走吧,带走我所有的信任,让我开始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真的没有真爱,更没有人值得我去爱!”林希没有哭,她反而笑了,笑得凄惨,笑得疯狂,让门外的下人,都闻之却步。

梓豪的话揉碎了林希的心,也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她觉得活着就是一种讽刺,既然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林希挂起来了三尺白绫,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站上凳子,她的母亲在听到她的笑声后就已经赶来了。

杜孺人看到三尺白绫心都碎了,还好她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她真的不敢想象,深深的叹息着揽着女儿,轻轻抚摸着林希的头发,道:“孩子,当男人欺骗了你,请不要介意,也许那是他的无奈呢?梓豪说爱你又离开你,不必伤感,那是他没有福气拥有你!傻孩子,你怎么可以想到死呢?你还有我们啊!”

林希听着不自觉的流下来眼泪,“傻孩子,哭吧,想哭就哭吧!母亲在这里,一直都在你身边呢。”

杜孺人拍着女儿的背,轻轻的搂着,自己也落下了心酸的泪水,杜知事赶来看到这一幕,定定的站了一会回身离去。

他突然有了辞官的念头,他真的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儿如此痛苦,而他刚刚步出大门就见到前来找梓豪的林典仪,林梓豪昨夜至今未归,昨晚他们夫妇还梦见梓豪说他走了,请他们好好珍重!

梦醒让林家夫妇紧张的一大早便跑到杜家来询问,杜知事很是惊讶,就说了女儿今早的情况,只是并没有见到梓豪,杜知事叫下人去请孺人来,他想孺人一定知道具体情况。

孺人来后就将林希房内看到的字条说了声,虽然气愤,但也理解,至少他们没有做傻事。

林家听完急匆匆走了,杜家和林家都派了很多人去找寻,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一直找到林希选秀开始,也未能找到。

杜家和林家都以为林希选秀之后铁定是循郡王的妃,可是结果让他们几近崩溃,林希在进了储秀宫的第二天早上便病了,就连太医也没能查出是什么病,还没有来得及见皇后就猝死了,这在宫里也是常事,随后也就草草的埋了,因为宫里人觉得晦气。

杜家听说女儿就这么没了,心都碎了,杜知事此刻更是后悔没有提早辞官的,而最后悔的还是循郡王,不过,无论怎样,斯人已去,后悔已晚。

“说好共赴黄泉,奈何,你却独自离开,从此渺无音讯,独留下我一人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意义,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而我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从此不再相见,就算是有来世,也定不相见。”

“说好共赴黄泉,可我又怎么舍得你品尝这肝肠寸断的痛苦,只要你好好的活着那就是我的幸福,今生无缘,我定在三生石旁等你,届时,我们一起转世为人,从此永不分离。”

我叫杜林希,是杜淑的女儿。当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总梦见一个冰冰冷冷的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某处,只是更奇怪的是那个冰冷的自己充满了恨意,而且恨一个自己又深爱的人,我一直都未能明白这个梦的含义,直到有一天在大街上被人抢走了背包,遇到了一个叫林梓豪的家伙,我才慢慢的明白了什么叫深爱又憎恨的感觉。

林梓豪就那样一步步,一点点的进入了我的生活,进入了我的心里,然而就在他答应娶我的时候,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在求得家人同意,可不想一晃一年两年甚至很多年。

后来,慢慢的我开始学医,除了是让自己忙起来之外,就希望能救助更多的人,帮助更多的人。在这样的乱世中,能救人真的是一种快乐和幸福。

我的父亲,怎么说呢,也许是我的耻辱吧,他的1931年10月陆大毕业后派任第43师129旅257团上校团长,1932年4月调升第47师139旅少将旅长,1933年9月升任第47师少将副师长,1935年4月17日任陆军少将。我没有跟随他走南闯北,一直留在保定的宅子里。

生活还算是富足,所以我还是会去救助一些穷人、老人和孩子,偶尔还能处理一些简单的病人,毕竟学医不精,只能做些轻患的治疗,以及伤痛的包扎。

就这样直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我也会参加一些学生游行,大概是我沉默寡言的原因,只是跟着他们一起游行示威,却从来不敢走到台上去演讲。

后来,保定会战失败,日军攻占保定之前,我随着父亲派来的国军一起到了第47师的驻扎地秀水,因为到处都是军人,作为家属的我,不得不被困在军部的家属楼中,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1939年11月父亲调任第1战区豫东游击总指挥,1940年6月任豫冀边区游击指挥官兼第1战区游击第13纵队司令,1941年8月兼任河北省第13区行政督察专员,1943年6月投降日伪,任伪第24集团军暂编第6军军长,1944年9月任伪独立第16旅旅长,抗战胜利后所部被国民党收编,任河北保安第17纵队中将司令,1946年5月23日在河北东平率部起义,同年8月叛逃南阳。

从1937年开始,便开始了我的漫无边际的跟随生活,父亲派人寸步不离的看守着我,不允许我参加任何示威游行,更不允许我再和外面接触。

慢慢的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废了,他还将我介绍给他上司的儿子,只是还好,他上司的儿子也是个爱国人士,坚决脱离了家人的管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脱他父亲的管制的。

偶尔的一次,我听母亲说起,他是借着与林希见面的机会逃离的,可惜的是林希却不知情,当天被逼着去见面,却没有见到任何人,还被父亲的士兵看的死死的。

我听着母亲的话开始反思,自己是否也要如此的表示慢慢接受父亲的一切,变得什么事情都言听计从,是否也有一天可以让父亲放松警惕,是否自己也可以顺利逃脱。

于是我开始对父亲言听计从,开始他还不相信,可是两年多下来,他终于相信了,慢慢的对我放松了警惕,也把看守我的人撤回了两个。

1941年,随着父亲再次到了河北,我请求他让我去一趟保定老宅,几个月软磨硬泡下来,他终于答应了,我欣喜若狂,好像去保定就能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一样。

年底,终于在父亲派来一个排兵力的层层“保护”下,我顺利的到达了保定老宅,我看着熟悉的宅院,虽然荒废了许久,却很干净,林希很疑惑,走进去才发现几位老人在房间里缓缓的清扫着灰尘,看到林希进来,先是一愣,随即便欢快的走来,“是杜小姐啊,真好啊,我们还能见到您啊!”

“是啊,真的不是梦啊!”

“呵呵,回来真好,真好……”

几位老人朴实的说着,时不时伸着袖子抹着眼角的泪水。

林希也哭了,忍不住伸开手要去抱她们,却被她们躲开了。

“小姐,我们身上脏,可别弄脏了您的衣服啊。”

“是啊,小姐,您先坐,我这就回去给你张罗吃食。”

林希哽咽着拉住了要去张罗食物的老人,道:“大婶,你们辛苦了,我不饿,还有,我不怕脏,我的衣服跟你们的一样,不怕脏……”

林希说着便和几位老人抱在了一起,身后的士兵,有不满有鄙视,却也没有人吭声,而是齐齐的转身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

本来我可以逃脱的,不想却遭遇了一个日本兵,差点被他们伤害,是那些平日里帮助过的人们又一次帮助了我,还把伤痕累累的我送回了老宅,而我也很快被那些士兵快速的转移到了父亲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