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多彩的人生
3760500000028

第28章 “院士后”时代(3)

相信大家都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好人生。好人生的含义是什么?有人认为是指‘成功人生’,也有人认为是指‘快乐人生’。有一种普遍的分类法,把人分成‘事业型’和‘生活型’两类。在我看来,‘事业生活统一型’的也不乏其人。‘成功人生’与‘快乐人生’两者兼而有之,才是理想的‘好人生’。

求学之路是人生中打好基础、对整个人生产生重要影响的一段路。在这段时期,你能不能成为一个既成功又快乐的好学生,是你一辈子能不能拥有好人生的第一块试金石。”

接着,他现身说法,讲了“人生要以强国富民、奉献人类为强大动力”,评定人生价值应该根据个人创造的财富与消耗的财富的差值,也就是“奉献”和“索取”之差来衡量;他还讲了“三勤、三善”。在谈到“善自控”时,他说,“善自控”的内涵很广,其要意之一可用一副对联表达。

上联是:顺利时自谦自丑。

意思是:顺利、成功时千万不要忘乎所以、妄自尊大,而要看到别人的功劳和长处,看到自己的缺陷和不足,对照“严于解剖自己”这面镜子看一看,噢,原来自己还有那么难看、那么丑陋的地方啊!

下联是:逆境下自信自美。

意思是:凡事大多不会一帆风顺,在困难、失败时,要看到自己的长处和优势,要有百折不挠的勇气,要有取得最后胜利的信心。

横批是:心态平稳。

意思是:心态始终保持平和稳定。坦然面对成败,坦然面对顺逆,坦然面对荣辱。在谈到要坦然面对逆境和失败时,他举例说,郭德纲21岁时从外地来京拜师学艺,但却四处碰壁。由于他很穷,连公交车也舍不得坐,每天从很远的郊区(郊区租房便宜)徒步走到市里学艺或演出。每当天黑时,别人都早早回家,但他却仍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反复练习新学的段子。短短一年后,他竟然能够收放自如地演出600多个传统段子。然而,学艺之路并不平坦,失败一次次地降临到他身上。但他始终不气馁、不放弃。几年之后,在一次比赛中,他引起了著名相声演员侯跃文的注意,侯跃文表达了想收他为徒的意思。当时,他激动得让搭档打了自己两下,像孩子似地放声大哭。几年的辛苦,几年的坚持,没有白费。再过几年之后,郭德纲已成了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通过这个例子,曹春晓鼓励学生们“逆境下自信自美”。

在谈到“善合群”时,曹春晓举例说:“某单位有位海归,很有才华也非常勤奋,他的雅号叫‘拼命三郎’。但他不善合群,与单位内外合作者的关系搞得很僵,而科研课题通常不是课题负责人单枪匹马就能完成的。结果这位颇有‘内秀’的人才,直到退休仍一事无成,实在可惜!同学们在上学期间,同样存在合群不合群的问题。一定要广交朋友,真诚相待,互相尊重,互相关爱,互相谦让。只有做到‘善合群’,才能助你成功,让你快乐。为此,我送给同学们另一副对联。上联是:交往中真诚相待,下联是:矛盾时让人三分,横批是:以和为贵。”

在谈到“善生活”时,他说:“多样化的生活情趣不仅能充实你的快乐人生,而且有利于身心健康,可以让你有更充沛的精力为你的事业去奋斗、去拼搏,从而进一步充实你的‘成功人生’,为此,再送给同学们一副对联。上联是:巧安排忙里偷闲,下联是:爱生活情趣多样,横批是:永远年轻。”

最后,他希望同学们“珍惜上学期间的宝贵时光,以强国富民、奉献人类为永不熄灭的强大动力,快乐地扑打你们青春的翅膀,始终保持积极的勤奋状态和良好的心态,勤奋、勤奋、再勤奋;修养、修养、再修养。那么,拥抱你们的必将是‘成功人生’和‘快乐人生’!”

曹春晓的演讲,获得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一些同学反映,难得听到院士这样生动、精彩的演说。尤其是曹老师从亲身经历中提炼出来的人生格言,对他们将来拥有成功人生和快乐人生,将是受用不尽的宝贵精神财富。

对此,《上虞日报》在2009年10月6日的头版新闻中做了报道:“曹院士为故乡学子做了3场《怎样才能拥有好人生》的专题报告。每场一个多小时的演讲,浓缩了他一生的传奇经历、钛合金研究背后的艰辛故事以及求知治学的心路历程,成了他送给故乡学子最珍贵的见面礼。那朴素而辩证的讲演,真实生动的例子,加之风趣幽默的语言,获得在场师生的热烈掌声。”

曹春晓离开故乡前夕,上虞市市委书记叶时金在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科协主席徐光华陪同下,专程到曹春晓下榻处看望他,充分肯定他这次故乡行的成效,并赠送他《新修上虞县志》一套。同日的《上虞日报》还以“你是上虞的骄傲”为题刊登了赠书时的照片及说明。

2009年10月23日,曹春晓作为温泉中心小学的科技活动顾问和校外辅导员,高兴地参加了该校的科技节活动。他戴着少先队员献上的红领巾,面对可爱的孩子们做了一次鼓励全校同学为强国富民争做具有强烈“求知欲”和“创新欲”的“小科迷”的演讲后,就与围在他周边的六年级学生进行了直面对话。大家抢着举手提问,场面十分热烈,曹春晓和校长、老师们都为之动情。分别时,孩子们都舍不得离开这位亲切的给予他们醇厚精神乳汁的曹爷爷。

(二)为“中国造大飞机”奔波效劳

曹春晓几十年来不知坐过多少次飞机穿梭于各大城市,但坐来坐去,不是美国的“波音”飞机,就是欧洲的“空客”飞机。对于一个有着强烈民族自尊心的中国人,特别是一个从事航空材料研究的航空人来说,曹春晓心里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不能自己设计制造出“大飞机”来呢?他曾多次与众多院士共同呼吁和建议早日立项研制“大飞机”。当曹春晓得知我国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已把大型飞机工程列为16个重大科技专项之一时,兴奋极了。2006年,国务院批准成立大型飞机方案论证委员会。该委员会由张仲彦、顾诵芬、李未同志牵头(轮流主持),由19位委员组成,曹春晓为委员之一。从2006年7月开始,委员会紧锣密鼓地开展了大型飞机方案的论证工作。委员会全体委员两次去中南海向温家宝总理和国务院大型飞机重大科技专项领导小组汇报工作进展情况,先后聆听了温总理、曾培炎副总理、张德江副总理等领导同志的重要指示。最后,方案论证委员会正式上报了包括发展大型飞机的战略选择、大型客机以150座级为切入点、大型客机的技术路线与自主创新、统筹与协调发展、风险分析与对策、体制机制等内容的工作汇报。

2007年2月26日,温家宝总理主持国务院常务会议,原则上批准大型飞机研制重大科技专项正式立项,引起了国内外的高度关注。

曹春晓在论证委员会中是唯一从事航空材料研究的委员。他与其他委员互相配合、协调共事,起到了独挡一面的重要作用,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2007年,国家科学技术部向曹春晓颁发了荣誉证书,以表彰他“从事大型飞机方案论证工作,为发展我国大型飞机事业做出了贡献。”

2008年5月11日,中国商用飞机有限责任公司在上海揭牌成立,曹春晓参加了成立大会。之后,该公司聘任了一些专家组成了大型客机专家咨询组,曹春晓为该咨询组成员之一。2009年,经国务院批准,成立了大型飞机重大专项专家咨询委员会,曹春晓为委员之一。之后,他为“中国造大型飞机”经常奔波于北京、上海、西安等城市之间,并殷切期待着中国自主设计制造的大型飞机早日飞上蓝天。他在很多场合都表达了有生之年的最大心愿就是希望自己健康长寿,最终有一天能坐上自己倾注了心血的中国自主研制的大飞机。

(三)为学会、协会工作尽义务

曹春晓考虑到学会和协会的活动具有很强的学术性、行业性和社会性,可以促进各领域学术水平的提高和各行业科技的发展,也有利于扩大本单位、本系统的学术影响力。因此,在头绪纷繁的工作中,他常挤出一些时间积极参加相关学会、协会的工作,主要的有以下几个方面。

(1)1998~2009年10月,他担任中国航空学会理事兼材料分会副主任(2004年10月至今兼材料分会名誉主任),2000年12月至今还兼任中国航空学会学术工作委员会委员。2009年10月,他当选为中国航空学会第八届理事会的常务理事,并被授予“学会优秀工作者”称号。

(2)鉴于曹春晓的锻压专业“出身”和长期以来在钛合金锻压工艺方面的成就,2003年,他当选为中国机械工程学会塑性工程学会(原锻压学会)理事长。在每届四年的任期中,虽然他年事已高和精力有限,但由于他能充分信赖和发挥其他理事会领导成员和学会秘书长的作用,塑性工程学会的各项工作和活动都能有条不紊地开展,因而获得了较好的口碑。最近,他又被聘为中国锻压协会顾问。

(3)2002年,他出任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钛业分会副会长,2004年出任会长(该届期间,钛业分会扩大为钛锆铪分会)。由于章程规定,分会会长每届两年,不得连任,因此,他在2006年任期届满后就不再担任会长。其后,他一直是该分会的顾问兼专家委员会的首席专家,继续为我国钛业的发展做贡献。

(4)鉴于钛是一种重要的有色金属以及曹春晓在钛领域的学术成就和突出贡献,从2005年12月至今,他一直是中国有色金属学会的常务理事。

为昌航的发展尽心尽力

经南昌航空大学(原南昌航空工业学院,简称昌航)与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达成协议,曹春晓从2001年开始,同时在上述两个单位任职。曹春晓在昌航任校学术委员会主任,但主要精力仍放在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在昌航的工作,他除了通过校学术委员会指导学校学科建设和科研方向外,对学校下属的各学院(系)特别是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的发展也给予了较多的关注。他经常在全校的新生开学典礼和应届毕业生的毕业典礼上语重心长地做一些引导性、启发性、鼓励性的讲话,每次的讲话稿都是他自己执笔撰写的。每当师生们和学校领导听了曹春晓富含人生哲理的讲话后,都很受启迪并鼓出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一位学校领导说:“我听了很多次曹院士的讲话,感到每次都有新的内容、新的含义,能从中得到新的启发、新的收获。”

曹春晓同时在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和昌航任职,昌航这边当然也要给他一份报酬。一个人同时拿两份报酬,这使他心里十分不安。怎么处理好呢?他在琢磨这个问题。他平生淡泊名利,只求为社会多做贡献,做一个奉献大于索取,尽量使“顺差”升值的人。在中外科学家中,他最崇敬的是爱因斯坦。这不仅因为爱因斯坦杰出的科学成就以及颠覆传统的大胆创新精神,还因为爱因斯坦不求名利、只求奉献的高尚品格。爱因斯坦成名以后,各种荣誉和优厚的待遇扑面而来,可他却依然保持当年学生时代简朴的生活方式。1933年,为躲避***迫害,他移居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以当时最高的年薪——16000美元聘请他作教授,他却说:“这么多钱!能否少给一点?3000美元就够了!”人们大惑不解:难道钱多了还会烧手?!他脱口道:“依我看,每件多余的财物都是人生的绊脚石,只有简单的生活,才是给我创造的原动力!”曹春晓钦佩爱因斯坦,对!就以爱因斯坦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他向学校领导表示:为了回报社会、服务社会,为了表达自己期望昌航不断提高教学、科研水平和不断出成果、出人才的心愿,打算将昌航给他的工资待遇全部拿出来设立“昌航之春”奖,奖励昌航在教学、科研和管理方面做出重要贡献的老师和干部。学校领导十分感佩曹院士的高尚品格,但不同意这样做,理由是“你在学校任职,给你报酬理所当然,你都捐出来给学校,等于没有要,说不过去,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报酬不能不要”。后经过反复协商,达成折中方案,即拿出大部分报酬作为“昌航之春”奖。2002~2009年,已评出了八届“昌航之春”奖,其中科研奖、教学奖和管理奖的奖金额度比例为3∶3∶1。

2007年,曹春晓听说有些学生虽然家境贫困,却能克服种种困难,取得学习、修养等方面的优异成绩,感动之余,他很想助这些学生一臂之力,鼓励他们在人生的阶梯上更上一层楼。于是,向学校领导再三提出从给他留下的小部分报酬中再拿出一部分另设“春晖”奖学金的愿望,终于得到校领导的理解和支持,于2008年起开始实行。曹春晓的义举在昌航传为佳话,为广大师生员工所推崇。学校领导一提起曹春晓的为人和他对昌航的贡献都赞不绝口,可曹春晓此时所想的只是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不为金钱所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