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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航空体育与人类学(1)

航空体育是一个新词,航空体育与人类学更是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过去很少有人涉足这个选题进行研究。人类学本身就是一个庞大复杂的问题,在理论与方法上都难以驾驭。但是,航空体育与人类学之间还是存在一些共通的学理基础。

第一节 人类学和体育人类学

人类学,从语源学上讲,它是研究人的科学,这门学科试图依据人类的生物特征和文化特征,综合地研究人,并且特别强调人类的差异性以及种族和文化的概念。人类学最初的研究范围仅限于原始社会,即现代西方技术文明之外或以前的社会。目前,人类学研究领域已扩展到现代社会内部,试图概括人类行为的普遍性问题,并对社会和文化现象进行整体性的描述。但也有学者对人类学是关于“人的科学”的定义提出异议,认为这样的表述存在明显的缺陷,因为几乎所有的人文社会科学都是研究人类的,难道它们都应该纳入到人类学的范畴吗?人类学“包打天下”的雄心是否科学,其定义的准确性等都有待于进一步讨论。

人类学是研究人类的体质和社会文化的学科,是近年来大家都认同的一个定义。人类学,英文 Anthropology,源于希腊文二字——Anthropos (人)和 logia (研究),意思是人的科学研究。人类学的两个主要领域是体质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它们都与其他学科有着密切联系,诸如考古学、语言学、社会学、政治学、宗教学、经济学、心理学和历史学,学科之间的互相交融,使人类学出现许多有交叉学科性质的分支,如经济人类学、宗教人类学、哲学人类学、符号人类学、政治人类学等。

人类学一词是1501年德国学者洪德最早使用的,指人体解剖和人的生理研究,不同于后来人类学的含义。1839 年巴黎成立了世界上最早的民族学会,该会纲领称民族学研究旨在“鉴别人类种族的要素,其身体构造知识与道德的特质,语言、历史的传统”。1859年法国人类学会成立,认为人类学研究人类的生命与生活的全部,将民族学附属于人类学,至今用人类学一词指体质人类学,其研究对象为人类的体质形态;民族学则研究人类的社会文化。

19世纪在进化论的影响下,人们开始运用科学理论探讨人类在种族和文化上的差异性与共同性,并且不断地发展新的理论。与此同时,西方传教士、商人和探险家大量收集不同民族的风俗、宗教、巫术和其他资料,为人类学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信息。人类学产生以后,文化人类学和体质人类学便开始分离,各自运用不同的方法,从两个侧面研究共同的对象——人。

体育人类学是运用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对人类有关体育的文化活动进行研究的一门学科。体育人类学从人类进化的角度,探讨人类进化过程中身体结构和运动方式的变化,人类各种身体运动文化的起源、进化、发展和变异,人类身体运动文化的类型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作为文化交流媒介的体育运动文化的传播和变异,体育运动文化在人类整个文化制度中的功能以及它与文化制度中其他要素之间的关系,各个不同民族的传统体育和经济文化的继承和发扬等。体育人类学涉及到游戏、竞赛、锻炼、舞蹈以及人类身体运动的许多方面可以看出,体育人类学也是包罗万象、繁复多样,它与各个学科都有复杂的关系,尤其与文化学、民族学的关系最为密切。

第二节 航空体育与人类学的主要内容

航空体育本身就是一种有目的的动机,由于放风筝、竹蜻蜓、热气球、跳伞、滑翔机、模型飞机等对象物的吸引才使人们产生航空体育的动机,并把动机变成航空体育行为。航空体育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文化背景下产生的一种经济、文化现象,是人们以航空运动为主要目的和娱乐、旅游观光引起的一切现象和关系的总和,同时航空体育更是一种文化现象,这是主要特点。

航空体育作为一种娱乐对象吸引参与者、运动者的类型很多,如放风筝时多在室外,自然风光和空气新鲜有益于健康,儿童放风筝时“引丝而上,令小儿张口仰视,可以泄内热。”《漳州府·府志》也说:“九月登高,童子作风鸢放于野,方言谓之放公灾”。这两段记载,都说到了儿童们放风筝与身心健康的关系,这里说的“泄内热”,就是说放风筝有助于儿童肺部运动,起到去病消灾的目的。人们到野外去放风筝、乘坐热气球、跳伞、滑翔,投入大自然的怀抱,享受阳光、大气的沐浴,也是人的本性,人“本来就是自然界”,是那些“现实的、有形体的、站在稳固的地球上呼吸着一切自然力的人”,它的产生是生物进化的结果。人首先是作为自然存在物在进行自己的对象性活动的,所以就必然在自然界中展开自己的肉体和精神活动。宋代的寇准和金显宗在风筝诗歌中就表达了回归自然,赞美自然的意蕴。如寇准《纸鸢》诗云:“碧落秋方静、腾空力尚微。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清风吹起风筝,与白云同飞于天际,对自然力表示了赞叹。金显宗《风筝》诗写道:“心与寥寥太古通,手随轻籁入天风。山长水阔无寻处,声在乱云空碧中。”赞天风(自然的风力)将风筝带入高空,风筝在乱云中飘荡,这个皇帝对自然力——风的托力表示赞赏,他的心似乎也随着风筝进入寥寥的天空,“太古通”是一个怀旧的心理,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古代,表达对古人的思念。现代乘热气球旅行和高山滑翔运动也是一种猎奇的心理需要,奇异风光可以满足高空探险独特审美需求,航模运动可以满足学生对航空尖端知识学习的需求。总之,以上这些活动都是人的文化活动。

人类学的产生,是西方传教士、商人和探险家收集不同民族的风俗、宗教、巫术和其他历史、文化资料,或者说是近代西方发达国家的“学者”远离自己的国度而到遥远的异域去考察各地与己不同的人和社会,并记录和发表其所见所闻的产物。中国风筝、竹蜻蜓、火箭、孔明灯也是通过这种途径传到西方的。风筝、竹蜻蜓开始就是作为异国的奇风异俗被人所接受,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的这些技艺逐渐受到航空爱好者和研究者的兴趣,事实证明中国的风筝、竹蜻蜓、火箭、孔明灯是现代航空飞行器制造的基础,现代许多飞行器的发明都离不开中国古代飞行器的启示。

现代航空或飞行器从外观和一些装置,甚至零件的构想都取自自然界,如热气球、飞机的翅膀、鸟头、鱼尾,飞行器的一些燃料等。马克思在讲到人与自然关系时强调:“从实践领域说来,这些东西也是人的生活和活动的一部分。人在肉体上只有靠这些自然产品才能生活,不管这些产品是以食物、燃料、衣着的形式还是以住房等等的形式表现出来。”他还说:“在实践上,人的普遍性正表现在把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材料、对象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这就是说,人与动物一样都依赖自然界,区别只是依赖方式不同,人有大脑思维,有创造精神,因此人类就能展开想像力,采取模仿有翅膀动物或能飘荡的植物,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古今航空爱好者、人类学研究者在研究各种飞行器给社会进步带来冲击和带来各种社会文化的碰撞与变迁,不能不引起人类学家的关注和反思。

从人类学角度研究因航空而导致体育文化变迁的主要问题包括:什么是航空体育爱好者?参与航空体育的人群?航空体育对人的体质有什么影响?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不同的需求产生了哪些不同的航空体育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