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兄弟这时候上来,一左一右的护着芷染,对着叫嚣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不过就是一条看门狗而已,竟然在这里狗仗人势。”
“好你的啊!找死就别怕我们不成全,兄弟们……”侍卫甲一声吆喝。
几名侍卫摩拳擦掌,却只有一人,紧皱着眉,想了想拦住了跃跃欲试侍候,问道:“姑娘,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本姑娘行不敢名坐不改姓!姓唐名芷染,你最好快点把你家主子叫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姑娘打进去了。”芷染厉眼一瞪。
侍候乙立即夸张的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姑奶奶呢!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识不得姑娘真容,还忘小姐见谅,小姐大驾光临,仍是护国公府上的光荣,小姐快快有请。”
其余几人还没反应过来,都怔了怔,有些傻眼的直接问:“你这是……唐、唐芷染?”
突然几名侍卫都尖叫了起来,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芷染。
芷染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们,不解他们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厉害,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侍卫乙已经谄媚的说道:“唐小姐,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爷早就交待过了,小姐来了直接进府就可以了,不用通报。”
芷染冷眸看了一眼,对这些欺下怕上的也没得话多说,直接吩咐说:“把这两个人给我拖进来。”
侍候左右迷茫看了一眼,没有二话的拖着人跟着芷染进了府。
一路上气势汹汹,忽尔被一位面容严谨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只见他皱起眉,长着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着严厉的目光,略显不快的责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侍卫乙忙回话说:“白总管,这位姑娘是唐芷染小姐,她要见我们家爷,爷之前有交待过,唐小姐来了可不用通传,小的这才把人带了进来。”
白总管神色微变,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芷染,这才露出浅笑道:“唐小姐还请见谅,在下第一次与小姐见面,未能将小姐认出来。”
芷染皱了皱眉,冷声道:“我不是来认亲戚的,你去把君澜叫出来。”
白总管睁了睁眼,震惊唐芷染的大胆,却没有表露出来,笑容敛尽,极淡的说道:“小姐先去大厅里休息一会儿,在下立即去请爷。”
芷染瞅了一下,本想问这个白总管认不认识这两人,倒想着还是算了,等下默之来了,亲自问他好了。
芷染和孔家兄弟坐在大厅里,没多时立即有丫鬟奉药上来,两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是眉清目秀,十分有规矩的样子。
自始自终眼神没有乱瞟一下,奉了茶就弯身道:“小姐,奴婢名叫清婉,在门口侍候着,有事小姐叫唤一声即可。”
清婉人如其名,不止面容清秀,声音也极清脆,听着让人喜欢,难怪能来这大厅里侍候。
“嗯!”芷染应了一声,待清婉出去后,这才走近两个长嘴男人的面前,手指一抬,往他们的下巴使了下劲。
两人男人立即能说话,都惊恐的看着芷染,若说之前还有恨意,这会儿就是惧怕了。
他们虽说都连着护国公府,可到底不是本家,不过是隔着远的一点远亲而已,平日里借着护国公府的威名也没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哪里知道这次碰到了铁板。
从他们进来,白总管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的爹娘都是对白总管恭恭敬敬的。
“唐小姐,唐小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乱嚼舌根,你就原谅我们吧!”能说话了,男人心思回过神了,立即向芷染求饶。
芷染却是极轻极淡的说了一句,“若是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就只管再开口!”
芷染眼神一凛,话里尽是杀意。
惊得这两个男人却是再也不敢说什么了,畏畏缩缩的躲到了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孔文隽现在一张脸青白交错,极难堪的样子,他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直肠子,憋了又憋的问:“你真和护国公有交情?”
不怪孔文隽没把这事没回事,护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这可是比皇宫还难进的,皇宫使些银子找点关系,家里有点人脉,就能送进去了。
至于进去后的成就,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可是护国公府可不一样,女主人位置只一人,就是皇上也管不着护国公府娶谁,全凭他们自己。
孔文隽怎么也想不到权势滔天的护国公真对看上芷染,毕竟芷染年纪还小,只是稚嫩的时候。
面容再清丽绝俗又如何,他们之间相差这么多,难道护国公还能等她长大吗?
芷染看了孔文隽一眼,也不哼声。
孔文隽急着就打算质问,却是见一位男子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
男子眉眼间有着薄薄的冷意,黑玉般的眼睛是无尽的冷漠,淡紫色的双唇孤傲的翘起。高傲得如同他身来就该如此似的,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只见他目光落在芷染的身上,却是极速柔化,话带打趣的开口,“这是怎么了,一脸气呼呼的。”
芷染冷哼一声,“君澜,你什么意思!纵容你的人诋毁我姐,你是欺我家中没人吗?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不管他们将来是不是能在一起,默之欠芷染一条人命,这是不容抵赖的事实。
默之眉峰一拢,更显冷酷,淡紫色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却是没有对芷染动怒,而是缓了缓,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你问他们!”芷染横眼瞪了下默之,也没继续谩骂。
上次一人一脚,将人直接踹到了默之的脚边。
两个没胆的男人,却是连脑袋也不敢抬,颤颤的说:“护、护国公。”
“说!”默之对旁人说话时,一向冷漠寡言。
这次还因着这两人被芷染摆脸色,更是没有好脸子对他们了,恨不得直接拖出去打杀了才好。
“我我我……”两个男人我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