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贺贵妃也没有宣见诸葛玉,没人知道贵妃娘娘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民不举官不究,还是根本就不想管自己这女儿?
不过有一人是清楚的,不是别人,自然就是蔺亲王妃。
诸葛玉带着王洪回京的次日,蔺亲王妃次日就进宫来把这事说了。
倒不是背后告状,而是这小姑子这实在是被鬼迷了心窍。
可偏偏又还是自己小姑子,别的不说,可到底有两分香火情,对她究竟是要个什么态度,还是得过来问问她婆婆。
而贺贵妃这个当婆婆的答案很明显,以后她不会再承认这个女儿,她们当兄长嫂子的也不用为难,不用再去管她的事。
贺贵妃是真的心累了。
想她也是一个性子贞烈之人,蔺亲王那性子就是像了她的,可是偏偏生出的女儿竟然是如此的不成器。
之前为了她能嫁到西岳去,她甚至打破自己的下限想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女儿嫁过去,且在她极力促使皇甫炀跟自己女儿亲事的同时,自己这女儿还背着她跟柯景勾三搭四。
贺贵妃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幸好皇甫炀不是本土的,明月那丫头也远嫁了,要不然她还真没脸见人了。
最后女儿未婚先孕,怀上了柯景的孩子,这又突破了她一个下限。
她那时候是起了杀心的,想要一碗药送女儿去了,可是到底心软了,这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她成全了这个女儿,如她所愿嫁给柯景,嫁进柯府那个她一直就不看好的府邸,没办法,谁叫她女儿乐意,还为此要生要死?
后来呢,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跟柯夫人斗起来了,还被折腾成那样,虽然她恨铁不成钢,想着你堂堂公主,哪怕什么都不做光用身份就能压死她,可你居然还被欺负成那样,你还有出息吗!
可是呢?她这个痴情不悔的女儿就是一头扎进去了,你自己要进去的,那我管你做什么?
于是贺贵妃从头到脚都冷眼看着,从不插手。
后来女儿可算是想明白了,于是搬出来了,但就在她以为她会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也刚要欣慰一会的时候,她又给她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你要一个面首伺候这不算什么事,谁叫你爹是皇上呢?而且又不止你一个人要,你其他皇姐她们都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可是偏偏你竟然对一个面首动了真情,悠闲日子没过两天,你又开始折腾了,全京城都是你的笑料。
她甚至已经可以预见明天跟皇后那老婆娘喝茶,她还会特别‘关心’她一二!
其他的就不说了,贺贵妃自问从这个女儿出生到现在,她就没亏待过她,小时候能说不懂事,现在长大了,经过这么多坎坷了,还能说不懂事吗?
贺贵妃觉得自己本心到了,其余的她不想管也不会管。
所以在蔺亲王妃进来询问的时候,贺贵妃直接就让她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得到这个答案的蔺亲王妃很满意。
“大嫂,母妃真这么说?”狄郡王妃欣喜道。
“怎么,你也不想管五妹了?”蔺亲王妃睨了她一眼。
“我管她什么,她还用得着我管?上次她提醒我们的事,我们可已经拿那宅子还了她的情分!”狄郡王妃立刻就哼道。
要她去管那个小姑子?谁愿意谁去,反正她狄郡王府是不愿意的。
想打听的可以出去外边打听打听,前边几个公主虽然有男宠,但是加起来名气还没她大!
近墨者黑,要跟她掺和上,那还能有什么好名声么。
“既然不想管,那就不用管,都是大人了,谁还用得着谁管。”蔺亲王妃实话实说道。
“我可听说五驸马给大哥办了不少跑腿的事?”狄郡王妃道。
“那亲王被他缠得没办法,随便丢给他的两个小差事。”蔺亲王妃摆手道,一点没把这放心上。
而且这样也好,叫柯景有点事做,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跟那男宠闹出什么东西来呢。
“大嫂有空没?”狄郡王妃没在那话题上多留,转问道。
“有什么事?”蔺亲王妃看她。
“有些天没过去九弟妹那坐坐了,今天正好去一趟。”狄郡王妃说道。
蔺亲王妃听这个就笑了,道:“不用去了。”
狄郡王妃不解。
“我昨天就给九弟妹递了帖子,今天要过去的,不过今一早那边就派人过来了,说老九昨晚回来了。”蔺亲王妃笑道。
“啧,老九这小子肯定是把人折腾得不轻,这连床都下不来了。”狄郡王妃先是一愣,旋即啧道。
楚王府上。
云惜浅还没睡醒呢,昨晚上那男人趁着黑夜回来,并且还把她剥得跟白羊似的,等她醒过来,他直接就埋进来了。
然后,这一夜她就被折腾惨了,可以说彻夜不眠,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被他做晕过去,又被他做醒过来。
直到外边的天露出肚白,他最后一次释放后,这才放过她,任由她沉沉睡过去。
隐约之间,好像还感觉到有人再给她洗澡,不过她实在累得不行了,什么都任由那个男人摆布,干脆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一觉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她都不知道,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神态还有点恍惚,自己这是做春|梦了?
但是自己身上那些微微酸疼的异样十分清楚的告诉她,这不是春梦,这是纵欲过后的后遗症。
她现在的恢复力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睡了这么久还是感觉身子骨发软发酸,完全可以想象,昨夜一整晚她到底是被折腾得多严重。
“世子妃。”白雪在外边听到声响,立马就进来了,看到她醒了,忙就给倒了一杯水过来。
云惜浅喝下,这才有空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开口的音色沙哑地连她自己脸红,昨晚上她叫得多‘舒服’完全不难想象。
白雪脸色十分淡定:“午膳刚过,世子妃饿了吗,奴婢叫人准备膳食。”
云惜浅的确饿了,但还是先问道:“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