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
3793100000005

第5章 琅邪神童

羽扇纶巾,躬耕南阳;

隆中高对,卧龙出山。

正是: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看着在烛光下专心读《易经》的小亮儿,他的叔叔惊讶万分,发誓要送他拜师高人,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个天资聪慧的小孩,竟主宰了中国一段灿烂的历史,成为了中国人智慧的化身……

夏夜,月光洒落在徐州琅邪这个小县的上空,几乎所有的屋宅都熄灯了,然而在一座篱笆院内,小窗还透着烛光,屋里传出阵阵读书声,与正屋里传出的咳声及树上的蝉鸣声交相回响着……

这时,另一屋的门嘎吱开了,出来一个披着上衣的中年人,他走到窗前,说:“亮儿,这么晚了,你还在读书,快睡吧!”然后开了传出咳声的正屋房门,走了进去。

“哥哥,你咳得这么厉害,我给你倒点水喝。”

“咳、咳、咳……弟弟,我这病怕是好不了啦。”

“会好的,哥哥,来,喝水。”

诸葛珪喝了两口水,摇了摇头,弟弟诸葛玄扶他躺了下去,他帮他盖好被子,说:“哥哥,明天我再去请郎中来给您看看。”

“唉,不用了,我这病吃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没用了吧!”

“哥哥,别多想。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亮儿,他还在读书。”

“他才八岁呀!这孩子天分极高,又用功,只可惜我不能栽培他了。”诸葛珪无限伤感。

诸葛玄走到小屋里,见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在床上打着呼噜,诸葛亮却伏在几案上专心致志地读着书,十分赞叹,便走过去说:

“亮儿,都半夜了,你还不睡?”

诸葛亮转过头回道:“叔叔,我把这看完就睡。”

诸葛玄走过去看他在读《易经》,十分惊讶,便问:

“《易经》?谁借你的书?”

“城里张老先生借我的,他说这是姜太公吕尚天天看的书。”

诸葛玄说:“这是好书,可是你看得懂吗?”

“似懂非懂。”

诸葛玄感动地说:“你真那么好学,那我去求他,让他收你为徒。”

“啊,”诸葛亮听了两眼发亮,“谢谢叔父。”

这天晚上,诸葛珪从窗口望出去,见诸葛亮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半天不动,非常奇怪,便问:“亮儿,你在看什么?”

“父亲,孩儿在观天象,《易经》说: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

“噢……”诸葛珪十分吃惊,心想这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好学、好独立思考,不培养他太可惜了。唉,偏偏我的身体又不行了,不能辅助他了,他母亲又死得早……想着,不禁垂下泪来。

诸葛玄进来见了,问道:“兄长何故又在伤感?”

诸葛珪指着窗外说:“你看小亮儿在学《易经》观天象呢!”

诸葛玄到窗旁看了看,说:“亮儿这孩子天资聪慧,非比一般,看来得好好培养他。以后,我只要有空,就教他读书。”

这天午后,诸葛珪老友、大学究司马徽来探望他:“珪兄,病好些了吗?”

“唉,怕是好不了啦,我兀不足惜,只是可怜了孩子。”他用手指了指窗口。

司马徽转过头去,见诸葛亮在看书,他走过去拿起他手中的书,见是《易经》,十分惊讶,问:

“你这么小就会看《易经》?看得懂吗?”

“我在父亲床前看,不懂就问。”

“那你知道《易经》是讲什么吗?”

“讲阴阳、八卦。”

司马徽一惊,又问:“阴阳是什么,你懂吗?”

“原来不懂,现在明白了,一部《易经》就是讲阴阳、天下一切事物,上至天道、下至地理、中察人事,一切道理都不出阴阳的变化。”

“啊,”司马徽叹道,“这孩子太有悟性了,《易经》是很深奥的书,连大人都看不懂,别说小孩。”

诸葛珪说:“这孩子确实悟性很高,书中的道理只要我一点,他马上就明白了。他除了对《易经》感兴趣,还天天捧着《孙子兵法》看,还说将来要用《易经》治国,用《孙子兵法》打天下呢。”

“太不简单了。”司马徽看着诸葛亮那双闪亮的眼睛说,“这孩子太聪明了,是个小神童。如果学好了,将来不得了。”

诸葛珪说:“真想让他拜你为师啊!你经史全通,可以全面培养他。”

“我也很想有这样的弟子,只是我现在准备到哪儿,还没决定,荆州刘表三番五次派人来邀我,以后有了定处一定收他为弟子。”

诸葛珪忙说:“亮儿,还不快叩拜师傅。”

诸葛亮放下书,叩首道:“老师在上,请受小辈诸葛亮一拜。”

司马徽笑道:“小神童,还没当上弟子就这样有礼貌。”

司马徽发现他在看《论语》、《尚书》,更是惊讶万分,便问道:

“诸葛亮,你看孔子的书,你对孔子的哪一句话最感兴趣?”

小诸葛亮回道:“孔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就是说,为人治国都要讲信义,因为人无信则不立。”

司马徽听了,对诸葛亮的悟性十分赞叹,他当然没有想到,正是诸葛亮的这一信念,让他在三十年后,不顾十万将士的跪求而挥泪斩马谡。

司马徽又问了他一些问题,小诸葛亮都答得很有悟性,司马徽十分欣赏,司马徽的朋友很多,从此,小神童的名气就传了出去。

却说曹操、陈宫、荀彧及曹操的拜把兄弟夏侯悖、夏侯渊,堂兄弟曹洪、曹仁等往陈留奔去。途中到了一个叫做成皋(今河南荥阳汜水镇)的地方,曹操见天色已晚,便说:“这儿有我父亲的故友叫吕奢,我们不妨到他那儿留宿。”

夏侯悖说:“就这样。”

于是曹操就去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公子。

“请问大叔找谁?”

“我是你父亲的故友的儿子叫曹孟德,请去通报令尊大人。”

“我父亲出去了,我的两个兄长在家。”

曹操说:“请去通报。”

一会儿,吕伯奢的长子迎了出来。

“噢,既是父亲的朋友,那就请进。”

五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又大又高,他们很客气地招待曹操等吃了晚饭,让他们在家里住下。

入夜,其他人很快就睡着了,曹操却睡不着,心想,这家人,五个儿子五只虎,得提防着点。曹操最善于一只眼睛闭着睡,另一只眼睛睁着睡,他故意打起呼噜,假装睡熟了以观动静。果然,不一会儿,就见窗外人影晃动,然后听见磨刀声,嚓嚓嚓……

曹操听了大惊,霍地一跃而起,心想,坏了,住上黑店了,必须先结果他们,便提刀出去,果然,那三个儿子都未睡,正在磨一把大刀。曹操大吼一声,三步跨过去,一刀一个便把三个儿子都杀了。

荀彧闻声急忙穿衣出来,见曹操将主人家的三个儿子杀了,大惊,问:

“出什么事了?你把人家都杀了?”

曹操已杀红了眼,说斩草要除根,又提刀进屋将还在睡梦中的两个儿子也杀了,两个家人冲了进来探看究竟也被曹操杀了。

陈宫、荀彧大惊,荀彧还摸不着头脑,问曹操:“你杀了这么多人,却是为何?”

曹操说:“他们磨刀准备杀我们。”

陈宫指着被捆在地上的猪喊道:“你杀错人了,他们是要杀猪啊!”

“啊!”曹操低头一看,见桌底下果然绑着一只猪,只得叹道,“吾误杀人了。”

正说着,只见吕伯奢回来了,他见五个儿子及两个家人被杀,以为是来了强盗,转身就逃,被曹操追了上去,一刀结果了。

陈宫指着曹操大骂:“刚才杀了七人,就算是误杀,可知道杀错了,为何还要杀这老人?”

曹操睁圆了一大一小的眼睛说:“我已杀了他的五个儿子,他必不会饶我,留下他必然会坏我的事。”

陈宫气得声音都发颤了,指着他说道:“你……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曹操说:“那有什么办法,赶上了,我这个人宁愿我负天下人,决不能让天下人负我。”

陈官愤怒地说,“罢、罢,你我各奔东西吧,我决不辅佐你这样的人,将来成功了,必是一个暴君,我岂能面对黎民百姓。”说罢骑上马扬鞭而去,曹操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茫茫天下,向何处去?陈宫走了,曹操等坐在古道路口,看着远方发愣。

夏侯悖问:“我们往哪儿去呀?回老家谯县吗?”

曹操说:“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

荀彧建议说:“我们到陈留去吧!”

曹操问:“为什么?”

荀彧回道:“陈留离洛阳近,以后好办大事。”

曹操习惯地眯起眼睛看着前面说:“对,就到陈留去,陈留太守张邈是我的知交,他也反感董卓,我们可一起起兵。”

曹操和夏侯悖、夏侯渊、荀彧等到达了离洛阳只有五百里地的陈留(今河南开封市东南)。

曹操见到了父亲曹嵩,说:“父亲大人,董卓奸贼要我与他为伍,我逃了出来,欲在此征兵买马,共伐老贼,匡扶汉室。”

曹嵩非常赞同,说:“我儿做得对,老父支持你,招募义兵需要钱财,老父宁愿散尽家财,也要助你讨伐奸贼。”

曹操听了十分感动,向父亲跪拜下去。

“谢父亲。”

曹嵩又说:“克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和你的朋友卫兹,他们都对董卓不满,你可去联合他们,共同起兵。”

曹操点头称是。

于是曹操首先去找卫兹。

卫兹见曹操来到府上,十分高兴,立即出迎,携曹操手到厅堂就座。

卫兹说:“陈留是英雄辈出之地,卫某一向钦佩曹兄,如今天下大乱,非孟德兄不能平定。卫某早有讨贼之心,今愿与孟德兄一道聚众起义,讨伐董贼。”

曹操听了说:“你我不愧为知交,真是不谋而合。”

曹操又去找陈留太守张邈,他也是曹操的知交,几个人在一起交谈,张邈同样对董卓不满,他说:

“董卓专权,汉室名存实亡,要匡扶汉朝得靠我等。”

曹操建议道:“既然我等同仇敌忾,就一起盟约,共同联兵讨伐董卓,匡救汉室。”

卫兹当即表态:“甚好。”

张邈也说:“好。以后曹兄就在我这儿干吧。”

曹操说:“那就让我们盟誓。”

于是几个人便一齐跪拜下去,对天盟曰:“为铲锄奸贼,匡扶汉室,安抚天下,我等愿对天盟誓,共为联军,兴兵讨贼。”

誓毕,就各自分头去征兵买马,准备大干一番。

曹操又到兖州去拜见兖州刺史刘岱,曹操说:“如今天下人都对董卓专权乱国痛恨之至,只是苦于势单力薄,所以为忠臣良将者,当务之急,是联合各路英雄,共讨奸贼,所以愿得到四方忠良的支持。”

刘岱非常支持曹操到陈留,他说:“董卓是个大奸贼,你不与他为伍就是好汉,如今天下需要英雄,去为民锄奸,拯救黎民。你有这样的大志,老夫理当助你。”

于是曹操便以陈留为根据地,开始了他聚义起兵、讨伐奸贼的雄业大谋。

刘表骑在马上,手里捧着一本《老子》,边走边念:“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又自我安慰道:“何必在京城里跟他们血雨腥风,兵刃相见地争啊、斗啊的,到地方上找个世外桃源,过潇洒的日子岂不是更好。”想到这儿,刘表又念起了老子的名言:

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

到了荆州,荆州面积很大,包括今之湖南、湖北及河南南阳、贵州及两广上部,辖境其八郡。内有汉水贯穿,是当时贯通东西南北的要冲,所以为兵家必争之地。刘表先到了荆州州治所汉寿(今湖南常德市东北),他马上和当地的名士们来往,先去拜访了荆州的两大名士豪族之一蒯良、蒯越兄弟。

蒯越是个开明名士,他建议刘表要推行仁义,但也要有权谋,又建议他把地方不安分的武装小头目都骗来杀了,然后又帮助他建立武装力量,并迁州治所到襄阳。

襄阳(今湖北襄樊市襄阳城),位居荆州中部,土地肥沃,又有汉水纵横,是南北水陆要冲,东西交通要道。这里百姓富足,名流聚集,是一块风水宝地。

刘表在蒯越、蔡瑁、黄祖的辅佐下,开始发展,逐渐成为拥甲十万、割地数千里的豪强。

刘表在襄阳广结名流,招贤纳士,开办学堂,避免战争,让百姓安居乐业。于是八方名流都慕名而来,人们也纷纷迁居荆州,这样荆州成了闻名遐迩的世外桃源。

一个寒冬腊月的数九天,窗外,漫天鹅毛大雪,北风呼呼地刮着,诸葛珪躺在床上已奄奄一息。

床前跪着诸葛亮四兄妹。叔父诸葛玄站在床旁抹眼泪。

“父亲……”四兄妹哭着唤道。

诸葛珪面色青灰,他睁眼喘息着,吃力地看着跪在床前的四个儿女。

“孩子们……你们的父亲要去了……要去见你们的母亲了,以后,你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父亲……”孩子们大哭。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你们还有叔父,我已经把你们托付给他了,现在,你们要向叔父跪拜。”

“叔父……”四兄妹向诸葛玄跪拜下去。

诸葛玄流着泪忙扶起了他们,安慰道:“侄儿们快快起来,我当着你们的父亲起誓,今后,只要叔父有一口饭,就会有你们的半口饭。”

“叔父……”四兄妹又哭着向诸葛玄跪拜下去。

“起来,孩子们,快起来。”

诸葛珪伸出枯瘦的手,颤抖着拉着长子诸葛瑾的手说:“瑾儿,你是老大,以后要多照顾弟妹。”

诸葛瑾哭着说:“父亲,瑾儿记住了。”

诸葛珪又握住诸葛亮的手说:“亮儿,为父知道你胸怀报国大志,长大了想匡扶汉室,要给天下带来安定带来光明,你没有辜负父亲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父亲,孩儿铭刻不忘父亲的教导。”诸葛亮哭着说。

咳咳咳……诸葛珪剧烈地咳了起来,诸葛玄忙替他捶背,说道:“哥哥,歇会儿再说。”

诸葛珪又拉住诸葛均的手说:“均儿,你从小最听话,最乖巧,以后,要多听叔父的话。”

“父亲,孩儿记住了。”

诸葛珪喘了一会儿,挣扎着去拉诸葛玉的手,诸葛玉忙抽泣着跪了过来。

“父亲……”

“玉儿,我只有你一个女孩儿,你母亲去的早……”

“父亲,女儿不让你走,女儿想母亲……”诸葛玉大哭了起来。

“玉儿,你是姐姐,以后,你要多关心照顾你的两个弟弟。”

“父亲,玉儿知道。”

诸葛珪又对诸葛玄说:“弟弟……为兄拜托了……我……”话未说完就断了气。

“父亲……”

“兄长……”

诸葛珪的墓地前,摆着供品,供品上插着燃香,几只老鸦在坟地枯树上嘎嘎叫着……诸葛玄领着诸葛亮四兄妹在坟前跪泣……

诸葛亮泣道:“父亲,孩儿向您告别,孩儿将随叔父到荆州去,孩儿向父亲起誓,决不辜负父亲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孩儿一生将为天下扫除黑暗而努力。”

诸葛瑾、诸葛均和诸葛玉也跪在坟前,低声地向父亲告别。

诸葛玄手持燃香,跪了下去,叩头后说:“兄长在上,弟玄在这向您泣辞,为了生活,也为了抚养您的几个孩子,为弟不得不向您辞行了,我们将到荆州去投奔刘表,望您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平安。”

晚饭后,诸葛玄跟诸葛瑾说:“瑾儿,我准备到荆州去投奔刘表,他是我的故友,准备把你们几个都带去。”

诸葛瑾说:“不,叔父,我是长子,我要留下看家。再说,我还得照看继母。”

诸葛玄想了想说:“那好吧,那你就留下来,我带着他们三姐弟先走,等安顿好了,再来接你们也行。”

“那就这样吧,叔父。”

古道上,两辆马车向前驰骋着,前面车上坐着诸葛亮三兄妹,后面一辆是叔父诸葛玄。

行到一处空旷处,他们下车休息,坐在两棵大树下。诸葛亮问叔父:“叔父,听说荆州有许多才子。”

“是的,那儿不但才子如云,而且文风鼎盛,到那儿后,叔父要让你好好熏陶一下。”

“谢叔父。”

诸葛亮眼睛眺望着前方,想着叔父的话,眼睛越来越亮……

深夜,洛阳城里,在一座不大的官宅内,所有屋子的灯烛都灭了,只有一屋还亮着灯。

书房里,少年司马懿在看书,哥哥司马朗走了进来。

“弟弟,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嗯,哥,你还没歇息。”

“弟弟,为兄知道你很有抱负,也看得出你有异常之才,所以想给你去衙门里找点差事先干着,慢慢再求发展。”

“不,哥,我准备到荆州去拜师司马徽,我听说他在那儿隐居。”

“司马徽是我们司马家的世交,也可以算是我们的远房叔父,和我们的父亲是故友,那人十分有学问,你去拜他为师,很好。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荆州离我们这儿又很远,为兄不放心。”

司马懿放下书说:“哥哥,我一定要去找他指点。”

“好吧,你既是有决心,为兄也一定支持你,父亲已经去世,长兄如父,盘缠为兄会给你准备的。”

“谢谢兄长。”

这天,司马懿启程了,他搭别人做买卖的马车南下,哥哥把他送到城门外。

“哥,你回去吧。”

“弟弟,给司马徽的信不能丢了,礼物要送到。”

“知道了,哥哥。”

“还有,这本书是父亲生前留下的《尚书》,以后你做官离不了它,要好好学。”

司马朗千叮咛、万嘱咐后,才让司马懿上了车。

“哥,回去吧!”

“弟弟,路上小心点。”

司马朗一直目送着远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