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哥这是哪里的话,湘云妹妹这么好的姑娘有谁会忍心伤害呢?在这宝哥哥绝不会是那词曲里唱的负心人是不是?”黛玉面上没有一丝异色,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无害的疑惑,看的宝玉心中一滞。
无奈苦笑,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或许真的不知道会更好些,“既然如此,玉儿……”
“宝二爷好雅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黛玉一惊,看向宝玉时后者眼中也全是讶异,锦帘一掀,水溶携着一股子寒气进了流云亭,面上是温润的笑意,只是黛玉看到水溶的第一眼,就觉出这人今日的不同寻常来。心思一转也不管水溶是为什么而来,反正自己应该先离开这个让她觉得压抑的地方才对。
“玉儿见过王爷,想必王爷一定是来找宝哥哥的,那玉儿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黛玉急于落跑的样子,水溶眉头一皱,她乱了是不是?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让她走,“慢着!”水溶一把抓住黛玉臂膀,在用力一拉,黛玉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黛玉又惊又怒,他是故意的!
“请王爷自重。”宝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冲上去把黛玉拉出来了,可是他还是停了步子,因为水溶那一记眼神,也因为水溶和黛玉两人“熟捻”的眼神交流,一瞬间他明白了,心下不禁恻然,那次在北静王府之前他就应该知道的……
水溶一手搂紧了黛玉,看见黛玉眸子里的惊怒,心中一伤,手越发的用力,“本王可不是来找宝玉的,本王这大晚上的专门为了玉儿而来,可是玉儿见到本王就要走,实在是让本王伤心。”随即冷冷一笑,看向紧握双拳的宝玉,“宝二爷让本王自重,玉儿,你说本王现在是不是在不自重?”
黛玉一瞬间只觉得寒意沁人,水溶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逼她,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小丑,生活在他的眼皮之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的这么准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大而化之的进了流云亭,可是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像是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的玻璃娃娃,这不是她想要的……
黛玉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暗暗用力的双手也放弃了挣扎,“宝哥哥误会了,王爷既然是来找玉儿的,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这是她的妥协,她不愿意在任何人的面前折了他的面子,何况她们的爱情,她从来都是不羞于见人的。
水溶却没有动,黛玉抬眼看着水溶,四目相对间,火花四溅,最后还是水溶让了步,微微叹口气转头道,“告辞。”
帘幕放下的一瞬间,宝玉跌坐在石台之上,她和他……
出了亭子,寒意袭来,黛玉止不住的就打了个寒战,水溶依旧搂着她,她也不做挣扎,直到凌雪院近在眼前,“王爷玩够了?那就放手吧,他看不到了。”
冷冷的话语让水溶一愣,玩?她竟然以为他是在玩?“玉儿……”
黛玉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水溶哪里会让她脱离自己,而黛玉又哪里是水溶的对手,不过三招,黛玉便被水溶完全制服。
水溶面上带着冷意,“怎么了?怪我打扰了你们相聚是不是?”
黛玉微微喘息着,看着水溶冷冷的面容心一沉,“水溶,你在无理取闹!”
水溶闻言身子向前一倾,瞬间便和黛玉脸贴脸,黛玉看一眼周围,幸亏是晚上,在者凌雪院本来就是偏僻的地方,才没有多余的人在此。
“怎么?怕被大家看见是不是?你在在乎什么呢?我可以拉着你出现在大家面前,你却不敢是不是,告诉我,你在在乎什么?”
黛玉心中一叹,此时已经稍稍恢复了些平静,“水溶,你知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水溶呵呵直笑,“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所有的问题都会被我解决掉,而你,只需要做我的女人!”
黛玉无奈皱眉,“你看,你就是这样,你为我做完所有的事,将我禁锢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没有隐私,没有自我,我是你的宠物吗,还是你那些只会服从你的手下呢?”
水溶一滞,黛玉又道,“新月是你的人是不是?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槽的事,她是你的人,所以我的所有你都知道,所以我回扬州的时候她去通知你,你把她放在我身边,这个也没关系,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刚刚一样逼我呢?”
水溶的手慢慢的失了力道,缓缓垂下,原本满是怒意的眼神募得变得没有丝毫的生气,“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我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原来,你并不喜欢。”
黛玉看着水溶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紧,可是这是她想的,她需要讲给他知道,否则,两个人才真的会万劫不复。
“你不喜欢他是不是?”水溶问的有些小心翼翼,黛玉听得心中一酸,微微沉吟一瞬,轻轻点头。
水溶深深出口气,轻轻环住黛玉的腰,抱她入怀,却只是一瞬,黛玉尚在怔愣中,水溶已经远走。一时间,黛玉只觉得心中慢慢的都是酸涩,一口气堵在胸口,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小姐。”
雪雁其实早就知道自家小姐已经回来了额,可是她不敢出来,知道看见水溶离开,她知道这次两人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了。
黛玉看着雪雁担忧的眼神,扯起一抹浅笑,“没事,回去吧。”
“小姐。”雪雁诺诺开口,却不敢在言语,此时的黛玉像是失了空气的鱼,没有丝毫的生气。就算是所有的人都会逼她,雪雁一定不会,所以,雪雁只是为她准备了热水浴,又为她点好她最爱的玉芷香,看着她入眠。
感觉到床边的人离开,黛玉挣开眼睛,一双大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绣着繁复花纹的帐顶,她做错了吗?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伤心的却是她呢?
这样想着的黛玉却是不知道此时的北静王府更是一片乌烟瘴气,沐风站在门外,看着一个人在听澜轩喝酒的水溶,面色颇为着急。今夜乃是月圆之夜,本应该是由他未水溶运功护体的,可是自晚上从荣国府回来,水溶便下令不许其他人踏足听澜轩。如果待会水溶蛊发,岂不是药一个人挨过去?从来没有人敢违背水溶的命令,只除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