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儿听了便冷哼了一声道:“你人还没走,便有人将消息传出宫里来了,哥哥既是有了好事,又何必瞒我,我只会祝福你就是,难不成,还会找了你吵闹不成?”
扬哥儿听得有些火,“你既是知道了消息,那便知道我的心意,也应该明白,我并未说谎,什么恭喜不恭的话,以后便不要再说了的好。”
婉姐儿听得眼睛一亮,却是不肯在扬哥儿面却落了气势,服了软,又道:“传消息的人自然是只听到了只字片言的,你……你的心意我如何清楚,你又没和我明说过。”
“既是只字片言,你如何又信了个十足,又到我面前来兴师问罪,婉妹,你也太过敏感了一些,你才多大,还是少管这些事情的好,毕竟咱们都小呢,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扬哥儿有些无奈,但语气却真诚。
谁知婉姐儿听了却是眼圈儿一红,扬哥儿这话可是与平日不同了,他许里的意思有些明显偏向公主,她心中一慌,眼泪便出来了,深深的凝视扬哥儿一眼,捂着嘴,返身跑了。
扬哥儿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烦燥,低了头,继续往自已屋里走去。
没过两天,太子又带着长公主一同来了简亲王府,太子一来,扬哥儿便将他请了去,两人退掉了所有的随从,单独在房里谈话,扬哥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是只喜欢我妹妹一个?”
太子听得眉头一皱,问道:“我的心事你不是早就明白了么?怎么还来问我?倒是你,哼,既然得垄望蜀,想享齐人之福呢。”
扬哥儿脸一红,挥了挥手道:“我的事情,先放下再说,你今儿非得跟我说清楚,是不是对别的姑娘也有意思,若是,趁早儿告诉我,我家妹妹好另作打算。”
一向温厚的太子听了这话也来了气,冷笑着看着扬哥儿道:“我自问对英姐儿专情一致,可是你呢,与我皇妹相好的同时,又与婉姐儿纠缠不清,你如此行径,可是君子所为?”
扬哥儿听太子说只喜欢英姐儿一个,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被太子逼得有些尴尬,低了头,不好意思回答太子的话,心里矛盾重重的,他确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谁多一些,现在就让他选,还真是选不出来。
太子看着扬哥儿迷茫的眼神,不由摇了摇头,心知他可能还摸不清自己的心意,郑重地问道:“我且问你,如若哪一天,皇上下旨,要长公主去和亲,你会如何?”
“那怎么行,她……她可是我媳妇儿。”扬哥儿一听,气得大声说道。
“可是皇命难为,你能如何?”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那也不行,公主她……她自己也不愿意,你们怎么能让她伤心呢?”扬哥儿真急了,额头青筋都有些突起来了。
“哦,你怕她伤心么?”太子笑得狡诈,又问道:“或是你婉妹妹也被冷谦许给了别的人家呢?”
扬哥儿沉默了起来,想了很久才道:“她……那要看许的是什么样的人家,若是那无能平庸之辈,可不能让她嫁了去。”
太子听后,长吁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扬哥儿的肩膀道:“你如今还小,等你再过几年,便会完全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两个月后,简亲王府一家终于启程前往江南,玲姐儿自从太子找好谈过一次话后,便再也没有提过要留在京城的话了,而冷谦也没让婉姐儿跟着锦娘一家去江南,而是将她留在了京城,当然,公主也没能跟着去成,只是扬哥儿在临行前的头一天,亲自去了宫里,将自己做的一个风筝送给了公主,公主又哭又笑的,送别了扬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