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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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阮汐汐莫名其妙:“公主,什么公主?”

小光跳着脚急道:“你就别问了,快点躲起来就是了……”

“来不及了。”一个十五六岁娇俏美丽的少女,从后堂大步走出来,后面跟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还有两个英气勃勃的丫环。

此时只见这少女柳眉倒竖,瞪着小光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小光,还说这贱人没在,就知道你要来报信,果然不出本公主所料,想不到你竟敢骗本公主,该当何罪?”

小光赶紧哭丧着脸:“公主饶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下次铺子里有了新货,第一个就叫公主您来挑选还不成?”嘴里虽在哀声求饶,但却并不是那种卑躬屈膝的谄媚相,好像只是在摆个样子给公主台阶下。他只不过是温言手下的一个小伙计,似乎竟也不简单。

这位公主根本没耐心和他蘑菇,挥手让他离开,小光赶紧朝门外跑去。

阮汐汐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位公主美丽的脸上满是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你就是第一弃妇阮汐汐?”

什么叫第一弃妇?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响亮的称号,这位公主似乎来者不善,阮汐汐警惕地站好,任她仔细端详。

“也不是很出色,哪一点比得上我?”小公主侧头问她旁边的丫环,“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丫环赶紧大声回道:“公主金枝玉叶,她自然连公主身上一根头发都不如。”

这个两个丫环好夸张的说法,说得如此溜口,看来经常拍这位小公主的马屁,这位公主被人天天用马屁包围着,难道不觉得很臭?

阮汐汐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什么公主,只不过是封建社会下的产物,成天被一堆马屁精围着,还自认高人一等。她也不屑地看着公主:“你若不是仗着人多,出身好,说不定还不如我这样的平民,跩什么跩?”

“咦?”小公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平日被人吹捧,全是些阿谀奉承的话,她长这么大,何曾有人对她如此语气说话,不由觉得有些新鲜,“你人长得不怎么样,胆子倒不小,你不知道这样和本公主说话是什么后果吗?”

阮汐汐大笑:“你只会说人胆子大,还能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你以为你是公主就有什么了不起,无非能呼唤几个下人欺负弱小,除了这些还能比我这平民强多少?“

她现在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温言就在不远处休息,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会不知道,若有什么好歹,温言也不会置之不理,她心里就有这种肯定的想法。

小公主先是一瞪杏眼,当四个侍卫两个丫环紧张得都以为她快要发怒的时候,她却“扑哧”一笑,犹如绽放地花儿般,娇俏可爱,两边脸颊竟还有两个浅浅地梨窝。她一拍阮汐汐肩膀:

“你这女子还有些意思,很合我脾气,不过,你不该抢我的朱瑞,你若是答应以后再不缠着他,我玉宁今天就愿和你结拜为姐妹。”

阮汐汐恍然大悟,敢情这位玉宁公主喜欢朱瑞,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天地良心,朱瑞实在不算是个好东东,她再怎么想男人也不会去纠缠他。她嘴角一撇: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抢了你的朱瑞,那个朱瑞奸滑得很,我才不会喜欢他那种人。”

玉宁公主大喜:“真的?那太好了,来来来,那我们现在就义结金兰。”

想不到玉宁公主是个风火性子,说风就来了雨,她一边说一边把阮汐汐拉至门口,阮汐汐哭笑不得地被她曲膝按在地上,两人正对南方,玉宁公主正而八经地学那英雄结义般嘴里念念有词: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玉宁今天愿与阮汐汐结为异姓姐妹,我们有福有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应该还有……”

说到这里,她一皱眉,这才想起没问阮汐汐的年龄,阮汐汐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具身体具体的出生年月,只知道年龄是十五,只得胡掐了个日子,不想却比玉宁小,她十六,阮汐汐十五,小公主自然喜不自胜地以姐姐自居,大声连连地叫着妹妹。

阮汐汐总觉与这位玉宁公主结拜好像很儿戏。

玉宁公主挥退侍卫丫环,兴奋地与阮汐汐坐在八仙桌边,说起了一些私房话,阮汐汐这才了解到一些情况。

原来朱瑞是当朝朱丞相唯一的儿子,朱丞相一直在为抱不上孙子而犯愁,如今听闻朱瑞与明瑶有那么一回事,赶紧跑到明太傅府里提亲,不想满天下都找不到朱瑞的人,而朱瑞只是着人送一封信回来,至于里面写些什么朱丞相没说,当时有侍卫说他气得两手发抖,拍着桌子大骂朱瑞孽子,不孝,有辱家门之类的。

玉宁公主听朱瑞要与明瑶成亲,慌了神,跑到明太傅家里大闹一场后,扬言与明瑶绝交。

后来她又着朱丞相的女儿颜贵妃写信相询,原来是朱瑞在信里说,他与一个叫阮汐汐的女子早有奸情,除非他老爹也把这个女人迎回家,他就回来给他生孙子。

天下谁人知这个叫阮汐汐的女子是什么人?都城第一富江晴初第十六房姨太,因红杏出墙,被江晴初弃于离方酒楼。如此败德丧伦地女子,朱丞相无论如何也不会迎进来,所以他只是抖了抖身子,没气得当场吐血已是万幸。

阮汐汐无语,朱瑞难道被她诬陷后,想把她弄回去折磨折磨?还是他嫌她阮汐汐的名头不够响亮,让更多人来骂她厚颜无耻?

不过她心里有一丝丝快意,明瑶被她说成那淫荡不堪的行为,不管有没有人信,但传言的力量可以想像,是非常大的,一传十,十传百,中间不乏有人加油添醋一番,说不定街坊间已经把她描述成荡妇**,也给所谓名门正派玄慈斋的声誉抹上了一层不光彩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