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扬州九莲禅院嗣法门人机质编
拈古
世尊因调达谤佛生身陷入地狱乃令阿难往问你在地狱中安否调达曰如三禅天乐世尊又令问你还求出否调达曰我待世尊来便出阿难曰佛是三界导师岂有入地狱分调达曰佛既无入地狱分我岂有出地狱分。
调达得一种自受用三昧且冲天之志不群而世尊阿难费尽心机不能动他一丝毫许抑且钝置言下大众且道调达具甚么眼试道看。
世尊临入涅槃文殊请再转法轮。
文殊请转法轮将谓别有世尊正令全提据款结案拣点将来犹涉廉纤若是大悲待文殊请再转法轮劈脊便棒直令文殊不敢妄生二见抑且免遭后世褒贬岂不美哉。
无边身菩萨将竹杖量世尊顶丈六了又丈六量到梵天不见其顶。
既是无边身菩萨因甚不见世尊顶相诸人试道看众无对师代云云自帝乡出水归江汉流。
宝志禅师问一梵僧曰承闻尊者唤我作屠儿曾见我杀生否曰见志曰有见见无见见不有不无见见若有见见是凡夫见无见见是声闻见不有不无见见是外道见未审尊者如何见僧曰你有此等见耶。
将谓胡须赤更有赤须胡。
双林善慧大士因梁武帝请讲经士才升座以尺挥案一下便下座。
善慧挥尺下座全身卑露宝志道大士讲经竟止渴添盐武帝不会却较些子且道节文在甚处不因一事不长一智。
有二庵住僧旬日不会一日相见上庵主问多时不相见向甚么处去下庵主曰在庵中造个无缝塔。
二老与么酬酢纵夺可观若是无缝塔三生六十劫也造不就为甚如此他未开口时早知七花八裂了也。
澧阳路上有一婆子卖饼为业德山鉴初出蜀道过澧阳就其买饼点心。
德山泽广藏山婆子理能伏豹若是山僧待者婆子与么道便好一喝不惟得吃点心更令婆子深进一步。
南岳因僧问如镜铸像像成后未审光向甚么处去。
南岳被者僧一拶直得入泥入水山僧又不然如镜铸像像成后光向甚么处去蓦面掌云浑身已在含元殿何事唠唠问帝乡。
马祖因僧问和尚为甚么说即心即佛祖曰为止小儿啼。
拈拄杖云今日也不即心即佛也不非心非佛设有个汉出来道毕竟作么生以拄杖画一画云会么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你无拄子我夺却你拄杖子。
百丈因沩山五峰云岩侍立次乃问沩并却咽喉唇吻作么生道。
者队老古锥大似掩耳偷铃并却咽喉唇吻作么生道大似担枷过状雪屈成招且道雄上座又作么生连嘘两嘘云莫莫。
南泉因陆亘大夫问弟子家中有一片石也曾坐也曾卧。
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
南泉问维那今日普请作甚么那曰拽磨泉曰磨从你拽不得动着磨中心树子那无语。
代云动也。
盐官一日唤侍者与我过犀牛扇子来者曰扇子破也。
盐官无风兴浪侍者当面放过山僧若在待问扇子既破还我犀牛儿来蓦展两手竟出管教老汉截舌有分。
大梅忽一日示众曰来莫可抑往莫可追从容间闻鼯鼠声。
大梅老汉因斋庆赞则不无直是未在何也不合向声色里着倒。
盘山上堂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学者劳形如猿捉影。
若论向上一路三世诸佛口挂壁上且道还有事也无蓦拈拄杖卓一下云险。
鲁祖寻常见僧来便面壁。
鲁祖面壁钝置杀人当时何不与本分草料虽然汝等还知鲁祖落处么以拄杖靠壁云参。
麻谷到临济问大悲千手眼那个是正眼济搊住曰大悲千手眼作么生是正眼。
二尊宿埙篪迭奏音韵可听虽则一时俏俊要且不知那个是正眼。
五泄谒石头便问一言相契即住不契即去头据坐泄便行头随后召曰阇黎。
石头先锋得利殿后无功待他拘折拄杖何不更与一拶免致者汉死了不得活。
三角上堂若论此事贬上眉毛早已蹉过了也。
诸禅德此二员古佛发明向上宗猷作略可观若是此事不曾动着一些子说甚么蹉过了也还委悉么少年曾决龙蛇阵潦倒还同椎子歌。
则川因摘茶次庞居士问法界不容身师还见我否川曰不是老僧洎答公话。
庞公冲风有节其奈欺敌者丧则老把定封疆直是放憨卖悄拣点将来并须吃棒虽然则川抛茶篮归方丈意作么生须知远烟浪别有好商量。
药山因遵布衲浴佛次山曰者个从汝浴还浴德那个么遵曰把将那个来山乃休去。
大小药山被布衲轻轻一拶便乃忘前失后。
沩山示众老僧百年后向山下作一头水牯牛。
沩山现大人相转增丑态仰山见义勇为随邪逐恶若是山僧待问毕竟唤作甚么即得但对云今日不着便明日向和尚道看他如何折合。
沩山问云岩闻汝久在药山是否岩曰是沩曰如何是药山大人相岩曰涅槃后有沩曰如何是涅槃后有岩曰水洒不着岩却问沩未审百丈大人相如何沩曰巍巍堂堂炜炜煌煌声前非声色后非色如蚊子上铁牛无汝下嘴处。
二老说大人相总是泥里洗土块今日有问大悲如何是金明大人相但向道大包天地细入无间法法头头光明显现。
沩山示众行脚高士直须向声色里横行声色里坐卧始得时疏山仁新到出问曰如何是不落声色句沩竖起拂子疏曰此是落声色句沩放下拂子归方丈。
沩山直示根源罕遇知音香严虽有启迪之机难免傍人拣点疏山不识好恶一生受屈当时山僧若在管教与伊打破漆桶不致重烦跋涉何故不见道为人须为彻杀人须见血。
黄檗上堂汝等诸人尽是噇酒糟汉与么行脚何处更有今日还知大唐国里无禅师么时有僧问秪如诸方尊宿领众开堂为甚么却道无禅师檗曰不道无禅只是无师。
黄檗如金翅劈海直取龙吞却被者僧一拶便乃口里胶生虽然还有知他为人处么须知云外千峰上更有灵松带雨寒。
赵州因台山路上有一婆子凡游台僧问台山路向甚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僧行三五步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有僧举似州州曰待我去勘过。
婆子明修栈道赵州暗度陈仓正眼看来知机故犯若据山僧见处待恁么举三十棒趁出何也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虽然且道甚处是赵州勘破婆子处。
赵州示众曰老僧三十年前在南方火炉头有一则无宾主话直至于今无人举着。
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秪如赵州宾主话而今莫有人举着么试道看。
师祖问南泉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
南泉答话太煞郎当山僧不与么有问如何是藏和声便打如何是珠亦打会则途中受用不会则世谛流布作么生是师祖悟底以手斫额作看势云且信一半。
睦州因僧参才礼拜州便叱曰你因甚偷常住果子吃。
睦州以势欺人惯得其便者僧不识好恶把髻投衙若是我作者僧待睦州与么问便向道和尚今日着贼也睦州有陷虎之机也无用处。
临济临终谓众曰吾迁化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曰怎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
临济命根不断犹设廉纤三圣横身担荷死款活招向瞎驴边灭却且置唤甚么作正法眼藏试指出看。
临济示众我有时一喝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喝如踞地师子有时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你作么生会僧拟议济便喝。
口吞佛祖眼盖乾坤杀活纵横自由自在还有知恩者么乃喝一喝云天高群象正海阔百川朝。
仰山因僧问法身还解说法也无山曰我说不得别有一人说得曰说得底人在甚么处山推出枕子沩山闻曰寂子用剑刃上事。
仰山虽能格外提持犹借别人鼻孔出气然未尽善也待问法身还解说法也无蓦口便 不惟者僧顿识根源且免沩山撒砂撒土。
香严开法时沩山遣僧送书并拄杖到严接得曰苍天苍天僧便问和尚为甚如此严曰只为春行冬令。
香严大惊小怪若非者僧洎乎劳而无功。
渐源侍道吾至檀越家吊慰源拊棺问生耶死耶吾曰生也不道死也不道曰为甚么不道吾曰不道不道。
道吾入水求人怎奈杖头太短致侍者重重蹉过如问生耶死耶蓦唤阇黎待应诺便问生耶死耶他拟议便掌若是灵利汉当下知恩何用到石霜纳款投降。
德山上堂我先祖见处即不然者里无佛无祖达磨是老臊胡释迦是干屎橛文殊普贤是担屎汉等觉妙觉是破执凡夫菩提涅槃是系驴橛十二分教是鬼神簿拭疮疣纸四果三贤初心十地是守古冢鬼自救不了。
德山虽唤钟作瓮调高识寡终是葛藤遍地殃累儿孙若不亲到那边过来未免被他换却眼睛诸人还见德山么乃拈拄杖卓一卓云杀人须是杀人刀活人须是活人剑。
投子因巨荣禅客参子曰老僧未有一言半句挂诸方唇齿何用要见老僧。
投子埋兵掉斗要验作家巨荣久经行阵岂甘负屈绕禅床而去则且置只如有眼无耳朵六月火边坐是甚么物。
投子因僧问如何是一大事因缘子曰尹司空请山僧开堂。
作家炉韝本分生涯还他投子山僧则不然如何是一大事因缘震声便喝直使者僧忽地唤回秋夜梦举头惟见月当空。
投子因僧问一大藏教还有奇特事也无子曰有曰如何是奇特事子曰演出一大藏教。
演出一大藏教不无投子若是奇特事要且未在乃横按拄杖喝一喝云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
夹山问黄山月轮子是甚处人曰是闽中人山曰还识老僧么曰还识学人么山曰不然子且还老僧草鞋钱然后老僧还子庐陵米价曰恁么则不识和尚也未审庐陵米作么价山曰真狮子儿善能哮吼。
夹山钩锥在握收放自如黄山惯战沙场未免陷他行阵秪如夹山道真狮子儿善能哮吼是抬伊是捺伊。
无著在仰山充典座文殊常现于粥镬上着以搅粥篦便打曰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殊乃说偈曰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蒂甜修行三大却却被老僧嫌。
曼殊说偈祸出私门文喜眼亲手辨只见一边秪如道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又作么生海神知贵不知价留与人间光照夜。
兴化示众若是作家战将不用如何若何便请单刀直入时有旻德长老出众便喝。
二老牙如剑树口似血盆在门庭施设可谓光前绝后若欲发明临济纲宗太远在虽则如是只如兴化道旻德会一喝不作一喝用大似三盏酒妆公子面一枝花插美人头。
谭空因赵州牧有姑为尼行脚回欲开堂为人牧令空勘过空问曰闻汝欲开堂为人是否。
谭空正令虽行不免受州牧驱使者尼俊鹘冲霄宛有丈夫之作末上谭空便打且道是赏是罚。
定上座镇府斋回到桥上坐次有三座主至一座主问如何是禅河深处须穷到底定擒住拟抛向桥下。
定公虽有杀人刀且无活人剑若是山僧二座主解交时一齐抛向桥下当时若用得恁般手脚者三个汉总教穷到底亦未可料。
覆船因僧问如何是狮子子船曰善哮吼僧拊掌曰好手好手船日青天白日却被鬼迷僧作掀禅床势。
善射者箭不虚发覆船不因者僧抗节冲风怎见汗马功高。
岩头因罗山闲问石霜起灭不停时如何霜曰直须寒灰枯木去。
岩头发药应病有起死同生之力若非石霜深锥痛拶怎得罗山枯木上生春检点将来石霜岩头未称为作家若是山僧待罗山拟开口时劈脊便棒免得伊向起灭上作活计。
雪峰因三圣问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峰曰待汝出网来向汝道。
龙象蹴蹋全主全宾还他二老若到大悲门下更须验过始得。
乾峰因僧问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甚么处峰以拄杖画一画云在者里。
征云 乾峰恁么道且道者僧还识路头也未。
南院因一僧参才入方丈便以手指曰败也院拈拄杖度与僧僧拟接院便打。
南院坐筹帏幄决胜十里者僧探角冲关自投败地正眼看来却不丈夫何故鹤有九皋方翥翼马无千里谩追风。
克宾一日因兴化曰维那汝不久为唱导之师宾曰不入者保社化曰你会了不入不会不入。
兴化全提正令赏罚分明克宾真金入冶终无有易然犹少机宜在山僧见道汝不久为唱道之师但掩耳便出任兴化有滔天之浪也只得海晏河清。
资福因陈操尚书来乃画一圆相操曰弟子与么来早是不着便何况更用如此福于圆相中着一点操曰将谓是南番舶主福便归方丈闭却门。
资福漫天布网将谓无人排闼争奈尚书善辨端倪就窠打劫虽然终不免输他资福一筹。
芭蕉上堂拈拄杖示众曰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你无拄杖子我夺却你拄杖子靠拄杖下座。
大小芭蕉趋富欺贫致令后人在与夺上作活山僧今日更资一路且道以何为验拈拄杖卓一下云干三连又卓一下云坤六断便下座。
芭蕉因僧问贼来须打客来须看忽遇客贼俱来时如何蕉曰屋里有緉破草鞋。
芭蕉老人繁词太煞我者里则不然忽遇客贼俱来时如何劈头一棒云龙门无宿客霹雳送飞腾。
瑞岩坐盘石上终日如愚每自唤主人公复自应诺乃曰惺惺着他后莫受人瞒。
瑞岩自唤自应好没来由玄沙道一等是弄精魂瑞岩较些子是贼识贼若到大悲门下各与二十棒。
玄沙因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己沙曰用自己作么。
者僧气概天然却被玄沙换却眼睛者里或有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向道何必问老僧且道与玄沙同耶别耶。
玄沙坐次见面前地上一点白指问侍者曰见么者曰见。
玄沙如是问侍者如是对却又道不会淆讹在甚么处拈拄杖一卓云不到乌江畔知君未肯休。
玄沙因镜清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个入路沙曰还闻偃溪声么曰闻沙曰从者里入清有省。
玄沙曲尽来机太费心力镜清如虫御木瓦解冰消偃溪声自古迄今闻者不计还有悟者么良久云穿过髑髅浸烂鼻孔。
保福因僧问雪峰平生有何言句得似羚羊挂角时福曰我不可作雪峰弟子不得。
者僧言中有响保福袖里藏锋虽则纵夺自如怎奈无人赏鉴或问金明生平有何言句得似羚羊挂角时但云我不似保福与么道待他拟语蓦面便掴且道山僧底是保福底是。
云门曰一任横说竖说未是宗门苗裔若据宗门苗裔是甚么热碗鸣三乘十二分教说梦达磨西来说梦若有老宿开堂为人说法将利刀杀却百千万个有甚么过。
征云 且道是醍醐句毒药句。
鼓山初参雪峰才入门峰便搊住曰是甚么山释然契悟举手摇舞。
雪峰虽有起尸之德且无插血之能鼓山向悬崖撒手处构得也只半橛且道作么生是那半橛以拂子摇拽云低声低声。
翠岩因座主谓就讲筵斋岩曰山僧有个问头道得即斋乃拈起胡饼曰者个还具法身么。
随机勘验本分作家不无翠岩座主只知糊饼具法身不知法身具糊饼若是伶俐汉待道者个还具法身么向道比来请斋如今却不成看翠岩通身是口将糊饼向甚么处下。
同安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安曰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兔怀胎入紫薇。
者僧入门辨主不解返踯同安尊贵太奢未能剿绝山僧则不然如何是和尚家风和声便打忽遇客来将何只待亦打会得伊兰作栴檀之树不会甘露乃蒺藜之园。
风穴在郢州衙内升座曰祖师心印状似铁牛之机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只如不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
主张临济法道揭示向上宗猷须还风穴老祖卢陂有汗马之功而无决胜之策蓦竖拂子曰者是铁牛之机唤甚么作祖师心印良久云破也。
兴阳初参西院便问拟问不问时如何院便打阳良久院曰若唤作棒眉须堕落阳于言下大悟。
西院有杀人刀剑若非兴阳几成浪设虽然而今有见棒唤作棒的亦是难得。
香林因僧问如何是衲衣下事林曰腊月火烧山。
香林一期方便露尽家私敢道未在大悲不恁么如何是衲衣下事狂歌明月清风里天子丹书召不应。
大龙因僧问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龙曰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
大龙虽则善赴来机拣点将来唤钟作瓮有问山僧如何是坚固法身向道一脚蹋翻江底月两手擒来秋夜风。
梁山上堂真园头出问家贼难防时如何山曰识得不为冤曰识得后如何山曰贬向无生国里。
二尊宿如善舞太阿终不伤锋犯手千古绝伎不免随语生解有问大悲家贼难防时如何向道阇黎有多少家财若下得此语不致葛藤相牵。
法眼指凳子曰识得凳子周匝有余。
别云识得凳子不是木做。
枣树和尚因僧辞乃曰若到诸方有问老僧此间法道你作么生对曰待问即道树曰何处有无口底佛。
枣树垂丝沧溟为钓狞龙者僧如鱼跃海似鸟飞空仔细看来终不出他枣树圈缋。
汾阳示众识得拄杖子行脚事毕。
别云 识得拄杖子重新行脚。
慈明冬日榜僧堂作此字其下注曰若八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见曰和尚今日放参明闻而笑之。
慈明将个死猫头悬在门前卖弄将谓无人识得却被首座一觑只得七零八落臭薰天下至今无人收拾众中还有向者里出手眼者么喝一喝云三十年后看。
大愚因僧问通身是眼口在甚么处愚曰三跳曰不会愚曰章底辞秋罢歌韵向春生。
大愚为者僧话尽云山终隔万峰大悲则不然有人恁么问向道拄杖长七尺拟议落二三若道不会蓦头便棒管教不虚设此问。
杨岐在九峰受请下座九峰勤 把住曰且喜今日得个同参岐曰作么生是同参底事曰九峰牵犁杨岐拽耙。
二尊宿虽则顶门眼正不合分列疆界有伤同参之谊当时待云正恁么时杨岐在前九峰在前九峰只消弹指一下管取心平气和。
保宁上堂若说佛法供养大众未免眉须堕落若说世法供养大众入地狱如箭射。
善知识解粘去缚盖是寻常保宁只知把住不解放行大悲者里则不然乃竖拂子云佛法世法一时串却掷下拂子云抛向大众面前一任所取何故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
智者铨上堂要扣玄关须是有节操极慷慨斩得钉截得铁硬剥剥地汉始得。
智者以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谈若论要扣玄关碌碌之徒看即无分何故者里无他着脚处。
径山杲问僧道不用修但莫污染如何是不染污底道曰某甲不敢道山曰为甚不敢道曰怕染污。
径山吹毛求疵以势欺人者僧白日之下平地堕阱大悲要与者僧出气待径山唤行者将粪箕苕帚来但对道和尚五百人善知识为甚坐在壒 堆里他拟拈棒便云苍天苍天若能恁么秪对管教径山别馆相待。
天童净开炉上堂召众打圆相曰个是天童火炉近前则烧杀退后则冻杀忽有个汉出来道合作么生 火炉动也。
天童与么道只知眼横不晓鼻直大悲则不然乃打○相云个是大悲火炉进前则如龙得水退后则似虎靠山忽有个汉出来道合作么生嗄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鹿门示众尽大地是学人一卷经尽乾坤是学人一只眼以者个眼读如是经千万亿劫无有间断。
鹿门竭尽心力未免话作两橛拈拄杖打圆相云者是一个乾坤且道将甚么作经以何为眼诸禅德要知千万亿劫跳不能出召众云还有跳得出的么众无对师卓杖一下云如是如是。
维摩居士示疾毗耶离城因三十二菩萨问疾各说不二法门至文殊曰我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菩萨入不二法门。
维摩一默若泰山之尊文殊往问望空启告末后称赞维摩大似拽他人之袖掩自己之丑殊不知早被傍人觑破了也虽然如是伯牙纵有高山调不是子期谁赏音。
耽源问国师百年后有人问极则事作么生国师曰幸自可怜生须要个护身符子作么。
国师垂帘听政耽源无事生事若论极则事好与三十棒。
归宗铲草次有座主来参偶见一蛇过宗以锄断之主曰久响归宗元来是个粗行沙门。
归宗吹毛在握杀活临时座主负戟冲锋满怀韬略怎奈临场怯战待道甚处见我斩蛇不妨夺却锄头行他正令管教归宗一场懡 大悲恁么批判也是为他闲事长无明何故若是李将军蓝田射没羽。
洞山与泰首座冬节吃果子次乃问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黑似漆常在动用中动用中收不得。
代首座云 仲冬严寒伏为尊重。
洞山上堂有一人在千万人中不背一人不向一人你道此人具何面目云居出曰某甲参堂去。
拈云 贼贼。
岩头参德山才跨门便问是圣是凡山便喝岩便礼拜洞山闻僧举乃曰若不是奯公也大难承当。
岩头藏锋句里洞山因行掉臂德山虽是把断要津犹未尽善雄上座不恁么设有问是圣是凡连棒趁出洞山直饶有口只堪挂壁亦免岩头阵后兴兵莫有要识德山落处的么。
唐朝因禅师微时掘地次见一大块戏运槌猛击之应手而碎忽然大悟。
因公大似买铁得金正眼看来却被者块土埋却也不知。
沩山谓众曰如许多人秪得大机不得大用仰山举问山下一庵主曰山头和尚恁么道意旨如何。
沩山打草惊蛇仰山借兵行劫庵主认锋接战夺剑便挥若非仰山几乎败敌虽然犹少转智在当时见道如许多人秪得大机不得大用劈腮便掴管教沩山通身是口也笑不彻。
雪峰问僧甚处来曰浙中来峰曰船来陆来曰二途俱不涉峰曰争得到者里曰有甚么隔碍峰便打趁。
象骨岩险深潜杀活机关者僧两度攀辕不谙风云色变若是个汉待道争得到者里但云难逃明鉴管取丹霄独步亦免后来同行看破良久卓杖云横身当宇宙谁是出头人。
世尊见文殊在门外立乃曰文殊文殊何不入门来文殊曰我不见一法在门外何以教我入门。
世尊见文殊在门外立人人共知且道世尊在门内见在门外见试检点看乃卓杖三下。
曹山因僧问香严如何是道严曰枯木里龙吟如何是道中人严曰髑髅里眼睛僧不领往问石霜。
三大老一期施设各展家风吐胆倾心分付不著者僧小出大遇见后贫穷直得七零八落如今有问大悲如何是枯木里龙吟拈拄杖卓一卓如何是髑髅里眼睛劈脊便棒管教者僧冰消瓦解。
大随因僧辞乃问甚处去曰峨眉礼普贤去随竖起拂子曰文殊普贤总在者里僧画一圆相抛向背后。
大随据款结案者僧进退有礼主宾互换足可观光若是文殊普贤二人当面错过莫有要见文殊普贤者么众无对师唤侍者曰留取一贴茶着。
赵州因僧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州曰老僧只管看。
清贫常乐浊富多忧。
思大因志公令人传语曰何不下山教化众生目视云汉作么思曰三世诸佛被我一口吞尽何处有众生可教化。
志公山头生浪思大海底扬尘未免均为落节怎似山僧者里闲携竹杖松间立笑问客从何处来。
玄沙因光侍者激曰师叔若学得禅某甲打铁船下海去沙住后遣书问光曰打铁船也未。
光侍者箭不虚发玄沙夙怨未忘虽然伯牙与子期不是闲相识。
临济上堂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常在诸人面门出入未证据者看看时有僧出问如何是无位真人。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灵云因见桃花有省乃述偈曰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灵云见桃花惹火烧身玄沙恁么道醉后添杯秪如沩山道从缘荐得永无退失又作么生国清才子贵家富小儿骄。
青林因僧问学人竟往时如何林曰死蛇当大路劝子莫当头曰当头时如何林曰丧子命根。
青林踞虎头收虎尾气概惊群者僧纵步贪程且喜步不失跌呵呵呵还会么不入惊人浪怎见弄潮人。
韶山因白头因参山曰莫是多口白头因么曰不敢山曰有多少口曰通身是山曰寻常向甚么处屙曰向韶山口里屙。
代因于无韶山口向甚么处屙曰 亦恁么屙。
睦州示众大事未明如丧考妣大事既明亦如丧考妣。
大事未明如丧考妣不妨疑着大事既明因甚亦如丧考妣春色无高下花枝有短长。
世尊一日升座默然而坐阿难白槌曰请世尊说法世尊曰会中有二比丘犯律行我故不说法。
世尊故是头正尾正未免尽法无民阿难因事长智也是随邪逐恶且道世尊意作么生真金自有真金价怎肯和沙卖与人。
世尊因波斯匿王问胜义谛中有世俗谛否若言无智不应二若言有智不应一一二之义其意云何。
匿王言中有响世尊句里藏锋总是牵雌带黄话作两橛雄上座则不然有问一二之义其意云何便蓦头一棒管教波斯匿王不向一二义中着倒。
楞严经云一人发真归元十方虚空悉皆消殒。
一人发真归元十方虚空彻骨彻髓。
忠国师因西天大耳三藏到京自谓得他心通肃宗帝命师试验三藏见拜起立于右师问汝得他心通那藏曰不敢师曰汝道老僧即今在甚么处。
国师符悬肘后三藏利动君子总被肃宗帝看破当时三藏可惜放过待国师道老僧即今在甚么处但抚掌云者汉一钓便上若下得此语敢保横行天下虽然莫将闲学解埋没祖师心。
忠国师因丹霞来访值睡次乃问侍者国师在否者曰在即在只是不见客霞曰太深远生。
丹霞用尽腕头力不能得入国师堂奥国师有六韬三略亦不能当场一战惟有侍者较些子何故若不登楼望焉知沧海宽。
昔有婆子供养一庵主廿余年常令一女子送供给侍一日令女抱定云正恁么时如何。
婆子手眼通天者僧田地稳密若非恁么施呈怎见二人作略虽然如是者僧犹欠一着在待道正恁么时如何劈面一掴云归去分明举似管教婆子计较殆尽。
德山托钵。
德山平地生波雪峰招非惹祸岩头相席打令诡计百出检点将来者三个汉好各与二十棒大悲不是欺罔先圣贵免疑虑后人虽然且道如何是末后句聻喝一喝拽杖下座。
有老宿曰者一片田地分付来多少时也我立地待汝构去法眼益曰山僧如今坐地待汝构去还有道理也无那个亲那个疏试裁断看。
老宿滞货不了法眼简价不行各领三十棒何故黄金自有黄金价奚必和沙卖与人。
大颠因韩文公过访问和尚春秋多少颠提起数珠曰会么公曰不会颠曰昼夜一百八公不晓遂回。
据令而行还他大颠见义勇为不无首座惜乎文公来去分明犹在半途然则一期操作总成虚设试问诸人大颠摈首座是醍醐意是毒药意。
百丈因马祖升座大众才集丈遽出卷却席祖便下座。
马祖据虎头百丈收虎尾可谓两彩一赛直饶深明昨日事也是怜儿不觉丑大悲不与么待云鼻头今日又不痛也唤侍者取一緉草鞋与他何故道泰不传天子令时清休唱太平歌。
黄檗因六僧新到五僧作礼一僧提起坐具作一圆相檗曰我闻有一只猎犬甚恶曰寻羚羊声来。
黄檗虽有拏龙捉虎之手不免重烦戈甲再用钩锥者僧如透网金鳞不惊风浪终为金翅所啖若是伶俐汉待问昨日公案作么生直向道且喜老汉今日瞥地他若定动拂袖便行不致落人便宜。
长沙因三圣令秀上座问南泉迁化向甚么处去。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长沙惯得其便还有知岑大虫的么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行人被陆沉。
天皇参石头问离却定慧以何法示人头曰我者里无奴婢离个甚么。
石头善为切磋天皇因事长智可谓师资道合大悲又不然离却定慧以何法示人向道白玉本无瑕雕文丧君德。
兴化侍临济济因洛浦来参济问甚处来浦曰銮城来济曰有事相借问得么浦曰新戒不会。
兴化倒捋虎须身遭白刃临济为怜三尺祸不单行可谓当仁不让龙象蹴蹋若非者僧怎见汗马功高。
长庆住大沩时号懒庵室中每问僧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意旨如何疏山仁闻特入岭请益。
长庆垛生招箭明招功不浪施疏山停囚长智检点将来递相钝置我若作大沩待问树倒藤枯句归何处和声打出且道与古人相去多少。
宾头卢尊者因阿育王内宫斋三万大阿罗汉躬自行香见第一座虚位王问其故。
尊者良久其声如雷育王不会天聪甚敏当时待他策起眉毛蓦与一喝看伊怎生折合虽然圣王垂拱尊严盛不动干戈致太平。
沩山谓众曰如许多人秪得大机不得大用仰山举问山下一庵主曰山头和尚恁么道意旨如何。
沩山言中有响仰山把髻投衙庵主据款结案笑岩剑去刻舟检点将来终是杓卜听虚声。
殃崛摩罗尊者因持钵至一长者门正值其家妇人产难长者曰瞿昙弟子汝为至圣当有何法能免产难殃崛曰我乍入道未知此法。
长者一问抱赃叫屈殃崛不知笺释不及世尊与么道车不横推妇闻当时分娩天下人还会么良久云 。
高沙弥初参药山山问甚处来曰南岳来山曰何处去曰江陵受戒去山曰受戒图个甚么曰图免生死。
高沙弥一表天然可谓有出群之志当世丈夫无端向药山语脉里钝置不入僧数如今有无生死可免底么唤来与山僧洗脚。
天宁因陆五台问画前元有易否宁曰若无将甚么画曰画后如何宁曰元无一画曰现有六十四卦何得言无宁曰居士莫著文字好曰请师离文字发一爻看宁召五台台应诺宁曰者一爻从何处起。
天宁只有杀人刀且无活人剑大悲则不然如云画前元有易否向道有更云画后如何向云东西十万南北八千若作五台待云者一爻从何处起向道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诸兄弟天宁五台俱被山僧折倒了也乃扣齿三下。
断桥伦禅师参无准和尚于径山准以狗子因何有业识命桥下语三十转不契桥曰可无方便准举真净颂示之桥悚然忽闻板声通身汗下于是脱然契证。
径山垂丝千尺浮定有无之意净慈苍龙出窟瞥地死水翻波如金翅摩天扶摇九万闻板声悟去则且置只如狗子因何有业识在乃拍香几云诸人到者里切不得错会好。
净慈伦祖上堂德山低头夹山点头俱胝竖起手指头玄沙 破脚指头拈棒云都来不出山僧拄杖头何以见得卓拄杖云一叶落天下秋。
握阃外威权运怀中日月拈弄古今风行草偃须是净慈老祖山僧见义勇为也要诸人共委蓦竖拄杖云者队老古锥却被大悲拄杖穿却汝等还见么乃卓杖云劈开华岳连天秀放出黄河彻底清拽杖下座。
净慈伦和尚因方山宝择菜次慈拈苋根示之山悟入。
净慈拈苋根事出偶然方山不识好恶向他机境上着倒丧却家私致令后裔赤贫如洗乃拈拂子曰者是净慈屋里底苋菜根还有向者里悟底么良久云好事不如无。
天台方山和尚因无见睹参问如何是佛法大义山张口吐舌示之见罔措山以拄杖趁出往参天封理前话未竟封亦打复返西庵途中把滑有省及见山山问汝返何速见曰和尚此时打某甲不得山曰天封与你道甚么见述途中因缘山又打见乃筑室华顶精苦自励因作务次豁然大悟遂往西庵呈偈曰选佛甲科喜莫量大千沙界一禅床嗔拳痛棒知多少今日恩忘怨亦忘山以偈印之。
方山钳锤绵密用出常情华顶如精金跃冶愈煆愈奇若是铅汞之辈入炉则非流即迸众中莫有恩怨都忘者么虽然不免吃方山手里棒阿呵呵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
天台无见睹和尚因白云度参问西来密意未审如何台曰待娑罗峰点头即向汝道云以手摇曳拟答台便喝云曰娑罗峰顶白浪滔天花开芒种后叶落立秋前台曰我家无残羹剩饭也云曰此非残羹剩饭而何台颔之。
大冶红炉无钝铁固是天台钳锤妙密直饶白云善为回避未免打失眉毛若论西来密意直饶三世诸佛口挂壁上拈拄杖点一下云诸人还见娑罗峰点头么良久云参。
古拙和尚因无际悟参乃问还我照用来际曰若有照用即成障碍拙曰者厮着空佛也救不得际曰有无俱寂灭空佛悉皆非。
繁昌父子蓦劄相逢纵道得十成要作佛法商量白云万里若是雄上座见道还我照用来拦腮便与一掌何故不见道临机不让师。
东林无际悟和尚凡有僧参皆云无诸方少有会其意者惟月溪澄深得奥旨。
闭门打睡接上上机虽是本分勘验怎奈唱既高和弥寡若非大冈正眼廓开未免扶篱摸壁汝等要知东林无字意么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月溪澄和尚见僧请益便曰佛法不是鲜鱼怕烂却那即打趁出。
撒金刚圈抛栗棘蓬须是大冈老人若论佛法直是未在为甚如此拈拄杖划一划曰万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捞捷始应知。
嘉兴敬畏无趣空和尚问一讲主曰经前一句逼塞虚空经后一句充满大地包括一句函盖乾坤你作么生主无对趣曰善来法师。
敬畏老汉见人可欺便凌压无辜不顾自家败缺倘座主当与么问时对曰我者里无许多般事又如何折合虽曰善来法师检点将来春秋大。
径山无幻冲和尚因编无趣录归趣曰子一向做得个甚么曰性冲买得一段田收得原本契书请和尚佥押乃将录本呈上趣接得曰者个是我底你底聻曰和尚莫抢夺行市趣掷下录本山便出。
径山买田收契封疆稳密尽可栽松竹引清风更要敬畏佥押分明纳招尤翻为弄巧成拙趣虽则看孔着楔大似泥里洗土若是不肖待道你底聻但展两手曰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且看作么合煞。
径山南明广禅师示众五峰头卓朔双径尾颠先喝石岩 跳明月池倾天此四句中有一句有杀人刀无活人剑有一句有活人剑无杀人刀有一句杀人刀活人剑俱有有一句杀人刀活人剑俱无若检点得倜傥分明许你参学事毕。
径山宝符在握杀活自由等闲示一机境令人无摸索处众中若有个汉向者里透得不妨腰缠十万骑鹤扬州虽然如是据山僧见处径山与么道门庭施设即得衲僧分上要且未在大众且道衲僧分上如何即是良久云还会么乃卓杖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
径山广祖因闻谷大师问了即业障本来空为甚师子尊者被罽宾国王斩却山云本来空闻云争奈头何山云本来空闻云为甚罽宾国王一手堕地山云本来空。
缶匋虽有冲天之志且无入地之谋径山具截铁之机而无出身之路大悲要与二老判断卓拄杖云车不横推理无屈断呵呵大笑下座。
径山因看雪次僧曰满山都是雪山曰随声逐色僧曰请师离声色道一句山却曰满山都是雪。
径山大似骑贼马夺贼枪杀贼不妨俏俊者僧无端立个语话意欲脱罗笼出窠臼返落在声色堆里至今无出头时节山僧今日要向声色外道一句救取者僧良久云诸人分明记取乃拽杖出法堂。
径山广和尚举香严独脚颂问鸳湖湖才拟答山便喝湖复拟开口山又喝湖即悟入珍重作礼山付法偈曰无传无受法无传无受心付与无手者掣断虚空觔。
径山金錍在手拨转天关鸳湖腾身北极蹋翻地轴可谓功不浪施争奈鸳湖受毒最深。
径山和尚因石雨禅师参问一念缘起无生超彼三乘权学等见阿谁缘起有生耶山遂震声便喝雨时茫然坐数炷香如弹指顷遂有悟入处。
径山琉璃殿上垂手宝寿玛瑙阶前经行一期特地相逢便见惊天动地若是举扬个事要且缓缓喝一喝。
普明鸳湖用和尚上堂因僧问如何是古佛心明便打曰如何是学人心明曰欲攫游龙蝘蜒竞上曰竟如何明亦打。
本分钳锤直捷提持固是普明一片赤心可惜劳而无功者僧若观风知变待他行棒大笑而出作个俊俏衲僧那里有许多般事。
普明用师翁同雪峤信和尚上弦夜玩月次峤指月问那半个在那里去了明良久云会么峤云也只得半个明却问那半个在那里去了峤亦良久明曰也只得半个峤乃呵呵大笑。
二大老搀旗夺鼓进退可观尽力道秪道得半个诸人要见那半个么卓拄杖下座。
鸳湖师翁访密云和尚云特来亲觐密竖拳曰见么湖曰见密曰见个甚么湖曰大家在者里密休去。
二老宿一个全机峻险一个用处太赊可谓作家相见直得言中有响句里藏锋仔细检点大似一对无孔铁锤忽有个汉出来道节文在甚么处山僧好与棒云龙蛇易辨衲子难瞒。
鸳湖师翁访湛然和尚问云目前无法意在目前时如何湛云闻令师出关那湖云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又作么生湛云请出我要止静湖拂袖而出。
二大老一人高高山顶立一人深深海底行直得唱高和峻拍拍是令只是二俱不了且那里是不了处聻以拂子画一画云还委悉么君向潇湘向秦。
鸳湖和尚因僧问须弥纳芥子芥子纳须弥意旨如何湖云恰好。
函盖相称水乳相投还他普明须知更有出身一路始得何故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
鸳湖和尚因僧参曰作甚么僧曰特来亲觐湖曰恰值老僧不在僧无语湖曰三十棒自领出去。
普明钩头有饵罕遇金鳞者僧既到禹门不解翻身当时待道恰值老僧不在但云者无面目汉退后着纵饶他有三百棒也没处下得乃卓杖云吽。
鸳湖和尚和牧牛颂问金明本师曰子看何如明曰情知和尚向异类中行湖曰如何是异类中行底事明两手拓地而出。
水乳相合针芥相投不无二老若要顶门眼正事理双新犹未可在有问大悲如何是异类中行底事但云灵苗异草恣游戏拽耙牵犁任往还。
金明本师介庵和尚因僧问如何是虚空髓明便打。
者僧有迎敌之能且无展矛之策金明具杀活手眼劳而无功令者僧坐在虚空里无出头分若是有转智底别有奇谋检点将来大似将死雀就地弹大悲恁么批陈却是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金明和尚问僧如何是探竿影草曰情知和尚出某甲手脚不得明曰是你答那僧曰是明曰却是你出我手脚不得。
者僧颇有衲僧气概秪是瞻前不能顾后金明虽则踞头收尾几落他人陷阱虽然如是诸人还委悉么但得成人美何辞衅一身。
金明和尚因缶山大士参明拈香坠问曰无情如何说法士曰和尚拄杖子 跳去也明复问士拈坠掷于地叉手而立明拾坠置几上士曰无情说法竟明休去。
金明见兔放鹰缶山得路归家可谓收来放去师资契合山僧则不然设有问无情如何说法向道木鸡啼子夜刍犬吠天明且道还有同异处么。
金明先师因主峰入室明竖拂子峰便喝明曰从上佛祖尽向者里流出你还见么峰曰者伙老古锥又恁么去也明曰甚处见得峰一喝便礼拜明曰三十棒一棒也少不得遂掷杖。
大小金明无端向拂子头上论量来去山僧当时若在待云从上佛祖向者里流出你还见么便夺却拂子抛向背后乃问曰从上佛祖向甚么处去也者老汉纵有那吒八臂措手脚不及蓦竖拂子云还见从上佛祖么喝一喝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