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一脸铁青的看着这条已经再次结冰的河流,直升飞机卷起的大风嗡嗡作响,这东方小萝莉是属老鼠的吗?一钻入这绿萝丛林,他们可就很难找到她了。
而且本来要找的黑灵芝也没有找到,几个大箱子都空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被这东方小萝莉拿走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通知老大,至于这东方小萝莉,只能回去后派另一队人进入摩罗斯洲寻找,这小萝莉肯定会穿过绿萝洲,进入到摩罗斯洲。
……
这头,沈小小这脸上的笑意从找到这山洞到现在就没停过。她真的做到了,真的跑出了那片丛林,虽然被这冰冷刺骨的喝水贯彻全身的感觉并不好受。
虽然这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让她差点没冻死过去,可是,等安顿下来,等她升起了火源感受到了这阵阵温暖,这心真是舒坦的无以复加。
甚至在某一时刻她还在感谢那个严宽教会了她一些必要的生存要领,比如取火,打火机进了水根本就不能用了,在没有打火机的情况下能快速的生火取暖,这绝对是沈小小心中最大最大的一个技能。一个恩赐。
衣服烤的暖烘烘的穿在身上,此时唯一的缺陷是没有吃的,只有几颗板栗,勉强填饱肚子后,明天就没有任何食物了,为了减轻重量渡河,她扔掉了很多必备的食物和生活用具。
不过沈小小不敢耽搁,她已经决定了,下午就继续出发,抓紧时间走出丛林,她绝对不会小看这严宽的人,说不定此刻他们已经在想办法同样进入这绿萝丛林的路上。
沈小小没想到她的猜测再一次得到了验证,此时的严宽坐在书房里,看不出喜乐。
手中的烟蒂发出淡淡的亮光,飘渺的烟雾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些白面和武器全都入库,至于其他的空箱子,想办法找到账本,我要看看这小萝莉到底拿走了什么东西。派出A组,前往摩罗斯洲,还有全球悬赏,活捉东方小萝莉。记住,一定要活捉。”
“是”
暗卫接到命令一惊,A组出动,这可是黑暗帝国最顶尖的队伍,这次这东方小萝莉怕是插翅难逃了吧。
不过这全球悬赏,老大难道不怕搅浑了这一趟水吗?如此一来,这小萝莉的处境就有些微妙了,可偏偏这时还来个活捉,这活捉可和毫发无损不同,老大这是知道呢,还是刻意忽略了呢?
暗卫一离开,严宽起身站在了窗外,看着外面飘散的雪花,心思不明,“小东西,拿走了不属于你的东西,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掐灭了烟蒂,掩盖住心中的烦闷,转身向暗室走去,那个人顶多还能撑住两个月,没有药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小萝莉,你这次是真的惹怒我了,怎么办?
……
丛林外的柏油公路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汽车行驶过的路面留下一条条黑色的痕迹,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烟。
走了三天,总算走出了这个被开发过的丛林。
好在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这三天沈小小就吃了一只野兔,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饿的不行。
走出丛林沿着路一直向北走去,5个多小时候后,已经处于人生极限的情况下,沈小小总算到了一个镇上。
小镇有些脏,随处可见一些垃圾,再加上昨天那场大雪街道上泥泞遍布,偶尔过路的行人都是步履匆匆。
沈小小看着这些人的穿着还有他们或白色或黑色的人种,她第一次感到了茫然。
要知道沈小小可是被囚禁了10年才放出来的,哪怕不算前世,就是这辈子沈小小也是在俱乐部呆了10多年的,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界。
此时看到这些人和这些建筑,无疑不让她感到惊讶,感到有些仓皇和束手无策。
她不知道和这里的人该怎么说话,不知道和人打招呼是该说HELLO还是HI甚至开始不知道自己该迈出的到底是左脚还是右脚,亦或是还是该回头返回丛林,这些她都不清楚,只有街边餐厅泛出的香味告诉她,她饿了,很饿很饿……
对于小镇来说,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还是一个一身狼狈背着两个大背囊的女人,像个流浪的女人,也像个背包客。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而且这明显的一张东方女人的面孔看上去还那么年轻,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
这时候的她就像一个聋哑人一样,没法和人沟通,那些她自己努力回想的英语根本一点都对不上号。
他们的语调那么的抑扬顿挫或快或慢,她不清楚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这里和俱乐部甚至和妓院都不同,这是她名义上第一次独自一人行走在国外的大街上,这甚至让感到她恐慌不已。
强迫自己抬起她的右脚继续前进,她不能后退,她也没法后退,上天给了她一个新生,不是让她后退的,她还要回国,还要报仇,太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她不能退,一点都不能退。
沈小小睁开迷惘的双眼,从模糊到清明,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她该庆幸,也该清醒,不能言语不要紧,她至少能听得懂他们的话,她的喉咙虽然因为那10年没说话造成了心里上的失语,但不等于她不能说,她可以慢慢的,两个两个字的吐出来。
就像严宽曾经教过的那样,一次不行就慢慢说两次,三次,总能说好。
小镇不大,就几条街,很简单,沈小小知道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旅店再好好吃一顿,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小镇唯一的旅馆在街角,沈小小鼓足勇气推开大门,仅仅门内门外的距离,她扬起脸庞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是的,至少她能用微笑来帮她,华国人有句古话“伸手不打笑脸人”相信应该是国际通用才是。
迎着昏暗灯光,沈小小微笑的走了过去。
前台是个40多岁的白人妇女,淡黄色的短发,打理的干净利落,身材有些臃肿,屋内开着暖气,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随着沈小小的一步步走进,她仔细的观察着妇女的表情,看到她见到自己时只是吃惊了一下便立刻恢复了笑容,这个样子让沈小小松了一口气,原来这第一步走出去了,并没觉得多难。
“你好,你是要住店吗?”
沈小小将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一分鼓足勇气,用手语比划了一下,白人妇女反应很快,立刻拿了纸笔递给她。
沈小小写的很小心,告诉对方自己是开车去摩罗斯洲大学的,不过车在路上抛锚了,她需要一个房间。
小镇上的人都挺单纯,白人妇女看着她也是甚为友好,而且沈小小看起来并不邋遢,并且最要紧的,她不会说话,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同情心。
随后她又递上了500美元纸币,表示不会欠她房钱,她便没有疑惑反而很是认真的同样用写的告诉自己,根她走,她会帮自己安排好,甚至好心的还给了自己一个小本子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