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现在他们坐在长木椅的一端。周围没有别的人，好像也没有风。一对白发老人面对着长满是绿色树林的山，山上面是广阔的天空。阳光照在他们身后，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山里的风景。看不见他们的脸、眼睛、鼻子、额头和表情，他们是否在说话？能看见的只是他们的肩——他的右肩与她的左肩紧叠在一起，两个身体在他们脚下的地面上变成一个安静的影子。
他怀里的那件红色外套从他的腋下垂下一角——它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停在阳光最充分的位置。他们一直没回头，面对着长满绿色树林的山，可能他们没有回头的想法，这或许是他们年轻时就说好的约定。他们也似乎并没谈论什么，或者该谈论的事物都已经过去。
现在他们是坐在高高的阳台的长木椅上。在他们身旁的不远处，有一大丛金色树冠和他们的背影一样耀眼。哦，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不过是在这儿坐一会儿，歇个脚儿，或者暂时闭上眼睛，接着可能还要走很远。他们的衬衫是同一种颜色，在阳光下和他们的头发一样白。